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然也能破第二次。

只有眼前人,他始終看不破。

稷山派的訊息不對,這人哪裡是劍仙的徒弟,分明是梁形意本人。

那張臉依舊跟初見時一般明豔……高棲晨高挺的鼻樑投下陰影,遮去眸中大半神色,開口便是質問:“梁形意,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自然而然地,安苓說出第一句話,“錯了,我叫安苓.”

她一邊說著,一邊調動起陣法。

高棲晨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動作,嗤笑道:“萬千前的陣法,你還要用它嗎?”

安苓比出最後一道手勢,烈風吹的她額前碎髮凌亂不堪,更襯得她目光出奇堅定,“可這陣法照樣困了你萬年,此後萬年也將繼續困著你.”

“真的嗎?我很期待啊.”

高棲晨眼中似有笑意閃過。

安苓也終於發現了異樣,不對勁,陣法應該啟動了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呵~我的大英雄,你的陣法畫錯了啊.”

為了偷懶沒有監工的安苓:……高棲晨的笑聲一下下砸在安苓心頭,讓她筋骨困頓。

不知何時,這魔頭便到了安苓的身側,他強硬地掰起安苓的下巴,“拜你所賜,我在這陣中呆了萬年,這陣法每一處我都倒背如流.”

安苓訕笑兩聲,“哈哈,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高棲晨垂眸看著安苓,滔天惡意便裹住她的全身。

森寒的殺氣讓安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耳側響起男人陰鬱的聲音,“樁樁件件,我都記在心裡,積壓的恨意夠我殺你一萬次!”

安苓繼續裝糊塗,“哈哈哈,你記性真不錯.”

這話徹底惹怒高棲晨,他抬手降下魔息,直衝安苓面門攻去。

木劍從安苓手中掙脫,直接替她接下這道魔息。

熟悉的割裂感從神魂傳來,高棲晨定定地看著木劍,“這是什麼東西?”

安苓趁機把木劍抱進懷裡,“不明顯嗎?他是我的木劍啊.”

誰知木劍在這時出聲,“我是她的相公,想殺她,除非從我身上跨過去.”

安苓:!!眼看著高棲晨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安苓索性放棄掙扎,抱著木劍嘆氣,“相公,你能這樣對我,我真的好感動……”下一刻,她便御劍狂奔。

她的速度高棲晨當然不放在眼裡,一道定身法就讓她動彈不得。

“再說一遍,你們是什麼關係?”

定身法自然是全身都定,抬不起嘴皮子的安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懷裡的木劍卻格外硬氣,“再說一遍又如何?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