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帶有諷刺意味地詢問,王巖用毫不掩飾的語言回答道,還遠遠不夠。
雖然對於一個新手來說,已經算是做得不錯了,但王巖原本期望的是能夠輕鬆地滿足慾望。
從這方面來說,這遠非令人滿意的內容。只能期待未來的成長了。當然,夢佳無法拒絕這個要求。因為這是她和王巖之間交換的契約。
至少在找到其他幫助之前,她只能任人擺佈,但是否真的有重獲自由的一天呢……?想到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夢佳不禁感到黯然。
她不太可能習慣這種行為。但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他們才剛剛開始。王巖眺望著窗外,將目光投向本應在外面的黑暗地平線。對於夢佳來說,到黎明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一邊駕駛滿載貨物的輕型卡車的王巖。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從那晚在屋頂上兩人獨處的夜晚開始,他每晚都把夢佳叫出來,開發她那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身體。
“──喂,我是夢佳。王巖,聽得見嗎?”
夢佳急切地呼喚著。使用無線電通訊通常只在緊急情況下,儘管他們已經約定在緊急時使用無線機的密語功能,但並沒有像軍用無線電那樣採取正式的加密措施,只是用有限的組合程式碼來識別,因此,如果有效,是可以解碼的。
即使如此,透過無線電通訊的事實表明,一定發生了某種緊急情況。
王巖立刻緊張起來,他本以為遲早會有接觸,但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儘管道路已經修整,但他不明白喪屍是如何穿過被喪屍佔領的區域來到這裡的。現在,他必須先做的是處理當前的情況。
他迅速思考後,沒有意識到送信權交接的訊號還沒有發出,就直接用無線電回答了。
“怎麼了?”
“我現在在屋頂,有人來了。他們在外面的停車場。”
報告後,王巖立刻提高了緊張感。他本以為會有接觸,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他迅速思考,沒有意識到送信權交接的訊號還沒有發出,就直接用無線電回答了。
“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他們是步行還是開車來的?如果能確認,告訴我人數和武器情況。周圍喪屍的情況。還有,他們是否注意到了你在那裡。”
夢佳立刻回覆了。
“來的是隻有一輛車。看來他們沒有下車,所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喪屍似乎沒有變化。我覺得他們可能還沒有注意到這裡。請指示。”
“好的。你就躲在那裡,不要讓他們發現。我馬上回來。有什麼新的動靜就再報告。就這樣。”
“明白了。如果有事我會聯絡。”
王巖駕駛輕型卡車向超市方向駛去,儘可能快地加速。既然他們能到達那裡而沒有被發現,那麼他們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突然想到,來的人可能是和他一樣擁有特殊體質的人。
既然他自已是這樣的,就不能斷言沒有其他人。如果是朋友就好了,但如果是有危險的人,他們可能配備了某種武器。
相比之下,王巖手頭上的武器只有幾把刀和一把複合弓,還有一把自制的槍,專用於對付喪屍。
這把槍不過是將一根五十厘米長的鐵棒尖端用磨床削尖並燒製而成,可以稱為釘子。由於喪屍的體液會粘附在刀上,他只能使用一次性的武器,因此常備十把左右。
他的複合弓雖然是狩獵用的,但由於是強力弓,如果對準人,當然有殺傷力。
然而,由於它的張力高達90公斤,王巖需要專用的工具來幫助拉開,因此無法連續射擊。
如果是嚇唬人的話,那足夠了,但如果是對付多人,那簡直是壓倒性的劣勢。
現在看來,沒有早點獲得槍支是個錯誤。他本以為喪屍來了就會避開,所以沒有感覺到迫切需要。但看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然而,不管來的人想做什麼,現在去找他們肯定來不及了。
放棄了槍,王巖花了大約十五分鐘回到超市附近。為了避免被引擎聲發現,他提前下車,跑步前往停車場。為了以防萬一,他準備好了複合弓的箭。當他來到可以看到停車場的位置時,他躲在障礙物後面,用無線電呼叫夢佳。
“我是王巖。我現在已經回到停車場附近。你能看到還有人在嗎?”
緊接著是夢佳的聲音。
“還在那裡。他們沒有進入停車場,一直都在動。也沒有人從車裡下來。”
“車停在哪個位置?你能看到車種和顏色嗎?”
“在道路的東邊,稍微偏中。車的形狀看起來像是王巖先生和我昨晚一起過的那種,顏色是白色的。
”
這意味著是一輛迷你麵包車型別的乘用車。王巖用雙眼望遠鏡觀察那個區域,輕鬆地找到了目標。確實,直到今天早上都看不到的白色麵包車停在那裡。
“我已經確認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在回來之前,不管誰來都無視他們。我一會兒會切斷無線電。就這樣。”
“啊,好的……小心點。”
王巖切斷無線電的電源,然後移到一個更方便觀察的位置。他選擇了一個從對方車輛看是右斜前方的位置。在那裡,他再次仔細觀察。
車輛本身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側面有文字和標誌。大約十米遠的地方有喪屍,但正如夢佳報告的那樣,它們沒有任何反應。
根據王巖的經驗,如果有人在車裡,他們肯定會攻擊。他懷疑夢佳可能錯過了有人下車的地方,也許車裡根本沒有人。
然而,當他觀察駕駛座時,他確實看到了一個移動的人影。副駕駛座上也有一個人。根據他的觀察,只有這些身影,後排座位上沒有其他同乘者。
(這麼近的喪屍都沒有攻擊,難道是因為我和他們有同樣的體質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兩個人都有。我們是偶然遇到的嗎?還是說有一個聚集有這種體質的人的社群……?)
從他所在的位置,由於距離太遠,而且窗戶上貼著煙霧玻璃,他無法清楚地看到車內的情形。
他本想靠近一點觀察,但由於可以藏身的地方有限,無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靠近。
至少,如果他能知道車內的人在看哪裡,那會更好……正當他這樣想著,偷偷觀察的時候,剛才在附近的一個喪屍離開了。
顯然,他們是等喪屍離開才開啟車窗的,可能是因為不想在喪屍附近開啟窗戶。
幾乎同時,駕駛座一側的窗戶也開啟了。從那裡伸出的兩個人的雙手都握著和王巖現在一樣的雙筒望遠鏡。但那些望遠鏡並不是對著王巖,而是對準了超市的入口附近。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本應該在這裡找到了解對方身份的線索。
然而,由於兩人戴著看起來像遊樂園裡常見的那種巨大頭盔,幾乎完全遮住了他們的臉,他甚至無法判斷他們的年齡和性別。
他們不得不戴上望遠鏡,看起來他們是在努力看清楚。王巖意識到,他們不僅頭部無法動彈,全身似乎也被某種大型裝置覆蓋。
在這兩個人努力偵察的時候,王巖迅速穿過停放的車輛,悄悄靠近他們。隨著距離的縮短,他們的全貌逐漸變得清晰。
正如他所想的,他們穿著白色宇航服一樣的東西,兩人都被包裹在裡面。王巖推測,這可能是化學防護服,用來保護他們免受病原菌或有毒氣體的侵害。
(但是,為什麼……?他們是在警惕喪屍的感染嗎?)
然而,喪屍變身的原因是病毒的理論並不包括空氣傳播。如果是這樣的話,人類早就已經滅絕了。
到目前為止,咬傷是唯一的感染途徑,這是毫無疑問的。也就是說,只要不接觸唾液或血液,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