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夢佳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年輕人決定留下來。他特意走到夢佳面前,問她要怎麼辦,看起來是特意配合她的。
他本人吹噓說,沒有人感到驚訝。夢佳感到幸運的是,除了年輕人,還有一對腳不好的老夫婦和一對其他原因留下的一對中年男女,共四個人決定留下來。
這樣,夢佳她們和年輕人留下來,最壞的情況得以避免。但是,夢佳的不安並沒有消失。
準備好了,菅仁他們急匆匆地離開了工廠。年輕人跟著去了樓下,因為要關門。這樣一來,鑰匙必然到了年輕人手裡,夢佳又增加了更多的擔憂,但是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叔叔他們沒有回來,救援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出去的人怎麼樣了。
另一方面,由於監視減少,年輕人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大膽和可疑,有一次,夢佳從廁所出來時,被他伏擊,強迫親吻,夢佳忍無可忍,用堅決的語氣告訴他,你根本沒想什麼,不要再跟著我了,看著你也覺得不快,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雖然逐漸憤怒,但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這件事反而讓夢佳更加警惕,後來她開始後悔自已當時太輕率了。年輕人離開時,一瞬間露出的表情和夢佳以前被跟蹤的另一個男人一模一樣。
今天,迎來了第六天的早晨。夢佳被一些聲響和某個人的呻吟聲吵醒。
她看到年輕人正在對其中一個留下來的中年男性進行毆打和踢擊。詢問附近的老夫婦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剛才年輕人突然命令他們到房間外的作業場去。
似乎打算將辦公室作為自已的專用房間。當那個中年男性提出如果被喪屍入侵將無法保護自已時,年輕人突然開始攻擊他。年輕人的手裡甚至還拿著類似鐮刀的東西。
中年男性懇求按照年輕人的要求去做,暴力行為總算停止了,但年輕人的傲慢態度並沒有就此結束。他宣佈從現在開始自已將成為領導者,對不服從的人將毫不留情地進行制裁。
他說,如果不喜歡可以離開,於是除了夢佳他們之外的老夫婦和中年男女四人決定離開工廠。夢佳也試圖和他們一起離開,但年輕人不允許。他用強硬的語氣說,如果違抗,後果將非常嚴重。夢佳請求他們重新考慮離開,但無濟於事,四個人抱歉地離開了房間。
夢佳只能茫然地看著他們離開。唯一的安慰是,年輕人為了送他們離開而暫時離開了辦公室。雖然時間很短,但只要年輕人離開,對夢佳來說就是噩夢的開始。
她沒有任何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的手段。即使她把自已關在辦公室裡,年輕人手裡有鑰匙也毫無意義。
她可能可以用桌子等設定路障來爭取一些時間,但這可能會激怒年輕人,使他將矛頭指向妹妹們。無論如何,她必須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夢佳認為,恐怕是因為如果以妹妹們為人質,她就無法反抗,所以年輕人留下了他們。她決定,只要她順從,年輕人就不會對妹妹們下手。
就在夢佳堅定這個悲壯的覺悟時,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女人尖叫,就像玻璃被刮擦的聲音一樣。在忍受著幾乎讓心臟縮緊的恐懼和驚訝的同時,夢佳命令妹妹們躲在房間的裡面,然後她自已開啟門,去看向一樓的情況。如果是平時的她,或許只是因為害怕而什麼都做不了。
但毫無疑問,是保護妹妹們的決心推動了她。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作業場中間,從樓梯的下降口偷偷往下看。她看到在半開的出口附近有兩個人影在扭打。
她仔細一看,發現是一箇中年男性仰面倒在地上,有人在壓在他身上。雖然看不見上面的人的表情,但夢佳立刻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是喪屍!
雖然明白了,但她當然不能去幫忙。她拼命抑制住尖叫的衝動,儘量觀察周圍。她在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倒地不動的中年女人。她的脖子附近被染成了鮮紅色。
夢佳看著她幾秒鐘後突然跳起來,慢慢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本應一起離開的老夫婦的身影卻無處可尋。
那個男人……?
當她繼續在工廠內四處張望時,發現一個金髮的年輕人正在大型工作機械間穿梭逃避。當然,追他的是喪屍,但年輕人那熟悉的服裝讓夢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幾天前應該離開的工廠主人,那個菅仁。
“怎麼會……”
看到他變形的樣子,夢佳不禁發出了聲音。雖然她的嘆息聲不可能被聽到,但似乎察覺到的年輕人抬起頭來,與夢佳四目相對。
下一刻,金髮年輕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向樓梯衝去。夢佳立刻明白他打算逃回辦公室。她迅速做出了決定。恐怕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從年輕人的魔掌中逃脫了。
罪惡感可以以後再感受。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已和妹妹。為此,她知道自已必須做什麼。夢佳急忙回到辦公室,關上門並從內部上鎖。
她沒有時間設定路障。她用雙手緊緊按住門。不久,她感覺到有人急匆匆地跑向門口。門外的年輕人轉動門把手試圖開啟門,但門被鎖上了。意識到這一點的金髮年輕人在門外大聲咆哮。
“喂,你在做什麼!快把鎖開啟!”
年輕人似乎因為焦急而忘記了自已拿著鑰匙。夢佳沒有回答。門被粗暴地敲打,但她也忽視了這一點。
“別開玩笑了,快開門,你這個混蛋!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記住了,我以後會讓你吃苦頭的。對了,鑰匙在哪裡?找不到鑰匙了嗎,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就在那裡?現在開門的話我就饒了你。
快開門!剛才的話別當真,那都是玩笑,我收回。求你了,快開門。我找不到鑰匙了。他們隨時都會來的。那個大叔變成喪屍回來了。你明白嗎?我在這裡的話會被吃掉的。你聽到了嗎?該死!你不能說點什麼嗎?”
突然,門上傳來了沉重的衝擊。看來年輕人從另一邊開始踢門或打門。
然而,正如大叔所說,這種程度的攻擊似乎無法撼動門。經過幾次重複,他似乎意識到這樣做無效,便放棄了,再次開始說話。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