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想法。
但蕭瑟卻搖頭,蕭羽這樣的人或許活著的時候有人跟隨,但一旦死了,很少有人願意繼續為他賣命。
龍邪走到了瑾宣的身邊,低聲道:“師父,我們怎麼辦?”
很少有人知道,龍邪其實是瑾宣的弟子,就連赤王府內的很多人都不清楚,因為他總給自己貼上小鬍子,偽裝的就像一個正常人一般。
瑾宣聳了聳肩:“靜觀其變.”
馬蹄聲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重新提緊,一個個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忽然一陣馬嘶傳來,門口似有重甲落地的聲音。
“殿下,你可以以有叛逆在裡面為由,在這個時候放火箭燒了這裡。
為防止邪魅作祟,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眼前罩著白布的謀士沉聲道。
蕭崇望著鋪滿整條長街的屍體,沉吟許久後搖了搖頭:“這個夜晚,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
謀士提醒道:“這是殿下如今最好,甚至是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要靠這樣成為帝王,那麼我這白王的‘白’字上,不是早就沾滿了血汙?”
蕭崇沒有再猶豫,帶著重甲兵們提著劍走了進去,剛踏入門,他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懾住了。
重甲兵們幾乎本能地就直接拔出了腰間長劍。
看到蕭崇後,雷無桀長舒了一口氣,葉若依卻是神色緊張,低聲道:“不能大意.”
蕭崇四處打量了一下後終歸還是望向了蕭瑟:“是你結束了這一切?”
蕭瑟搖頭:“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出了力.”
蕭崇嘆道:“的確我們兄弟中每一個都不如你,蕭羽已經做到了這個程度,仍然殺不死你.”
蕭瑟笑了笑:“可能我命比較大吧.”
無心雙手合十,輕呼一聲佛號:“這位施主,來此有何貴幹?”
“你醒了?”
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
無心抬起頭,看到顏戰天坐在屋簷之上,他急忙行禮:“喲,這不是當年差點殺了我的大魔頭顏戰天嗎?”
葉若依心裡暗呼一聲“不好”,以顏戰天牽制謝宣,瑾宣動手對付無心,毫髮無損的蕭崇完全可以帶著這隊重甲兵屠近院內剩下的人!但蕭崇卻只是俯下身,伸手將蕭羽猶然睜著的眼睛給合上,他嘆了口氣:“老七執念過深了.”
“你來這裡是為他入殮的嘛?”
蕭瑟問道。
蕭崇站起身,神色嚴肅,朗聲道:“大監瑾宣,永安王蕭楚河。
陛下宣你們即刻進宮!”
眾人一驚,就連蕭瑟神色都微微一變:“父皇醒了?”
“幸得華錦神醫及時醫治,父皇的毒已經解了.”
蕭崇起身往門口行去,“走吧,父皇怕是等不了多久了.”
蕭瑟聽出了蕭崇話中的深意,心中微微一緊,轉身對眾人道:“我去一趟皇宮,你們在這裡等我.”
無心拍了拍蕭瑟的肩膀,看了瑾宣一眼:“不擔心嗎?你是和一隻豺狼一起上路啊.”
蕭瑟沒有理會他,只是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保護好這裡的所有人.”
無心笑道:“一切交給無心便是了.”
雷無桀站了起來:“我隨你一起去.”
蕭瑟皺著眉頭看著他:“怎麼?我要揹著你去嗎?”
蕭崇打斷道:“陛下只宣了大監和老六兩個人,即便是我,也只能在宮門外等候.”
“走了.”
蕭瑟揮了揮手,直接向外面走去。
雷無桀苦笑了一下:“你說,等再見到他的時候,他會不會就成皇帝了?”
葉若依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猜,他其實早就做出了選擇.”
馬車之上,瑾宣和蕭瑟相對而坐,卻一直沉默著。
許久以後,蕭瑟才開口:“我猜,你是父皇的人.”
“你很聰明.”
瑾宣答得乾脆。
蕭瑟掀開馬車的帷幕,望著宮門的方向:“父皇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不會任由這座城裡的人明爭暗鬥,而自己真的躺在病榻之上,他一定會留下自己的棋子.”
“是啊,我跟隨陛下幾十年了,也仍然未猜透他的心思.”
瑾宣幽幽地說道。
蕭瑟不再說話,放下帷幕,開始閉目養神。
馬車行到了宮門之外,眾人紛紛下馬,蕭崇果然如他所言,守候在宮門之外沒有進去。
瑾宣和蕭瑟走進宮門,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引路人。
金衣蘭月侯。
蘭月侯看上去頗有些疲倦,他走過去拍了拍蕭瑟的肩膀:“據說城裡的災亂已經平息了,我猜一定是你把事解決了。
你皇叔我沒有看錯人.”
蕭瑟搖頭:“我一個人做不到這些.”
“不說這些了,趕緊去太安殿吧.”
蘭月侯轉過身的途中,冷冷地望了瑾宣一眼。
蕭瑟惑道:“不是說父皇已經無恙了嗎?為什麼這麼著急.”
蘭月侯輕輕嘆了一聲,徑直往前走去,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