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拆臺

第一次聽見人長得醜有這樣的作用？”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這是樂觀還是自卑到了骨子裡。

阿梨看著他的笑容，覺得很陽光，很坦誠那種，也跟著勾了勾唇：“要不然我也找不到它突然離開的理由.”

“好像也說得過去，人都說狗眼會看人，的確不錯.”

賀知舟點點頭：“剛剛那條狗眼神不錯.”

阿梨：“……”撇了一眼對方，原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是個不會說話的：“是呀，比某些人的眼神好.”

阿梨背起簍子要回家。

賀知舟追上去：“這位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你為人挺樂觀的，與你開個玩笑，你不要介意。

我想問一下，這裡離白河村有多遠？”

阿梨停下腳步：“白河村？”

“對，我送點東西到白河村，不確定是不是這裡？”

“這裡就是白河村，不過，你要找誰呀.”

“我找白四財.”

賀知舟跟著阿梨的步子：“他是我們班長的老班長，我們班長讓我給他梢點東西.”

白四財？阿梨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人，腦海裡好像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你是休假還是回來探親？”

“我退伍了.”

賀知舟笑著回答。

阿梨看了他一眼，年紀輕輕就退伍了，看來在部隊混的並不怎麼樣。

“阿梨.”

村裡的桂花婆婆看著阿梨回來了，打了個招呼：“來客人了呀.”

嘖嘖，後面這小子長得真俊，人也高大，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不是來找我的，婆婆，你知道白四財是誰嗎？我好像沒有聽過這個人呀.”

阿梨的確不清楚白四財是誰。

村裡的人都叫小名，都快忘記大家的大名了。

桂花婆婆聽著這個名字，怔了怔：“怎麼了？”

“婆婆，是這樣的，我是來找白四財的。

我剛從部隊回來，白四財是我們班長的老班長，他知道我和老班長一個市的，特地讓我託點東西給他.”

桂花婆婆嘆了口氣：“我兒子上個月摔了腿，到現在一直躺在床上，要是知道你過來，一定很高興的.”

阿梨聽著桂花婆婆的話，愣了愣。

桂花婆婆家的四叔是白四財。

都有個四字，她竟然沒有想起來。

“婆婆，你快帶我去看看老班長.”

賀知舟聽說老班長受傷了，心裡焦急。

“走吧，上我家去.”

白四財是婆婆的兒子，上個月上山砍柴修路，讓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給砸了一下，到現在還躺床上。

為此，他老婆沒少跟他鬧，最近更是鬧得厲害，這不帶著孩子回孃家去了。

白四財三十多，不到四十，因為在床上躺了半年多，看著削瘦，看到有人進來，想從床上坐起來。

“老四，部隊派人來看你了.”

桂花婆婆回頭與賀知舟道：“後生，你在這裡先坐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謝謝婆婆.”

“你是？”

白四財看著他，對方剃著標準的寸頭，十分親切。

“老班長，你好，我是賀知舟。

我這次過來，是受我們班長的班長所託來看望你的，他說你當年是他的老班長，得知我與你相隔不遠，就讓我過來看看你.”

“我在部隊那都是什麼年代的事情了，還有人記著我呢.”

白四財笑著要坐起來：“坐吧.”

……阿梨把豬草什麼的放好，準備切好去煮，桂花婆婆帶著賀知舟過來：“阿梨，小賀說你們剛剛碰到了瘋狗，是你替他解了圍，這不小賀說，想要上門好好謝謝你.”

桂花婆婆對於村裡人說阿梨是掃把星一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那都是老迷信，作不得真。

“你剛剛不是已經謝過了嗎？”

剛剛不是奚落過了，這會又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賀知舟打量著阿梨家，雖然破舊，但收拾的整齊：“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阿梨，要不你中午一塊擱我家吃飯吧.”

桂花婆婆邀請阿梨：“我家老四不能下床，我一個老婆子陪著小賀，小賀肯定不自在。

你們都是年輕人，話題多.”

“婆婆，不用，一會我媽回來還得吃飯呢.”

她和賀知舟無親無故的，幹嘛陪他吃飯。

陳小女正好回來，看到桂花婆婆帶著一個年輕後生在院子裡，笑著招呼道：“嬸，家裡來客人了.”

“是，來看老四的.”

桂花婆婆笑著應：“這不，家裡就我一個老婆子，我怕小賀不習慣，想叫你們一塊上我家吃飯去.”

“行呀.”

陳小女沒有拒絕：“正巧，我們家還有半條魚沒弄，正好中午弄了.”

桂花嬸子平時是個很好的人，一是因為她有個好兒子，二來，她自己人也不錯，所以一聽到她的要求，陳小女就答應了。

阿梨：“……”她媽可真會拆臺，自己前腳才拿她當藉口，她倒好，答應的比誰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