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恆不管不顧的將蘇瑾猛地推進了車內,接著,他迅速地跟隨著進入車廂,並在蘇瑾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粗暴蠻橫,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蠻力。

蘇瑾不知道自已哪裡又得罪了這個男人,為了讓自已少吃苦頭,蘇瑾只能放棄掙扎,畢竟男女力量懸殊,江之恆真要較起勁來,吃虧的是她自已。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江之恆現在內心很不爽,看什麼都礙眼,比如蘇瑾身上的藍色代駕服。

蘇瑾被身側江之恆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她剛要開口,江之恆已經傾身過來,二話不說就對著蘇瑾的衣服施暴。

而前面的顧澤已經非常自覺的將中間的隔板升起。

“江之恆,你到底要做什麼。”蘇瑾雙手護在胸前,顫抖的聲音暴露了她的慌張,“你別過來。”

顧澤的行為和蘇瑾害怕的眼神,讓江之恆知道他此刻的行為是有多麼的荒唐。

竟然讓他們兩人都以為自已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江之恆放開蘇瑾,然後慢慢地後退,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坐下,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蘇瑾的臉上,“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平靜的完全不像是剛剛一副吃人的模樣。

“禽獸。”這句話蘇瑾只敢在心裡說。

“你要做什麼,你的助理不是已經告訴你了。”蘇瑾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看來沒少在車上做這種事。

一想到自已坐在江之恆和向念清鬼混過的車裡,蘇瑾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嫌惡心。

江之恆的眉頭微微皺起,意識到自已剛才確實衝動了,並且讓她誤會了,“你想多了,我純粹是看不慣你身上的衣服。”

蘇瑾懶得理他,看了眼車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江之恆並未回答蘇瑾的問題,反而是遞上一張銀行卡,“蘇瑾,這張卡里有100萬。”

“你什麼意思,可憐我嗎,還是良心發現,補償我。”蘇瑾目光陡然凌厲,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

江之恆拿著銀行卡的手指尷尬的懸在兩人之間,眼底裡晦暗不明,下頜線條緊緊的繃著,“嫌少?”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愛錢。

蘇瑾也不例外。

江之恆自以為是的眼神令蘇瑾非常不適,這個錢蘇瑾不能收,也不會收,雖然現在這100萬對她而言是天文數字。

可是前幾天楊媛派人來公司鬧事,向念清的虎視眈眈,還有她已經不想再和江之恆糾纏不清了,儘管他的身上有自已一直放不下的東西,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應該放下了。

蘇瑾想也沒想拒絕,“江總,錢多的話可以拿去做慈善,相信在這片土地上還有很多人需要江總這樣的大善人的幫助,我就不勞江總施捨了。”

“施捨。”江之恆不喜歡蘇瑾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蘇瑾,逞強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你現在活的有多狼狽,多麼的不堪,你是不是忘記你自已曾經是什麼樣子了。”

誰都有資格和她提過去,可唯獨江之恆沒有資格。

蘇瑾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眼裡的仇恨如火山一般再次被喚醒,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怒和決絕,“江總,我曾經是什麼樣不需要你來提醒,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施捨我這100萬,你憑什麼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的狼狽,我怎麼做,怎麼活,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管,你能不能不要再靠近我了,五年前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厚顏無恥,我已經被你搞的家都散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最後的話,蘇瑾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嗓子裡撕扯出來。

她活著已經很累了,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應付任何人了。

江之恆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蘇瑾,原來,放不下的人始終是他自已。

他今天就僅僅是想要幫助她而已,沒有任何羞辱她的意思。

江之恆的內心說不出來的難受,心臟再次不受控制的刺疼,他忍著不適低低開口,“對不起。”

江之恆突然軟化的態度倒是蘇瑾沒有想到的。

本來已經轉頭看向窗外的蘇瑾,還是察覺到了江之恆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蘇瑾不爭氣地在心裡罵了自已一句沒出息。

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江之恆,額頭上此刻已經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淌而下。

蘇瑾顧不上剛剛的不愉快,焦急的扶住江之恆的身體,“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臟又不舒服了。”

“我怎麼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心臟有問題,還有.....你好像對我的心臟很緊張。”

這已經是蘇瑾第二次在沒有任何醫生診斷的情況下,上來就直接問他心臟的問題。

蘇瑾眼神閃爍了下說道,“你是沒說過,但是江奶奶告訴過我。”

但只不過是蘇瑾為了掩蓋自已已經知道的事實誘騙了江奶奶好給她打掩護的。

“是嗎?”

江之恆疑惑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臉龐,蘇瑾的關心不像是裝的,更像是真情流露。

“不相信就算了,要不要通知你助理送你去醫院。”蘇瑾試圖敲擊中間那塊隔起來的板子。

江之恆馬上伸手握住蘇瑾的手腕,搖搖頭,“不用了,老毛病了。”

只不過最近發生的頻率有些過於頻繁。

“啊......。”蘇瑾突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她想起來自已的二手摺疊車還在之前那位老闆的車上,今天一分錢還沒賺到,難不成還要倒貼錢進去。

江之恆被蘇瑾突然的尖叫嚇得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

平穩行駛中的車子也在蘇瑾的尖叫聲中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顧澤,“江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繼續開車。”

蘇瑾甩開江之恆握著的大手,“我的車還在那個人的後備箱。”

江之恆看了一眼被甩開的手,才開口,“我賠你車子的損失。”

蘇瑾眼睛一亮,認真的說道,“這錢必須得你賠。”

不僅要賠車子的錢還要賠她晚上的誤工費。

該是她蘇瑾的,她會讓江之恆一分不少的賠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