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顧及著還有警察在場,顏辭也不好多說點什麼,只能草草的用噩夢掩蓋過去。

“行,現在還早,顏先生你再睡一會,早上的時候我讓桑寧姐給你開個單檢查一下心臟。”說完就帶著警察出去了,把這空間留給了恩愛的兩人。

等人都出去以後,顏辭單方面的感覺氣氛陷入了尷尬。現在才開始反應過來自已剛從鬼打牆裡出來時的舉動有多麼的直白大膽。臉又不自覺的染上了紅色。

路清晨看出來了顏辭的尷尬,自已也同樣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顏辭突然開竅和自已表白的這件事情。

“哥哥你再睡會吧,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全然不顧現在外面天才矇矇亮。

繼續睡顏辭是睡不著的了,剛才只有自已和路清晨在房間的時候感覺到尷尬,現在路清晨出去了,顏辭心裡又只剩下了甜蜜。

不由的想自已是什麼時候愛上路清晨的呢?要真讓顏辭說顏辭是沒有確切答案的。

或許是這半年多的陪伴,一起進入副本,路清晨永遠會站在自已身邊堅定的選擇自已。從小到大顏辭都沒有被人怎麼保護選擇過,父母永遠都在忙,小時候的家長會全都是保姆阿姨代替父母去的。

長大一點有了一幫子的兄弟,不過說是兄弟,也就玩的時候能在一起。平時出了什麼事,比如最簡單的感冒發燒,要想找人陪你一起去醫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時候感冒發燒還有保姆阿姨帶著去,長大後都是隨便吃片藥再躺床上睡一覺起來就好了。自從遇到路清晨後他才算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暖,至少感冒發燒有人在旁邊給你倒水找藥了。

又或許從一開始提出包養路清晨,把他帶回家開始就喜歡上這個看似乖巧可愛實際腹黑的人了吧。他在外面玩的再過火也沒有把人往家裡帶過,但是第一次在酒吧看到路清晨的時候腦子裡就閃過了把這人帶回家的想法。這也算是一見鍾情了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人都是自已的了。管他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呢,答應了就別想走了。自已沒讓他走之前這人要是敢走,他就把人腿打斷鎖家裡。

顏辭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路清晨進來叫他出去護士站吃飯,吃完飯差不多也就到了交接班的時候了。過來值夜班的警察也回去了,顏辭發資訊問羅中鴻夫妻現在有沒有空,有空的過來,這邊有新線索。對面表示馬上來。

“昨天晚上我見到鬼了。”顏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昨天晚上我睡著以後被一陣詭異的音樂聲吵醒了,醒來發現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走廊裡。”

“這個走廊是個鬼打牆,不管怎麼往前走的場景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其他變化。我試探著跟鬼對話,想讓它直接說出來它願望,但是他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其他所有遇到它的人都死了,現在你是唯一一個成功活下來的人了。”羅中鴻聽到他遇到鬼被人活下來以後,激動的想拉住顏辭的手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卻被顏辭眼疾手快的拉開了。

“它對我造不成實際的傷害,根本就碰不了我,就是把我困在走廊裡不斷嚇唬,看實在嚇不了我後面就沒有出現過了。”

“真的就那麼簡單?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們不想告訴我們。”李文麗聽到顏辭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就認得了事實一定不是這樣的,嚇死那麼多人的鬼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顏辭逃脫了。

“我要真不想告訴你們,我就不會告訴你們我遇見它了。”顏辭今天心情好,懶得和這兩個人計較。接著回憶在鬼打牆裡面發生的細節。

“這個鬼有很多形態,其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具屍體的形態,它的肚子上面沒有任何面板,腸子被打成結掛在了肋骨上面,肋骨也是少了幾根的狀態。”

“這具屍體很明顯的少了兩個器官,心臟和腎都沒有了,整個肚子顯的特別的空蕩。我猜測這就是這個鬼最後的樣子了,心臟和腎都被安再了不知道哪個有錢人身上。”說這話的時候顏辭還是有些同情這人的,本來有希望活下去的,卻被人為的剝奪了活下去的資格。

“路清晨你把電腦給我拿過來,我還記得那個鬼的長相,我把他的真實資訊找出來看一下。”話音剛落路清晨就已經把電腦擺在了顏辭面前的桌子上。

顏辭這麼多天的使喚下來,說句不那麼好聽的比喻就是隻要顏辭抬一下屁股路清晨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味的屁了。

還沒到顏辭把電腦開機,病房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顏辭說這話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熟練的分散開來各自幹著事情。羅中鴻夫婦也趕緊躲進了衛生間,為了不穿幫冷芸汐也跟著進去了,以免來人想上衛生間,不好解釋衛生間的人是誰。

進來的是主任和一個小護士,主任是滿臉笑臉進來的:“小辭我們找到跟你匹配的腎了,剛才已經和你父母溝透過了,他們最近忙著參加國際交流會,暫時沒時間過來。”

“不過手術的錢都已經打到了醫院的賬戶上。並且把手術的簽字權以書面的形式轉讓給我了,我們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了,你很快就是一個健康的人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