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顫抖的指向老者,胸中一口淤血噴出,“你是張家的人!”

細細琢磨一下,肖成狂笑起來,“張揚,原理如此,原來如此啊!”

老者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也是時候去地府報到了!”

言罷,輕飄飄的一記手刀闢出,刀芒內斂,竟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可下一刻,肖成的身體就被劈成兩截,血水灑落一地。

老者也是從容起身,嘆息道:“哎,當初真不該接這狗屁的任務,這下可有的忙活了。”

說完,又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南域學院的方向行去。

當何東陽沿著痕跡追到肖成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被一刀分為兩截的屍首了。

鄭兵看著刀口,疑惑道:“從殘留的能量上看,是超越九重武者的一擊。可南域怎麼會有神級武者,難不成是中央區域派來的人?”

“不會,訊息都沒有傳過去,怎麼會有人提前出來截殺他。”何東陽也十分疑惑,但他可不相信南域會有這樣的頂級強者。

既然不是南域的人,那這位神秘的頂級強者到底是哪一方陣營的人呢?這讓他十分不解。

可就算有再多的疑問,肖成也已經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名頂級強者,一定是和南域學院的某些人有關。

於是,何東陽決定親自前往學院一趟。

數日之後,一支精銳的軍人小隊趕到學院門口。

鄭兵對著裡面高聲喊道:“南域副司令何東陽前來拜會!”

話音漸漸傳開,驚動了無數學院的長老教師,眾人紛紛前來迎接。

雖然何東陽只是一個軍區副司令,但他是何家家主的長子,也是最有希望踏入神域的何家二代。

單憑這個身份,他就能讓無數人為之鞍前馬後的效勞,畢竟何家的大腿不是誰都能抱得住的。

這次,陸老爺子也是親自前來。

幾乎所有的學院長老都來到了門口,他們紛紛靠在左右兩側,向著何東陽拱手行禮。

何東陽滿臉的不屑,只是眼睛盯著眼前的幾人,嗤笑道:“你陸家要保那小子?”

陸老爺子狠下心來,回應道:“沒錯!那小子,我陸家保了,你回去吧。”

何東陽滿臉不屑道:“你就不怕陸家在南域滅族嗎?”

這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的在場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中央區域的人根本沒有把其他四域的人放在眼裡,他們只是豢養在四處的奴僕罷了。

何東陽從小就是接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對四域的人毫不在意。滅掉一個陸家,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陸老爺子忽然暴起,大怒道:“你敢?你們若是動手,我必定屠光你們在外的子弟。”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逃脫過這次。”

說完,從軍人小隊中衝出兩名武者九重實力的強者,朝著陸老爺子徑直殺去。

陸老爺子雖然有九重實力,但畢竟年紀偏大,氣血之力都處於一個下風。

面對兩名從屍山血海中打拼出來的軍部九重武者,很快就落入下風。

只見兩名軍人合力一擊,兩個小山般大小的拳頭向著陸老爺子攻去。

“轟”的一聲巨響,陸老爺子便被打的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一擊就將陸老爺子重創,何東陽即刻命令士兵停手,並向著身邊的鄭兵道:“去,把那小子給我帶過來。”

鄭兵立即拱手稱是,僅僅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將張揚順利擒獲,帶到何東陽面前。

卜鋒等人本想阻攔一二,可僅僅是面對兩名九重武者,他們都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何東陽身後還有整整一個精英小隊。

何東陽冷眼掃過張揚,面色平靜的問道:“我有一件私事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張揚自知已經無法逃脫,認命的嘆了口氣,回道:“說吧,什麼事?”

何東陽淡然的問道:“你可知道我兒子何東東是被何人所殺?”

這個問題一出,張揚雖然內心震驚無比,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那樣的二世祖,得罪的人可有不少,不過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殺的他。”

何東陽還是一副淡漠的面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張揚的反應,見他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便命人將他押送回軍部。

南域眾人沒有辦法,在這樣實力強大的對手面前,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何東陽帶走張揚。

陸老爺子眼中盡是失望之色,護著受傷的手臂感慨道:“南域眾人的晉升之路又一次被斬斷,可悲啊!”

那殘存的斜陽照在這位老人背影之上,更顯得幾分落寞。

一眾南域之人紛紛無言以對,神色慌張的逃離此地。

卜鋒眼神堅定,看著鍾牧野說道:“師兄,師父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調查了。我此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的來。”

鍾牧野搖搖頭,擔憂道:“一定要去?”

卜鋒很快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那是我的徒兒!”

卜鋒一路沿著何東陽隊伍的蹤跡跟了上去,遠遠的躲在小隊後面。

他自知實力不及小隊裡任何一人,根本無法強行救出張揚,只能慢慢等待時機。

張揚已經被連續審問兩天了,可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破綻。

就連鄭兵心裡都產生了懷疑,可何東陽卻一臉平靜,彷彿不是在談論自已被殺的兒子一樣,“我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你再多試試那小子,不過千萬不要弄死了,他可是那些老傢伙們指名要的人。”

鄭兵一臉嚴肅道:“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於是,營地裡又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

經過一夜的審訊,鄭兵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只能暫時停手。

看著眼前已經被虐的不成人形的小子,鄭兵都不得不佩服的誇上兩句,“在這個年紀,能抗的住我刑罰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張揚經過一夜的酷刑,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只能耷拉著腦袋,眼睛死死的盯著鄭兵。

鄭兵也被張揚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彷彿自已面對的是一隻兇獸一般。

罵罵咧咧的從審訊室出來,徑直向何東陽報告去了。

“有線索了?”何東陽隨意的問道。

鄭兵搖搖頭,“依我看他應該不是兇手。”

何東陽將手中檔案看完之後,回覆道:“既然審問不出來,那就強行破開他的儲物空間,如果真是他殺了何東東的話,就一定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