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今天早上還是除了提醒他們去後山井邊看看 “很明顯啊,村長說村民晚上出門都會被鬼打牆到後山的井邊,沒有說他們見到了鬼。村長還能告訴我們這件事本身就說明了這些村民都安全回來了,只是遇到了單純的鬼打牆而已。鬼打牆我們也遇到了,不過不是去到了後山,而是回到了這個客棧裡。”
“那你不早說,害的我們還走了那麼久,走的我腳都要磨起泡了。”
“這不是看你難得這麼積極,不好打擊你的自信。更何況就你這性格,我直接和你說你肯定不信,最後還是會出去。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省略這一步。”路清晨一本正經的說。
顏辭還想反駁,但實在沒找到反駁的點。路清晨說的沒錯,要是直接告訴他,他肯定不信,還會跟路清晨吵一架,然後自已出門。那可愛的腮幫子又鼓起來了一點。
他們回到了房間,在這裡環境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沒這條件。但是不洗澡顏辭又有點膈應,作為純正的南方人,都是天天洗澡的。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決定自已脫了鞋襪躺床上。
這裡沒有時鐘,顏辭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睡前不玩手機還是頭一次,沒多久路清晨也躺了上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像沒有哪裡不對。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沒多久顏辭就睡著了。感受到身邊人睡著了以後路清晨也閉上了眼睛。
在顏辭即將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突然被旁邊的人捂住嘴拍醒了。顏辭嚇了一大跳,藉著夜光看清晨捂住自已的人是路清晨時想破口大罵,結果嘴被捂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等顏辭清醒了一會,示意他不要說話後,路清晨放開了捂住對方的手。示意顏辭轉頭看看。
這一轉頭讓顏辭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再度變得不平靜。就不封建來說,鏡子對床,鏡子會折射光源到床上,讓床上的人睡不好,所以他們下午的時候就把這梳妝檯往旁邊挪了挪,讓鏡子可以不對著床。現在被搬到旁邊的梳妝檯前坐著一個穿著紅嫁衣的人正對鏡子拿著今天被他們倆翻出來的瓶瓶罐罐往臉上塗,好像在化妝。
因為鏡子不是正對著床了,所以看不清這女人,不對,女鬼長什麼樣。也多虧鏡子不是對著床,不然這女鬼就可以透過鏡子看到他們醒了。顏辭大氣都不敢出,就保持一個姿勢看著這女鬼在自已臉上塗塗抹抹,然後把蓋頭蓋在了自已頭上,往衣櫃裡走去。隨著衣櫃的開啟又關上。顏辭才跟剛從水裡憋氣浮上來一樣大口喘氣。
雖然顏辭白天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但是那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猛的真的看到了疑似女鬼的東西還是被嚇到了的。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怕那進衣櫃的女鬼聽到,只能大口喘息著。等重新做好心理準備後用氣音問旁邊面無表情看著他的路清晨現在怎麼辦。
路清晨轉身抱住剛做好心理準備打算衝出去跟女鬼拼命的顏辭,在他耳邊說:“現在先睡覺,現在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衝出去我們也打不過她的。明天起來再去查她的故事。”
“睡覺就睡覺,你放開我,我自已睡。”顏辭雖然害怕,但他家從小就告訴他既來之則安之。所以在路清晨說睡覺的時候馬上就接受了。就是路清晨一整個人半壓在自已身上,都要喘不上氣了。但是又不敢劇烈掙扎,怕發出動靜把鬼引出來。
路清晨換了個姿勢抱著顏辭,沒有壓在顏辭身上了,但是手就是不放開顏辭,閉上了眼睛裝作睡著了。顏辭試著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路清晨還有越抱越緊的趨勢,他就放棄了。閉著眼睛開始逼自已不去想女鬼努力睡覺。
等再睜眼已經天亮了。顏辭睜眼前還在想這會不會是自已做的一場噩夢。結果睜開眼的環境告訴顏辭這不是夢。有點小失望但不多。路清晨已經起來了,兩人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村長他們就跟有雷達一樣,依舊是兩人一到客廳就進來送飯了。‘這npc真準時’顏辭暗暗的想。
就什麼都沒提了。吃完早餐兩人就往後山走了,外面還是一個出來的村民都沒有。為了避免跟昨天一樣走散,今天兩人是邊聊邊走的。其實後山跟村子之間就差不多兩公里左右,今天兩人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的水井就是普通的水井,除了在山這邊,周圍沒有人家顯的有點荒涼外。真的看不出來這裡有鬼出沒並且淹死了很多人。
就在顏辭湊到水井邊想看裡面的情形時,突然被路清晨往旁邊一拽,把他拽倒在地。回頭就看到村長帶著一大幫村民還夾刀帶棍的。村長此時正被路清晨踹倒在地。顏辭不知道什麼情況,只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以兩人的武力顯然是打不過這一大堆人的。唯一的選擇就是跑。正想著路清晨已經和為首的幾個村民打起來了。顏辭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肯定不能往村子那邊跑。左右兩邊跑過去可能是死路,看樣子只能往上跑了。
“路清晨,往山上跑”顏辭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山上跑了,也不管路清晨能不能脫身跟著跑。這人讓自已吃了那麼多虧,也該讓他吃點虧了。
一部分村民看著顏辭跑了,也追著他往山上跑。這時候顏辭十分的感謝逼自已每天五公里保持身材的媽。要不是他媽,他今天估計就要死在這個荒郊野嶺了,也不知道這裡死了能不能回到現實。顏辭邊跑還邊想這些有的沒的。在跑到半山腰的時候他的體力漸漸消耗完了,好在這些村民體力不好,已經沒人跟著他了。
顏辭找了個巨大的樹靠著喘氣,不由開始想路清晨怎麼樣了,不會被村民打死了吧。顏辭對路清晨要說喜歡還談不上,就是長得符合自已口味,跟他在一起自已也不排斥,僅此而已。但是現在顏辭生出來要不要去救路清晨的想法,畢竟那麼符合自已口味的人目前為止也只有路清晨一個,而且跑到這系統裡,路清晨還是唯一一個認識的人,兩個人在一起怎麼著活著的希望也比較大。
顏辭不是個糾結的人,既然有了救人的想法那就幹。馬上起身低頭翻起了稱手的木頭,找到個半米左右的樹杈,把樹葉全拔了朝著空氣揮了揮,感覺挺結實就往山下走去。還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往山上走的路清晨。路清晨受傷了,左手衣服上紅了一大片,這片紅還在往外不斷擴散。
顏辭馬上走過去看了看路清晨的臉色,因為流血的原因,臉色比平時白了一點,路清晨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走到這裡連喘都不帶喘的。唯一能看到路清晨臉上會露出別的神色的時候也就是在幹那事的時候了。平時就跟面癱一樣。
確定了路清晨沒什麼其他事後顏辭稍微放了點心。把路清晨左手的袖子小心的拉上去,露出了一道大約五厘米的傷口,還好只是劃破了表皮,沒有見骨,不到要縫針的地步,不然這荒山野嶺還在逃命的他上哪給路清晨弄針跟線去,估計是被哪個村民的殺豬刀劃到了。
“你忍一下,這裡沒有消毒用具,只能找東西纏起來先止血。”顏辭拆了自已頭上的髮帶,來到這裡變長的頭髮馬上散下來落到肩頭。拿髮帶纏了幾圈再打了個醜醜的蝴蝶結,他本來是想跟電視劇一樣帥氣的斯衣服,可惜這衣服質量太好了,根本斯不動。只能拆髮帶了。纏好以後路清晨就用沒受傷的右手十指相扣住了顏辭的手繼續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