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Y市北面倖存者營地,一個穿著深綠色軍裝,臉上數條傷疤的男子使勁一拍桌子。

“你說安雪的人襲擊了我們的物資小隊?!”

男子的對面站著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女性,兩人之間的桌子已經被男子拍出了一道裂紋。

“是的長官,據報,那個小隊唯一一名倖存者在自已的車體擋風玻璃上發現了安雪的資訊識別磁卡。雖然已經被磨損到無法看出上面的具體資訊,但安雪的標誌還能夠依稀認出。並且我們回收裝備的時候,發現少了一部制式對講機。”

“狗日的安雪,終於忍不住了嗎?”

男子的臉逐漸猙獰,災難剛開始的兩週他們各自還相安無事。自從自已這邊和東南方的營地交惡以後,安雪就一直在蠢蠢欲動,這回終於忍不住了嗎?

“去,給我把連山和馬茹麗找來!”

“是!”

女性應了一聲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只剩男子一人坐在椅子上沉思。

儘管這件事肯定是安雪做的沒錯,但還有些地方男子實在是想不通。

“姚叔,你找我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男子的思路,門外直接闖進來兩個壯……人?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但體型都十分壯碩。男子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女子估摸著和一米九也沒差多少。兩人渾身肌肉盤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報告你倆都看過了嗎?”

男子抬起頭,面對如此具有壓迫力的兩人竟是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看了,安雪那幫狗砸總,現在都敢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是的,我認為有必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兩人握了握拳頭,骨骼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不要著急,安雪作為擁有七個異能者的組織,如果想要外出尋找資源,除了濱海大學城和華帝上府那兩個地方。整個Y市就沒有他們不敢去的地方,沒有必要冒著跟我們交鋒的危險劫殺一個即使滿載也不過是二十人一週生存物資的探索小隊。”

馬茹麗一愣,便開口道。

“您的意思是?”

“不,我並沒有說這件事不是安雪做的。殺了我們十九個人,還敢大搖大擺的把身份識別卡給我們,擺明了是挑釁,這個毋庸置疑。只是……”

“我想不通他們的動機,整個Y市,安雪那邊有七個一階異能者,我們有四個,你倆還是二階。老秦那邊有四個一階和一個二階。老王八那邊也有兩個二階和一個一階。就算安雪的七個一階加起來能夠打過我們三方任何一方的所有異能者,我們跟老秦的盟友關係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一旦安雪真的動手,老秦那邊最少都會派孫長安過來。三個二階兩個一階的戰力,我根本不會相信對方區區七個一階就敢來挑戰。”

男子不愧是當領導的,稍微一動腦就將當下的局勢分析的一清二楚。

“可是,動了我們的探索隊,殺了這麼多人,咱們不去報仇,難道就乾坐著想事情嗎。”

連山是個暴脾氣,儘管他也知道這件事另有蹊蹺,但一碼歸一碼,殺人償命在他的字典裡什麼時候都適用。

“老公你閉嘴!”

馬茹麗一巴掌拍到連山的肩膀上,在接觸的瞬間,一股氣浪在兩人之間迸射而出,直接將桌子上的檔案吹得飛了起來。

“啊,對不起姚叔。”

看著眼前的夫妻倆,姚平海只能無奈的笑笑。本來連山在災難降臨之前是自已手底下炊事班的班長,後來隕石把地面都犁過一遍後,連山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如今這般肌肉壯漢。

後來他在廢墟里面找到自已老婆,也就是現在的馬茹麗的時候,馬茹麗正死死掐著自已養的一條大黃狗。

那條大黃狗因為病毒的原因,已經完全變得不成狗樣,而馬茹麗自已也成了跟連山一樣的肌肉怪物。

秉持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的想法,姚平海接受了連山的請求,讓馬茹麗跟在自已身邊。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種奇怪的變化被叫做什麼異能者,而一階二階則是他們用來區分異能者強度的代稱。至於具體量化到什麼程度,說實話他自已也不太清楚。

“總之,這件事情你們先不要聲張。對下面的人也都不要提及,特別是連山你這張嘴,小馬你得多管管。”

“至於給那些探索隊隊員報仇的事情,就讓別動隊去吧,不知道對面有沒有動用異能者的情況下,咱們絕對不可能先用。近期安雪那邊也會排一些探子去濱海大學城再次打探情報,你們讓別動隊騷擾一下他們,最好呢是能把訊息給截獲回來,然後把探子們的行蹤完全抹除。”

姚平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事情沒完全搞清楚之前,自已肯定不能跟安雪完全翻臉。但是明面上沒有動作,私底下能幹的事情就很多了。

……

安雪酒店頂樓總統套房,穿著一身華麗禮服的黑髮男子正摟著一個身材妖嬈面容姣好的女性在燈光下翩翩起舞。

“扣扣扣,嶽先生,有要事。”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嶽岑皺了皺眉,但還是鬆開了環著女人的手,走到一旁關掉燈光,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然後開啟了門。

門外是一箇中年男子,一見到嶽岑,臉上的汗就涔涔而下。

“姚平海那邊發來質問信,問我們為什麼要襲擊他們的探索小隊,還殺了他們十九個隊員。”

嶽岑正準備開口問什麼事的嘴巴張開了半邊,就聽到了這麼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訊息。

“哈???我們襲擊了他們的探索小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嶽岑一臉懵,隨後拿起門邊的對講機喊道。

“蛇蛇你給我滾上來!”

一分鐘後,一個臉上長著碧綠蛇鱗,眼睛都成豎瞳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上來。

“嶽哥,你找我?”

看著嶽岑臉上慍怒的表情,蛇蛇直犯嘀咕。

好像這幾天自個兒沒做什麼違反規矩的事啊,怎麼又找上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