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雖然又牽扯非自然力量,但明顯有蹊蹺。

那個叫滿月的妖怪,似乎被什麼人阻擋過。

泌曉抄完作業,難得沒有打遊戲賺金幣,而是立刻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裝睡的本領怎麼樣,只能冒險一試。

過了10點,大學宿舍準時熄燈。

隨之周圍人一片哀嚎,以及隱隱傳來遠處抽查寢室的聲音。

然後是隔壁宿舍的跟女朋友煲電話粥的聲音,還有通宵打遊戲的鍵盤聲音。

泌曉心如止水。

但他是村裡長大的,熬不了太晚。

漸漸的,他的意識真的模糊起來。

正在這時,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出現了。

他的感官立刻敏感起來,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越來越重的呼吸。

現在是幾點了?

室友的鍵盤聲好像也消失了,大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

接著大腿上傳來溫暖的觸感。

起初是一根手指的觸碰,見他沒有反應,慢慢變成了整個手掌。

像對待食物那樣,由深及淺,由遠及近。

在這過程中,由於實在太癢,泌曉沒忍住,假裝翻身順便撓了撓。

在這過程中,他偷偷睜眼想看這個猥褻他的傑哥是誰,可藉著走廊的燈他看到床邊空無一人。

他立刻出了冷汗。

誰都沒有?

難道是我自己做春夢?

可很快他就感覺到唇上被覆蓋了,溫暖而溼潤。

這種感覺十分真實,他不相信這是在夢裡。

他此時想睜眼,卻發現像鬼壓床了一樣睜不開。

泌曉慌了,立刻就想推開反抗,但這次對方用力扣住他的手腕壓在床上,反而得寸進尺撬開他的牙齒,追逐戲弄柔軟的舌頭。

真•鬼壓床。

發現四肢都被鉗制住了之後,泌曉就徹底怕了。

對床室友點選螢幕翻看小說的聲音傳來,下鋪室友的呼嚕磨牙聲,無不提醒著他正在哪裡。

隨時可能被看到的羞恥感讓他無法像對方那麼專心,於是他的唇角就被咬了一下。

吃痛之後泌曉哼唧一聲,接著他聽到對方的輕笑聲。

接著他就聽出了對方是誰。

媽的果然是解陽那個混蛋!

憤怒之下他再次反抗,這次終於坐起來睜開眼,氣喘吁吁地和看小說的室友四目相對。

“幹嘛呢?又做噩夢?”

泌曉瞥見自己已經沖天一指的小兄弟,捂臉道:“我要報警。”

“啊?”

可是警方是逮不到這個真•隱形人的。

泌曉擺手表示開玩笑,躺下無語望天。

可是下面還豎著flag,他輾轉反側好久才朦朦朧朧又睡著。

然而,他的“噩夢”並沒有因為這場風波而結束。

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基本每晚都來。

而且行為一次比一次升級。

某一天晚上兄弟被當成香蕉照顧每個角落後,他終於崩潰了。

媽的,你贏了。

再次站在風水店前,眼圈發黑的泌曉心情差到極點。

他也想過去找那個叫什麼青花的組織,然而對方如果問他理由,或者問他有什麼目的,他實在難以啟口。

泌曉直接闖門進去,卻意外沒看到解陽那張欠揍臉。

破舊的房間裡,只站著一個身著旗袍的美麗姐姐。

“泌先生,等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