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地下室提車,卻被告知,她的車不是開走了嗎?
俞朵說自已沒有開走,保安於是讓她看監控,她從監控中,真看到自已開車離開了。
俞朵猜想出,開自已車走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個跟劉銘一起出海旅遊的女人,她跟自已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俞朵越想越害怕,只想快點離開醫美中心。她只好去路上攔車,她在馬路上打車,突然眼前停了一輛奧迪小轎車,只見對方搖下車窗,“回家嗎?這裡很難打車,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吧!”
她一看,這不正是要給自已做牙齒美容的方醫生嗎?俞朵不確定他是不是像邱新智那麼陰晴不定,而且讓人感覺害怕,於是先拒絕了,“不用謝謝!我自已打車。”
她說著推著行李箱朝前面走了幾步,車子一直跟著她,方清澤說:“天馬上要下雨了,我看還是帶你一程。”
聽到方清澤如此溫和有禮,還下車主動幫她拿行李箱。俞朵故意坐到了車後座。她不想跟方清澤多說話,只是看著窗外。
方清澤也沒有一直問她話,只是很紳士地開車送她到家門口。
此時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天色暗淡下來。俞朵發現家裡沒有燈光,她想著是劉銘不在家。而且家門口有一朵類似於弔唁的黑花。
俞朵下車就走到大門口,方清澤很貼心地幫她拿下行李箱,撐起傘遮到她頭上,“給你行李箱。”
俞朵才恍惚間想起,“謝謝方醫生,我到家了。”
方清澤本想將傘給她,見她很抗拒,於是說:“行,那我先走了。,給你。”
“不用了,我馬上進去,用不著。”俞朵說著,轉身走到門口。
她本想將大拇指一按,發現門打不開,於是掏出鑰匙開門,也打不開。
剛上車準備開車離開的方清澤回頭看了一眼,見俞朵打不開門。正回頭望自已。
於是他走過來問,“怎麼了?沒帶鑰匙?”
“我,門鎖被換了。”俞朵輕輕地說。
方清澤:那要不要我幫你叫開鎖匠?或者給你家人打個電話?”
俞朵看看手機剛撥的電話,“你呼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她知道,可能劉銘遮蔽了自已的手機號。
於是她說:能借你手機給我撥通我老公手機號嗎?
放清澤很配合地給她撥通,俞朵接過電話,問:“劉銘,家裡的門鎖怎麼換了?”
“你是誰?”只聽到劉銘在電話裡問。
俞朵聽到他不認識自已,“我是俞朵。”
“怎麼可能?騙子不看新聞的嗎?還想騙錢,再打電話我報警啦。”劉銘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俞朵聽了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沒想到劉銘能心安理得地認為,太太已經死了。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再次撥打了過去,“嘀嘀...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方清澤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問:“你有地方去嗎?我送你過去。”
俞朵搖搖頭,“我孃家在外地,太遠了。我...”
俞朵想到好友葉小茜估計也認為自已死了。現在自已整容了,臉都跟之前不同,她更加不會相信自已說的。
方清澤聽了,於是說:“跟我走吧!去住酒店。”
俞朵有些茫然地點頭答應,坐在車裡,方清澤也沒有多問,他一直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等車開到城東的一個陽帆酒店停車場,俞朵下車,“我身份證還不知道能用不?”
“你是說你現在的臉跟身份證不同?這個沒事。”方清澤說著,帶她進去大廳。
方清澤走進大廳,就聽到前臺服務員喊:“方總來了。”
“有空房間嗎?”方清澤問。
“稍等,方總,房間都已經訂滿了。今晚沒有多餘房間了。”
方清澤聽了,說:“把我套間的房卡給我。”
服務員忙給他拿出房卡,還抬眼看了看俞朵,只見俞朵大晚上的還帶著一副墨鏡。但是臉卻精緻得讓人不忍多看幾眼。
“我不需要登記嗎?”俞朵跟著方清澤走到電梯間。
放清澤說:“哦,這個房間是我的。今晚借你住一晚,明天要是有空房間,我讓他們給你安排一間再說。”
方清澤帶著俞朵上到了頂樓的VIP房間,俞朵沒想到這房間這麼大,一個小房間,中間一個小客廳。
“這房間是我招待朋友的地方,今晚你住這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去想辦法。”放清澤給她安排了房間,並讓她安心住在這裡。
俞朵很疑惑地問:“方醫生,這酒店也是你開的?”
放清澤笑笑說:“我是股東之一,你放心住吧!有什麼事給我電話。”他說著,將名片放在桌子的托盤夾上。
方清澤三個字,俞朵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拿起名片,“方清澤?好熟悉的名字?”
男人微微一笑,“你終於想起來了,記得有次裝飾設計大賽,你得了金獎。”
“你當時是義工?”俞朵這才想起,方清澤是自已在大學時,參加第一次青年大學生裝飾設計大賽,比賽因設計稿被人調換,差點就被淘汰。
作為比賽時的義工,方清澤見了跟主辦方說了,讓她現場來設計,就是這個提議,讓她在比賽中迅速勝出。
“方先生,沒想到你會幫我第二次。”俞朵對於這個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卻早已沒有了印象。可能當初就關注著如何比賽。
方清澤說:“我也是看你病例俞朵這個名字才想起來,後來聽說俞誠裝飾,我才知道真是你。不過我不明白,你五官都很好,為什麼要去做醫美呢?”
俞朵見他如此問,她面帶傷感,頓時委屈跟不甘同時湧了上來。她怕自已失態,強裝笑臉,
“這事說來話長,主要是現在成了家庭主婦,然後有一種跟社會脫節而且內心無力感。我想改變一下自已,沒想動卻真的變得自已都不認識自已了。”
方清澤看著已經不是原來的俞朵的臉,微微一笑,“沒事,過段時間就習慣了。剛做完整形都有些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