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菊心裡不安,怎麼讓他聽去了呢!

張菊被陳墨白的冷眼盯的有些慌,這個兒子從小跟她就不親近,長大後性格更是冷,她一看他就害怕。張菊小聲說道“墨白,娘這不是教你媳婦幹活呢嘛,你現在也成家了,將來過日子還得是你們兩個,娘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不是?娘也是為了你好,娘……”聲音在陳墨白嘲諷的眼神中漸漸的停止。

陳墨白嘲諷冷漠的態度看著她沉默。他的眼睛很像他死去的爹,讓人不敢直視。

在他的眼神下,張菊再也說不出昧著良心的話,兩人沉默的陷入僵局。

段離還傻呵呵的沒看懂,兩人之間的氛圍?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你自已?怕我這個瘸子拖累你?拖累你改嫁?”話裡冷的直讓人打哆嗦。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張菊被他直說要害,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眼睛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拍腿“你爹走得早,就留下你這麼冷心冷肺的,一點也不聽話,我這命啊,怎麼這麼苦!”

陳墨白冷哼一聲,又來了,無聊!

自從他爹死後,他娘經常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順序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說命苦,拍大腿,坐地上,抹眼淚。嚎啕大哭,讓鄰居斷案,他現在聽著就心煩。

果不其然,張菊剛說完命苦,就拍大腿坐在了地上,張開嘴準備嚎……

咣噹

屋裡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疼痛的嚎啕聲。

“艾瑪,好疼,好疼!”

張菊嘴大張,定格在半道,啥情況,被人搶戲了?

母子倆順著聲音看向屋子裡,就見段離臉朝下以一個大字形趴在地上,乾嚎兩聲就沒了動靜。

張菊也顧不上演戲了,曾的一下站起來,竄進屋子裡,雖說看不上這個兒媳婦,可剛過門,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好交代。

搖晃著段離的肩膀,沒有反應,張菊嚇壞了,不會死了吧?

張菊想著把段離反過來,但是這死丫頭太胖了,一點都不動。

陳墨白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張菊急忙擺手“快過來看看。”

陳墨白用柺杖戳了戳段離的腰,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強忍著腿劇烈的疼痛蹲下,雙手握住段離的肩膀,用力一翻,段離的臉就朝上了。

好傢伙,他手都麻了!要知道別看他是個書生,他可是有武功底子的。這飛豬是有多胖?

陳墨白嫌棄的拿手在段離鼻子下面一劃,“沒死。”

張菊聽見人還活著,鬆了口氣“沒死怎麼還不醒?咋回事?”

陳墨白用眼角餘光瞄到段離的身下自已腳底下都是秸稈,從她倒下的位置可以發現,這個笨蛋應該是抱著秸稈往外走,結果被腳下的秸稈絆倒了,看著地上的坑,幸虧是土地,這要是石頭不得磕出血?

重力加速度這一摔可夠狠的,都暈過去了,不過就算摔死了跟他也沒有關係,陳墨白撐起柺杖,轉身往外走。

“墨白,你看她咋不醒?不然我去找張大夫過來看看?”張大夫是他們村唯一的一個赤腳大夫,雖然捨不得銀錢,可她也不能眼看著人在她家出事啊!

“找大夫?費事!”

陳墨白走到門口的水缸,伸手從缸裡拿出水漂,嘩啦一聲,涼水直接潑在段離臉上,這水在井裡打上來的,哇涼哇涼的。

“啊!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