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條件如果被接受,我們將定期提供食物和物資。怎麼樣?請在下次廣播中以只有我們能理解的方式告知是否接受。
如果沒有回覆,或者我們沒有收到回覆,我們將視為提議被拒絕,以後不會再聯絡。另外,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這次提供的物資也可以自由使用。期待你們的回覆。
兩人讀完信後,同時對視。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都在思考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困惑。他們完全不知道是誰出於什麼目的寄來了這樣的資訊。
馬莉開口說:“總之,他們是給我們送食物,然後要求我們按照他們的意思做事,對吧?”
“看起來是這樣的。”
“那他們的要求是什麼?”
“信上寫的很清楚。他們在宣傳什麼活動嗎?”
“在這個時候宣傳什麼?”
“我不知道。是邪教團體在試圖招募信徒嗎?”
“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麼需要隱藏身份?大張旗鼓地宣傳效果不是更好嗎?
“這還用說。做些讓人費解的事情,這不就是邪教嗎?”
最後,他們達成了一致,認為寄信的人是這個城鎮的倖存者。但是,他們的規模和人數還是個謎,而且他們似乎事先宣告不接受任何問題。
“所以,我們打算怎麼辦?至少先收下這個也沒問題吧?”
馬莉雙手抱著揹包,似乎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放手。
“嗯,信上也寫了可以不回覆,這沒關係。”
陳虹苦笑著說。
“但是,我們得小心。首先,我們必須決定如何應對。而且,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不明,所以可能性應該不高,但是不能排除裡面有毒的可能。即使要吃,也要小心。”馬莉淡淡地說。
“我們本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是宣傳,讓他們隨便好了。廣播的訊號不是會減弱嗎?如果是贊助,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
陳虹也認為別無選擇。只是,她不像馬莉那樣樂觀。無論如何,考慮到陳虹他們的現狀,他們不可能拒絕,對方可能也預見到了這一點。
言辭雖然禮貌,但資訊中處處流露出高壓的姿態。這讓她產生了一個疑問。她無意識地將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聯絡我們……?”
一般來說,一個人也應該會嘗試與許多幸存者合作。即使他們不認為有必要,也不應該有如此大規模的團體,但即使這樣,直接對話也會讓談判更順利。
或者,他們可能只是想獲取廣播裝置來進行宣傳,因為有了食物這樣的絕對交易材料,他們可以更強烈地迫使對方接受。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特意送來這封信,而不是直接接觸。如果他們不想暴露身份,至少內容也應該給人一種認真服從的感覺。她覺得,如果他們拒絕,對方可能會遵守宣告,不再聯絡。
“接受是好的,但問題是怎樣傳達給他們。我們只能傳達給他們聽得懂的方式,不能讓聽眾覺得不自然,而且必須確保對方明白……”
所以,她只能嘗試窺探對方在要求什麼,然後才能決定如何回應。如果那件事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她只能再次下定決心。
“那麼,我們這樣做怎麼樣?我們開始一個環節,讀以前收到的舊請求信。然後我們就可以把這封回信夾在裡面,當然,要裝成是信上寫的內容。”
“嗯,是個好主意。如果你也能做,那就可以。”
“當然可以。”
之後,兩人詳細討論了傳達的內容,並在傍晚六點的廣播中實施了這一計劃。
廣播兩天後,他們再次以同樣的方式收到了聯絡。
“ 我們已經收到了回信。我們交易已經成立,因此,我們將定期提供食物等。如果您需要任何東西,請放在快遞箱上。我們儘量滿足需求。
另外,如果需要緊急聯絡,請像這次一樣透過廣播通知,我們會盡可能迅速回應。那麼,根據我們承諾的條件,首先請檢視附送的地圖。
如您所知,城市道路情況已崩潰。儘管郊外的情況有所緩解,但中心地區的車輛通行幾乎不可能。公共機構也沒有恢復的展望。因此,我們自行重建,部分道路已經恢復。地圖上用紅點標出的路線可以通行 ”
陳虹看著地圖和信一起遞了過來。地圖上確實有一條從城市中心向東、南、西、北各延伸約十公里左右的紅色線條,似乎是主要道路上的通行路線。
這如果是真的,將是極其寶貴的資訊。但這是否真實,還有待確認。無論如何,她決定先繼續讀下去。
“但請注意,這絕不是在鼓勵移動。外面的世界仍然存在喪屍的威脅。走出建築物是非常危險的,我們相信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最安全的。
我們告訴您這些移動路線,只是作為最後的手段,在無法留在原地時的最終選擇。此外,移動時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無法回答您應該去哪裡。
我們也沒有掌握任何安全的避難所的資訊。另外,您可能會有疑問,我們是如何在有喪屍的危險地帶進行修復工作的。雖然我無法透露詳細資訊,但我只能告訴您,我們透過某種特殊方法,可以相對安全地進行工作。”
“ 特殊方法是什麼……?”
陳虹想起了以前在新聞節目中看到過可以遠端操作的重型機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需要隱藏,但如果如此,他們可能不會被喪屍襲擊,也可以進行工作。信繼續寫著。
“ 還有一件事,我們想透過廣播傳達。我們正在努力聚集那些在家中單獨避難的人。如果可能,我們也會考慮提供食物等援助。
因此,我們呼籲收聽廣播的倖存者掛上標誌。當然,必須在安全範圍內。例如,在二樓以上的窗戶上掛上醒目的彩色毛巾就足夠了。
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還有幸存者,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我們要求透過廣播反覆傳達這些資訊。如果有新的資訊或要求,我們會隨時通知”
陳虹讀完信後,抬起頭看著馬莉,將信還給她。雖然文面直接接受了,但她覺得這不是一個邪教團體,而是一個非常慈善的團體。
畢竟,他們以某種方式減少了風險,不僅沒有考慮危險,還無償地修復道路,冒著生命危險為避難者提供食物。但這是否可信,還需要加上註釋。
馬莉等人認為這比邪教更可疑,陳虹也同意。然而,食物已經送達的事實也不能忽視。在這種只能勉強維持自已生存的狀況下,她對他們是否真的如此瘋狂感興趣。
她想如果可能的話,想見見這些人。這樣的機會是否會在未來到來。
“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馬莉咬緊牙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