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戰鬥中,更本就沒花什麼時間,一個上午,立凡就攻破了野馬寨門前。
本來沒有出手的立凡立即出手了。
帶著一組人馬,率先衝進了山寨的大門,直奔藏寶之地。
立凡一路衝進,殺了不少的敵人。
進入了正廳,立凡自己以為到了藏寶之地。
放聲大笑道:“快,快,快搶,財寶就在這這件屋子了。
把所有的牆面、地面都敲一敲.”
一組極惡門徒心中更生貪心。
財寶果然在這間屋子。
其中一人道:“公子快看,黃金.”
那牆中有夾縫,果然就是黃金。
立凡得意地笑道:“老子昨天就看見他們往裡面搬什麼東西。
哈哈哈.”
忽然一點劍光閃來。
立凡正得意之時,哪有什麼防備。
身體本能地躲閃,可惜,上一次是左肩,這一次是左臂。
劍光一閃即走。
立凡看著持劍的麗人,分明有些恨意地道:“一劍無影莫影心.”
話中明顯帶著些恨意。
話剛說完,九立劍立即向前斬去。
莫影心心中倒是驚訝,暗想:此人分明極為惜命,絕不會冒性命之險的,右臂被刺了一劍,勝負已分,必定會速速退走。
此時卻全力進攻,難道他已有必勝我之把握了。
哼,那就來吧!今日便分個勝負,以報當日之仇。
立即迎劍格擋。
立凡左肩受傷,自然不是莫影心的對手。
立凡且戰且退,一路向野馬山斷崖而去。
莫影心自然也是樂得於此,心裡倒也奇怪:這極惡門的公子向來都是在打不過就都躲到門徒裡,重重保護自己,今天為何?難道他設了陷阱,引我前往。
這樣一想,攻勢也就放緩了,暗自留了幾分氣力。
極惡門眾人見公子吃虧,不少人都想前去救援,卻奈何立凡、影心二人身法功夫太厲害,根本追之不及。
立凡很快逃到了野馬山的斷崖。
看著這斷崖,立凡心裡也打著鼓,暗自道:“這也太高了吧!”
還未回過神,莫影心一劍刺來。
立凡不與之交鋒,仍然全力運起身法躲避。
莫影心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如跗骨之蛆般,緊跟著立凡不讓。
一時間兩人僵持。
待到一隊虎衛前來。
立凡已被逼到崖口,千米後面就是斷崖,生死一線。
立凡猛地一劍逼退莫影心,隨即又引動劍氣,猛地一斬,氣勢如虹。
莫影心也是發了狠,使出以傷換命的絕招——流火飛星,如長劍一顆流星般想立凡刺去。
卻發現立凡這一劍氣勢強,威力卻不怎麼樣。
立凡怎會料到這莫影心會使出以傷換命的絕招。
這一招雖破之絕難,躲之卻易。
此刻立凡不能躲,使出簡簡單單一招立斬。
只見雙劍相拼,立凡被震的倒飛了出去,掉落了野馬斷崖。
剛來的虎衛正好看見這立凡掉崖這一幕。
看著這深不見底的崖淵,眾門徒也是心中一緊:這掉下去還能活嗎?普通人掉下山崖究竟會不會死?立凡以自己的經歷告訴我們了一個事實,會。
立凡硬接莫影心最後一記流火飛星,自身已受不少損害。
倒飛下山崖,卻強運輕功,向崖壁靠近。
運起全部內力,長劍狠狠插入崖壁,劍入石壁約摸兩尺。
卻依然沒有擋住下墜之勢。
只聽見一陣金石交鳴之聲。
九立劍在崖壁之中劃出一道深深地劍痕。
下墜之勢立減,卻讓立凡更加擔心:若是停在這崖壁之上,縱使輕功再好,只怕也無濟於事了。
於是狠了心,將長劍抽出約一尺。
又以內力斜拍崖壁,以減速度。
如此,對立凡內力消耗卻是極大地負擔,不足半刻,已墜崖約千米。
立凡的內力卻也是所剩無幾。
立凡發了狠,也不用內力以減速,下墜之勢激增。
生死邊緣的時間總是很快的,快的讓人無法思考。
總算在落地的邊緣,立凡奮起最後氣力,與求生之意志,將長劍刺入崖壁,萬幸,長劍盡入石中。
下墜十餘米,已停住墜勢。
立凡再也支撐不住,雙手已經脫開了九立劍,向清河之中墜去。
‘轟’,如炸彈之聲,巨大的水花綻開於河上。
立凡只覺五臟六腑都已移位,疼痛不堪,昏死了過去。
當然立凡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是已進入劍氣境界的高手,是身負絕頂輕功身法——追雲步的高手。
連立凡這樣的人掉下不過兩千米的斷崖,尚且如此狼狽。
那麼普通人呢?清河,河如其名,河水清澈。
沿河總有許多人前來打水,不少人以清河為生。
當然了,立凡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
不少人看見河中漂浮著屍體,怕惹上麻煩,紛紛不敢上前施救。
立凡被河水帶著一天一夜,總算在河流平緩的灘地擱淺。
當立凡再次睜開眼時,看見自己正在一個破道觀之中,卻見道觀之中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打坐唸經。
立凡此刻躺著動憚不得,虛弱地抬起了手,卻牽動了自己傷,頓時痛得暈了過去。
道觀與和尚真是奇怪的組合,這是立凡暈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
這是破道觀外走進來了一個西北漢子,三十五、六歲模樣,不修邊幅,鬍子濃密,衣服有些破爛、老舊。
粗獷、老實、淳樸是這個漢子的第一映像。
看見立凡抬了抬手,立即呼喊道:“兄弟,你可醒了.”
