“有命活著再說吧!”

穆玉書蔑視的看著他,三腳貓功夫還敢肖想她。

沒給土匪頭子再說話的機會,左邊彎刀深深沒入他的肚腹。

穆玉書不帶一絲遲疑,拔出彎刀,一腳踢下水中。

“大哥。”在木筏上的人大喊,根本沒想到小娘們這麼狠,大哥居然被她殺死了。

穆玉書看向七叔和胡一鳴,胡一鳴的半隻袖子血跡斑斑,看來傷的不輕。

此路為下坡路,加快了門板的前進速度,她的門板上較輕,已經快進入左面岔路,而七叔兩人的門板漂行的方向是右面岔路。

若是兩人能拯住門板,還能改變船的行駛方向,但二人現在都被纏住,根本無法撐船。

穆玉書的門板下行的速度更快了,而七叔二人的門板與自已漸行漸遠。

已經無力迴天,看來不能和七叔胡一鳴同道而行了。

快速在門板上翻找,找出傷藥,給自已留一部分,大多數給七叔二人包上。

瞄準後,包袱落在七叔二人的門板上。

土匪們看見有包袱扔過來,想去爭搶。

七叔不知道玉書扔過來什麼東西,但本能的去爭奪。

剛剛護住一個小包袱,居然接連兩次又有兩個大包袱扔過來。

門板的重響讓七叔分神看向穆玉書,沒想到這麼一會的功夫,穆玉書已經漂出那麼遠了,想去改變他門板的方向,但土匪死纏爛打,根本無法分身。

“一鳴,快往玉書門板上扔兩袋糧食。”七叔側身攔著攻擊胡一鳴的土匪。

胡一鳴微愣半刻,也不敢遲疑,翻出包袱下用油紙包住的糧食,一手五十斤大力甩出,穩穩的落在穆玉書的門板上。

“書妹子,萬事小心。”

胡一鳴自責不已,若不是他武力值不行,爹一直要顧著他,也不會讓書妹子和小主子自已前行了。

七叔也發了狠,不再手下留情,幾刀解決土匪。

“我老家在哪記住沒有?”七叔跑到門板邊大喊。

“記住了,七叔和胡大哥也萬事小心。”

“好,照顧好自已和孩子。我在老家等你,一定要平安到達。”

七叔恨不得飛過去,放心不下小主子,也放心不下穆玉書。

沒等穆玉書回答,已經被山徹底阻擋視線。

“姨夫,老家見。”穆玉書這聲姨夫是之前商量好,說她是七嬸子的外甥女。

七叔聽見這聲姨夫差一點眼淚掉下來,這個丫頭。

回頭照著胡一鳴後腦勺來了一下,“讓你平時練功,不好好練,危難時看出差距了吧!你三個不如書丫頭一個。”

胡一鳴也很委屈,忍不住犟嘴。

“我能跟書丫頭比嗎?從小就是我們這些孩子裡最用功,最聰明的,我騎馬都追不上她。”

七叔真是無語死了,好歹還算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已笨。

和胡一鳴把屍體扔進水裡,拿出盆不斷裝水把血沖刷下去。

等收拾乾淨後,才開啟穆玉書扔過來的三個包袱。

開啟油紙一角,是棉被。

如今是七月份,到邊關最起碼三個月,三個月後天氣涼了,可不得用上棉被嗎?

過年之前希望能到家吧!

又開啟另一個小包袱,是各類傷藥。

“老將軍說過,書丫頭有顆玲瓏心,嗨,別說三個你趕不上,十個你都趕不上。真想不明白,穆管家那個老匹夫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女兒呢。”

說完把傷藥扔給胡一鳴讓他自已去敷藥。

胡一鳴一撇嘴,心裡腹誹,只要是女孩子都比他們哥倆強。

穆玉書這邊把扔過來的糧食,放在最下面,之前有七叔在,萬事不愁,七叔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如今要自已走到邊關去,心裡要有些成算才好。

好在之前做好飯糰和饅頭,兩個門板都放了些,兩包袱饅頭,半包袱飯糰。

一直下雨,天氣陰涼,這些糧食包在油紙裡都儲存的很好。

水囊還有兩個,水不太夠,要節約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陸地上去。

七叔的門板上大多都是糧食和水囊,而她的門板上都是雜物。

這樣被迫分開,有好多東西她都沒有。

又低頭看看雨披裡的小主子,這樣吵鬧的聲響都沒吵醒,也是個心大的。

他的口糧還有不少,但連日的陰雨天,孩子又整日包在包被裡,身上有些青紫,不知道什麼時候雨能停出太陽。

就在穆玉書胡思亂想之時,後面傳來了不少的聲響。

穆玉書回頭看去,居然是那些土匪。

他們親眼看見穆玉書殺了大當家,怎麼能容?

這不留下幾個人打撈大當家的屍體,剩下的人,支著船槳撐著木筏快速前行來追趕穆玉書。

“兄弟們,再加把力氣,小娘們就在眼前了,我們要殺了她為大當家報仇。”

穆玉書看著三個木筏快速前行,十多個壯漢,氣勢洶洶奔她而來。

而自已負累太多,門板上的吃用不說,為了小主子都不能意氣用事。

四處尋找,終於在前方看見一截手腕粗的木頭,不到兩米長,正好可以充當木漿。

跪在門板上,手臂快速在水裡划動,門板的速度也提了上來。

穆玉書長臂一伸,拿到木頭,划動門板,只能拉開距離,徐徐圖之,逐一擊破。

若是如今應戰,她一人怕對方人多勢眾,不能保住這些物資。

三個木筏的土匪看見穆玉書快速前行,也有些急了,有的體力好能把距離縮短一些,但有些體能一般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連與同夥之間的差距也很大。

這樣的變化正是穆玉書所預料的,逐一擊破才是正確的選擇。

在三個木筏差距拉開之後,穆玉書速度慢了下來,等第一個木筏靠近先出擊,跳上木筏,幾個回合殺光木筏上的四人,鮮血濺了她一臉。

她並沒有擦去,而是回頭看向另外兩個木筏的人,尤其已經接近木筏的人。

看見她微微扯動嘴角,鮮血從下巴處滴落在木筏上,雪白的牙齒與血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種從腳底到天靈蓋的冷氣的彙集,不自覺的剩下兩個木筏的土匪都打了兩個冷顫,這哪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