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恆對她沒有感情不會主動找她,但是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小,蘇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之間竟然再次糾纏在一起。
蘇瑾急衝衝地趕到別墅這邊,這裡是別墅區,入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而且她不是業主,門口的保安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不讓她把和這裡格格不入的小電驢開進去。
“蘇瑾,讓我等這麼久,你不會以為自已還是曾經的大小姐吧。”向念清上來就是嘲諷的話。
蘇瑾彎著腰,雙手撐在半屈的膝蓋上,努力平息著因為跑著過來而喘息不止身體。
等身體稍微舒緩了,蘇瑾才不鹹不淡的開口,“向念清,如果嘲諷我才能讓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的話,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因為我不會慣著你。”
“蘇瑾,別逞強了,你拿什麼和我鬥。”向念清眼角閃過一絲陰狠。
蘇瑾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嘲諷,“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已了,我為什麼和你鬥,鬥什麼,男人?抱歉,我壓根看不上。”
“你.......。”
向念清意識到自已的情緒總是被蘇瑾牽著走,她要調整自已的心態,現在留在江之恆身邊的是她,她才是贏的那個人。
蘇瑾全身上下嘴最硬,看她一會兒還硬不硬的起來。
向念清指著二樓的方向,“蘇瑾,二樓的書房有一個地方你是不是搞錯了,你自已去看看,你要是不能做就趁早退出,你可別耽誤我和阿恆結婚。”
蘇瑾甩了一個白眼,語氣裡是質疑,“向念清,你最好別被我發現是故意找茬。”
隨後她向二樓走去,她倒要看看自已和現場工人確認一遍又一遍,隔三差五的跑過來盯著的房子能出什麼問題。
蘇瑾仔仔細細的將書房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完全按照設計圖紙施工。
“向念清,你不找茬是會全身不舒服是不是,不舒服你去找醫生。”
蘇瑾邊說邊從二樓下來,突然身後被重物狠狠地推了一下,瞬間整個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向前傾,蘇瑾下意識的護著自已頭部,重重的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疼痛像閃電般從手臂傳遍全身。
蘇瑾躺在地上,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陣模糊,可是她卻努力保持清醒,向二樓看去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可她知道剛剛絕不是意外,她是被人推下來的。
她去二樓是因為向念清讓她上去,所以.....蘇瑾咬牙,眸中跳動著燃燒的怒火,“向念清,我不會放過你的。”
向念清捂著嘴巴,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疼成一團的蘇瑾,故意漏出一副驚嚇的表情,“蘇瑾,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已走路不長眼摔下來,可別亂扣帽子。”
“不過呢,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幫你叫救護車,畢竟......。”
“你們在做什麼。”
剛從外面進來的江之恆就看見躺在地上狼狽的蘇瑾,臉上,額頭,手臂,小腿,凡是沒有衣物遮擋的地方都是入目的傷口,尤其是手臂上還有不斷往外冒的鮮紅液體。
一瞬間,江之恆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已的能力,憑著本能上前一把將向念清推向一邊,將蘇瑾從地上抱起。
向念清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心裡的慌亂讓她手足無措,“阿.....恆,你怎麼會過來,我不知道蘇瑾怎麼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現在就打120 。”
蘇瑾對於江之恆的舉動是意外的,曾經對蘇家打擊報復的人為什麼從他眼中看到了著急,可是蘇瑾並不想領情,“放我下來,我自已能走。”
蘇瑾憑著僅剩的力氣從江之恆的懷裡掙脫下來。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兩人牽扯上關係。
江之恆空落落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他沉黑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蘇瑾,你現在是我婚房的設計師,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的房子裡,我嫌晦氣。”
向念清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江總,你放心我惜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交代,我要去醫院看病了。”
轉身離開的蘇瑾眼角掃過向念清來不及收回的嘴角,她上前一步警告道,“向念清,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雖然她暫時沒有證據,可只要是向念清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向念清,“蘇瑾,你別血口噴人。”
一沒人證,二沒監控,蘇瑾這個賤人拿什麼證明是她做的。
蘇瑾離開這五年,江之恆從來沒有主動去關注過她,因為他在心底裡認定了蘇瑾就是一個心思歹毒,害人害已的狠毒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今天他在看到蘇瑾受傷的時候,心臟處是不可控制的心疼,可這不應是他做出的反應。
江之恆剛要上前拉住蘇瑾,向念清眼疾手快挽住他的手臂,“阿恆,既然蘇瑾不領情,咱們也不要上趕著找不痛快了。”
一瘸一拐的蘇瑾忍著痛,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
這裡到她停車的地方還有好長一段路,她嘴角扯起一個無奈的笑容,逞強的後果就是她真有可能走不出這個別墅區。
可就算是痛死,她也不想要江之恆的幫助。
傷害她以後再假惺惺的做好人,她嫌嘔心。
“念清,你實話告訴我,蘇瑾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我只聽實話。”江之恆臉色沉下來,清亮的嗓音裡蘊藏著怒氣。
向念清,“阿恆,你懷疑是我做的嗎?可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五年前的事我早就放下了,況且我們都要結婚了,蘇瑾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陌生人,我怎麼會去傷害一個陌生人呢。”
“念清,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蘇瑾對你的傷害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既然你說沒做,那我相信你,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討厭被欺騙。”
江之恆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警告的意味,向念清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知道的。”
江之恆的性格向念清又怎麼會不清楚呢,相比較欺騙她更害怕失去江之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