走近一看,又道:“你咋又暈過去了?可要急死我了.”
又轉身道:“大和尚,他怎麼又暈過去了?”
老和尚停止唸經,道:“他受傷過重,自然得昏過去了。
再等等吧,也許明天就能醒來.”
“哦!你可不能讓他死了啊!對了,給你帶了些飯菜.”
雙手將飯菜遞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卻是很沒風度的開吃了。
雄雞報曉,大地上鋪上金色陽光。
立凡止不住的咳了起來,依舊虛弱。
放佛自己才從油鍋裡滾了過來,全身上下都被炸的半熟。
“兄弟、兄弟,你可醒了啊!”
西北漢子被吵醒了,立即跑到立凡身邊檢視。
“這是哪兒啊?”
“清河村破道觀啊!”
“嗯?”
“這裡是平成郡清河縣.”
“哦。
是你救了我嗎?”
“是,是,俺那日飢餓難耐,就去河邊釣魚,然後發現你在漂在河邊。
俺就把你就了起來,你可是不知,那些江上的漁民、農戶都不敢救你,啊!俺央求他們幫忙,他們都不肯。
不過還好,聽說你還能活,他們都送飯送菜來.”
“哦,那我的傷?”
“是這個和尚救的。
俺撈你起來,發現你手骨、胸骨都斷了,趕緊送到這老和尚這裡來,本來老和尚都要走了,俺硬是把他留下了。
這老和尚接骨厲害著了,俺前幾日骨斷了,就找老和尚接.”
立凡心中大奇:這老和尚到底是何方神聖了?似知道立凡所想,老和尚靜靜地走過來,道:“貧僧法號普光.”
立凡心中大駭:自己竟然沒有聽到這和尚走路的半點聲音。
卻見他面目和善,似帶笑意。
一身僧袍,洗得發白,卻纖塵不染。
立凡道:“多謝普光大師.”
“兄弟,兄弟你是從哪來的啊?”
“我乃是潞州人士,被奸人所害,掉入河中,漂流到這的.”
說道漂流,立凡心中感嘆:多虧這《六識清明術》,才使我能在河中閉氣如此,一路漂下來。
“哦,兄弟可是江湖中人?”
“算是吧!”
立凡心中頗為奇怪:這位漢子粗獷老實,帶些傻氣,怎得如此問?“那就好,那就好,一切待你養好身體再說.”
立凡心中發問:養好身體再說什麼?但立凡自知此刻命在人手,不宜多說,言多必失,也不多問。
老和尚卻是說道:“少年倒是好體魄啊!傷愈之快,實乃我身平僅見.”
說完就在一旁打坐唸經了。
立凡也不答話,微微輕輕笑。
這是在一旁的漢子道:“身體好就好,好得快就好.”
說完也是嘿嘿笑道。
“還問請教恩公大名?”
“啥恩公啊!都是兄弟。
哥哥我姓趙,名清河,就這清河的清河。
小時候俺家窮,俺爹俺媽也不識字,一想既然家在清河村,索性就叫我清河了.”
“好名字.”
立凡又暈過去了。
清河見立凡暈了過去,也不打擾,走道一旁,對著老和尚道:“老和尚,你說俺這兄弟身體咋這麼厲害了?”
老和尚微笑不語。
“就知道唸經,真不知道這經有什麼好唸的?俺出去找吃的了。
你好好照顧俺兄弟.”
約半刻中。
立凡不斷咳嗽,口中竟然咳出鮮血。
老和尚也是已經,卻不慌亂,走進立凡,輕輕的查探。
口中說道:“內力失控,真氣攻心,五臟六腑還好,心竅卻已失守。
看來身上秘密不少嘛.”
心中又是一番思量:看此人面相,雖說平和,可眉間卻暗藏莫大凶機。
若救,日後也許會造一番大孽啊!就算施救,也未必能救活。
就算救活,日後也要受盡劫難。
但隨即又自語道:“普光你在想什麼?出家人焉有不救苦難之理?”
當即提聚內力向立方心臟送去。
一刻鐘後,普光大師收力,輕舒了一口氣,自語道:“看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