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我們要介紹的,是一個發揮十分穩定的選手,他從第一局到第四局,一直沒有離開過前十,現在,我們來看看他的作品.”
第一位被介紹的選手,也是一個總在第五到第十徘徊的傑出高手。
幾天來的四件作品,皆屬於上乘之作。
然後評委一一介紹起來,整體的模式有點像傳統的歌手選手節目,但是拼的是已經完成的作品,中間不會有黑幕和水分。
隨著主持人和評委一遍遍介紹,一個個選手被介紹完畢,終於到了王蘊傑,那個學院派的代表。
“這位選手,名叫王蘊傑.”
話音剛落,下面全場都響起了不小的歡呼聲,看得出來,王蘊傑在觀眾心中很得勢。
此刻,一位評委站在王蘊傑身旁,身前是王蘊傑的三個精緻作品,緩緩介紹起來:“王蘊傑,典型的學院派,腦袋裡永遠不缺乏新穎的想法和創新的勇氣,這是他們學院派最顯著的特徵,這些特徵也很好的印證在作品上,現在我們來看……”評委介紹起來,而暫時在後臺等待出場的張可等人,此刻卻商量了起來。
下一個出場的是孟憑欄,此刻他神色擔憂的站在後臺,一步步走來走去,額頭焦急的都見了汗。
張可黃軒等人都在這裡,他們著實為孟憑藍捏了一把汗。
為啥……這小子實在是太過怯場,甚至面對的人稍微多一些,都不怎麼好說話。
也就是傳說中,那……孤僻的天才。
張可和黃軒尹奇以及另外幾個人對視,臉上皆出現尷尬的苦笑。
黃軒頓了頓,道:“嗯……今天就是最後一次比賽了,可能今天過完,大家就要天南海北很難相見了,而從三百多個人脫穎而出都不容易,要不咱們正是的互相介紹一下吧.”
事實上,張可在後臺經歷過才知道,眾人並沒有自己想想的那麼充滿敵意,各種為了競爭不擇手段的事情,其實很少發生。
就算是互為競爭對手的這十人,其實在臺下也挺和睦的。
就譬如現在,眾人發現孟憑藍怯場以後,一個眼神交接,立刻默契的配合起來,由黃軒開頭,幫助孟憑藍緩解壓力。
尹奇左右看了看,道:“那就由我先來吧,我來自玉雕六代世家的尹家,要說我們家精通玉雕,倒不如說我們家精通收藏.”
尹奇介紹,他們家的玉雕傳承才六代一百多年,可是收藏和鑑賞的本事,卻傳承了足有十多代人,延續了好幾百年。
“要說收藏,其實我們家的東西多著呢,以後你們可以來渭明,我送你們每人一樣收藏品,哈哈!”
脫掉了競爭和比賽的衣服,此刻的尹奇倒是挺隨和的,非常好接觸。
黃軒看了看,也自我介紹道:“我們家其實是搞物流的,沒做過這一類東西……不過我平時喜歡在堅硬的東西上改變造型,讓其變化變化,這習慣從小就有,後來慢慢的就走上了這條路,嗯……我大概就屬於天賦的那一類人吧.”
周圍人相繼的自我介紹起來,很快便介紹完了,中途王蘊傑下來了,得知情況後,毫無遲疑的加入討論當中,特別合群。
“我是王蘊傑,我屬於比較幸運的那一類吧……其實我的天賦不算太好,而且技巧方面你們也知道,平常選手裡我勉強算是上流,在咱們十個裡,我就是個墊底的……”王蘊傑自我介紹:“不過我非常幸運,從小到大遇到不少良師益友,他們教我開拓眼界,或者教我運用思維,也有督促我學習的……說實在的,我要是光靠自己,估計還成不了材……”眾人哈哈大笑,一直跟王蘊傑在臺面上較勁的尹奇道:“我同意,你要是沒有我的激勵,估計拿不到這麼好的名次.”
“去你的,我說老師!”
“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場面和諧的彷彿不是比賽後臺。
估計要是觀眾進來,也能看愣了……這真的是以前劍拔弩張,落後一名就跟掉塊肉似得選手嗎?這場面也太違和了吧!可事實上,這才是該有的場面,所謂的各自心懷鬼胎,盤算著怎麼陰別人的局面,只是一些心懷黑暗的人的臆想而已。
再者說了,要是這個領域真的這麼黑暗的話,那麼老週週長遠費這麼大心思弄個比賽,也就沒有意義了。
此刻,原本緊張的焦頭爛額的孟憑藍,緊張情緒果然緩解了不少,他道:“唉……說句實話,其實我比大家都苦,實踐派的生活……大家也都懂.”
實踐派就屬於起早貪黑,沒日沒夜苦幹的哪一種人,他們日子固定,生活沒有盼頭,既便想要轉行,也沒有其他行業的技術。
“我今年二十五歲,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年輕的時候瞎混,結果高中就輟學跑了,跟著一個二流師傅學起了這個,那年我才十七歲.”
孟憑藍的前幾年非常苦,幾乎可以說社會上普通人所經受的苦,他都經受過。
早年叛逆之極,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兩年多,期間要過飯,讓人騙著幹過苦力,也受過不少人的白眼和欺負。
後來遇到了一個同樣身份可憐的女人,兩個人走在一起之後,才讓孟憑藍有了家的打算,在某一地方紮下了根。
但同樣的,一個人的苦變成了一家人的苦,生活的負擔依舊壓得孟憑藍幾乎直不起腰。
房奴、還貸、應對女方家長,同行的瞧不起……各種各樣的問題依舊困擾著孟憑藍。
所以,他日復一日的辛苦工作,仍舊對未來充滿擔憂。
既便孟憑藍玉雕的本領,已經讓他在那一片小有名聲,但自卑仍然讓他不敢參加這次大賽。
“以前有人邀請我來報名這個比賽,我根本不敢,後來是周大師聽說了我的小名氣,親自見我,才讓我鼓起勇氣出來比賽.”
孟憑藍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