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記一次失敗的謀殺
黑月光死遁失敗後[快穿] 三堰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第一門派稷山派,奈何她悟性實在太差,辛苦修練十年也只是一個築基期外門弟子,是個名副其實的花瓶美人。
為了尋求突破,也為了賺靈石,她跟外門的一個師姐一起接下內門弟子派發的任務。
原本的任務很簡單,只是採一株草藥。
可這草藥周圍居竟還藏著一隻靈獸!靈獸行動速度極其可怕,轉眼就叼走了原主的師姐……“小小靈獸,我一劍就可以——”安苓自信拔劍,手裡的木劍卻讓她直接傻眼。
系統提醒她,【準確來說,這木劍是你老情人身體的一部分。
】安苓:“……真噁心.”
口裡說著噁心的安苓還是在木劍中注入了靈力,她抬臂一揮,劍氣便如江水,噴薄而出。
一道悅耳的劍鳴聲後便是重物砸地的悶響。
靈獸倒地後便沒了動靜,安苓繞開靈獸還在噴血的動脈,把手伸向倒在靈獸身旁瑟瑟發抖的粉衣女修。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安苓笑了笑,“師姐,別怕我啊.”
少女明媚的笑在這片滿是血腥味兒逼仄之地更顯詭異,徐清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重重拍開安苓的手,單手撐地起身,不見先前的虛弱姿態。
明晃晃的劍刃直抵安苓脖頸,“你、你練了邪術!”
安苓笑意吟吟地看著面前女修,黑葡萄似的眼珠卻溼漉漉地含著一層委屈,“為什麼師姐要這麼說?我有哪裡像邪修嗎?”
天地良心,她只不過是殺了一隻靈獸而已。
徐清目光在安苓身上粗糙的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安苓手中的木劍上,她篤定地說:“你手裡的劍一定是邪器!”
安苓絕無可能僅憑自己的修為殺死這隻靈獸,她一定是用了邪器!她越想越覺得蹊蹺,“我就說你為什麼偏偏要撿這塊木頭,還把它削成木劍隨身攜帶……”“好吧,你先冷靜一下.”
安苓嘆了口氣,單手彈開徐清抵在她脖頸間的劍刃。
然後重新提起木劍,一招就震暈了徐清。
原身修為薄弱,兩招就耗盡了全部靈力。
安苓也只能在原地打坐,積攢體力。
001就趁著這個空檔繼續交代安苓的任務。
【你那個老情人的真身已經從陣法中逃出來了,此時正在尋找自己的殘魄,等他集齊魂魄就該大開殺戒了。
你的任務就是阻止他集齊自己的魂魄或者安撫他不讓他毀滅世界。
】“難度好大.”
001毫不留情地吐槽,【誰讓你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沒想到自己還會再回來吧?】安苓果斷點頭,“真是沒想到.”
當初安苓以愛為名誆騙著反派們一個個為她去死的時候真的很爽,還真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反派們過高的黑化值直接導致世界崩壞,而安苓好不容易做任務積攢的功德也煙消雲散,甚至還需要負責重新穿回這些世界,阻止反派毀滅世界。
好在她不是畏懼困難的人,面對挫折,安苓選擇主動出擊。
“001,這木劍中有魔頭的一道殘魄?”
【對,你可要好好討好他,刷爆他的好感度——】“不要,我想直接毀了他.”
【逆女,不要——】不聽勸的安苓已經動手了,她雙手成訣,引出雷法,直愣愣劈在木劍上。
這道雷法專攻靈魂,幾下帶火的雷光下去後,木劍就變得灰撲撲的。
安苓圓潤的眼珠滴溜溜一轉,殷紅唇角牽出一抹笑來,“成功了.”
木劍上嫋嫋升起一道黑煙,煙霧中破開一道陰鬱低沉的男聲:“失敗了.”
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安苓腦中也閃過三個字——高棲晨!木劍被黑煙裹挾著躍動,粗礪的劍尖在安苓眉心留下一道紅印。
劍體震動,逼問安苓:“為什麼要殺我?”
安苓只是抬頭毫不避諱地看著眼前詭異的煙霧,“你不認識我了?”
系統並沒有更改她外貌資料,每次任務她都頂著同一個殼子,高棲晨不可能認不出她。
“我應該認識你嗎?”
這是……被雷劈的失憶了?【快!趁這個機會好好刷它的好感度。
】機會就在眼前,安苓很上道地說:“認識!不僅認識,咱倆還很熟呢!”
“別廢話,為什麼要殺我?”
安苓鼻頭微皺,雙唇也抿成一條線,思考的十分認真。
可高棲晨顯然是等不及了,直接倒數起來,“三、二……”眉心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安苓不用想就知道倒數結束後自己的命運。
“等等!我都告訴你!”
趁著劍刃鬆動,安苓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眉心,她撇撇嘴,“你叫高棲晨,是我花半吊錢買來的童養夫……”“你在騙我,你明明是仙家弟子,怎麼可能有童養夫?”
安苓大氣不喘地說:“你是我偷偷養在門派外面的童養夫呀.”
高棲晨:“……怪不得你修為低微.”
原來是心思不在正途上。
他接著問:“那為什麼要殺我?”
安苓很快一字一頓道:“為了讓你恢復記憶呀!我發現雷劈可以幫助魂體恢復記憶!”
幾句話下來,高棲晨也心裡也有了底,“……我的確很熟悉你的靈力.”
他虛無的魂體附著在木劍上,透過朦朧的黑霧看到安苓明媚的笑臉。
“當然熟悉啦,我們做了好多年夫妻呢.”
她的劍曾經合著靈氣穿透高棲晨的血肉、根骨,他想不熟悉也難。
圍觀整場的001,【……】積蓄完體力的安苓拍拍手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女修犯了難。
她跟系統打著商量,“要不用雷法劈一劈,讓她也失個憶?”
【不可以,她是重要角色。
】安苓嘆了口氣,“好吧,真麻煩.”
她甜滋滋叫了木劍一聲‘夫君’,嫩生生的指尖指向跟靈獸倒在一起的徐清。
“幫我把她背起來吧.”
高棲晨:“……你在命令我?”
安苓忙不迭點頭,額前的碎髮跟笑意盈盈的眼瞳一起晃動,聲音輕快如銀鈴,“是啊夫君,我就是在命令你.”
高棲晨只覺得魂體一震,腦子裡某塊生鏽的根骨被她撥弄的輕快。
他不勝其煩地說,“隨便你.”
然後更加煩躁地背起了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