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曉哥!”祁霜偷偷低聲道,然而泌曉絲毫不理會他,直接向他們大喊。

“領導呢?不見領導我不說的!”

黑衣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個出來說:“泌先生,你的情報是什麼,總得先讓我們看看。”

泌曉咋舌:“你們什麼身份,還能聽高階機密了?”

然而他們對泌曉的挑釁絲毫不為所動,不答話警惕地看著他。

泌曉無語,只好退讓:“為表示誠意,我可以先給你們點小震撼。”

說罷,他眼睛一眨,流暢道:“X大里面的小植物園,藏著元清的駢頭,就是蛇妖金鱗!”

幾人聽了皺眉,可沒有任何表示,看不出相信還是不相信。

“你們不相信對不對?”泌曉拿出口袋裡的筷子,“可事實就是他派我天天給那個蛇妖送茶送飯的,這筷子就是證據!不信你們可以拿去驗!這上面是那蛇妖不會用筷子戳破自己的嘴留下的血!”

這話一出,人群中一個小個子出現,小心接過筷子聞了聞,回頭衝領頭的使個眼色。

可領頭的黑衣人顯然還是不相信,小聲跟身邊人說了幾句,手下看了泌曉一眼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去驗血。

“你說蛇妖是……有什麼證據?”

泌曉一臉嫌棄:“我哪有什麼證據!人家辦事兒的時候也不會讓我在旁邊錄影啊!”

談話一時陷入僵局,泌曉情急之下跳腳:“大哥們啊!你們想想那個元清為什麼老去見老狐狸!就是因為要給小白臉復仇啊!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但沒等他發完瘋,剛剛離開的手下回來了,在老大耳旁說了幾句。

聽了他的話,領頭的才表情放鬆了些,對泌曉恭敬道:“請你諒解,對元清那種窮兇極惡的妖怪,我們總是格外小心的。”

見他們終於像是相信了,泌曉冷笑:“這也不怪你們,只要別耽誤了大事就好。”

正要跟著他們一起走,泌曉忽然回頭,衝著正陰沉著臉的祁霜輕輕一笑。

“謝謝你陪我這一程,今生不能相愛,來生必報答恩情。”

說罷,頭也不回走了。

其他黑衣人也只是瞥他一眼,就跟上大部隊一起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祁霜愣了一會兒,還是給元清打去了電話。

“泌曉哥……”

“我知道。”

那邊低聲說,似是嘆息似是惆悵。

祁霜眉頭皺得更深,半天躊躇著開口:“我不認為他是叛逃。”

“嗯……他大概是有自己想做的事。”

“是你做不到的嗎?”

“……”

良久的沉默之後,祁霜忽然說:“你沒看到他的表情……我覺得很不好……我願意相信他不是叛徒,可他的表情……他的話……我不知怎麼,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電話那邊的元清也不回答他,只是答應下:“我會注意。”

掛了電話,祁霜才意識到為什麼他覺得很不好。

泌曉說的話,分明是訣別。

意識到的一瞬間,祁霜的心臟突得一下。

怎麼辦……

他應該留下泌曉哥的……

自責之下,他條件反射撥通了弟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