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支撐一方大道世界的存在的傳奇之樹,據說一棵世界樹連線著無數的人間位面,再從人間位面上吸取靈氣供養著大道世界,而現在,世界樹所顯示出來的人間位面有好多居然斷聯了。
這可把守護在這裡的道人嚇得不輕,趕緊就要上報,卻不想才轉身就感覺胸口一涼,低頭看去,胸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那是戳穿了他胸口的手上還拿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偏過頭去,殺了他的正是他前幾天從邊界上上撿到的人,但是他已經收過魂了呀,這個人不是魔族,那為什麼要殺了他呢?
張嘴想問什麼,卻發現鮮血已經從口中流了出來,而對方的手從他的背後收了回去,再也無法支撐的自己終於倒了下去,只有那一雙瞪大的眼睛顯示了他死不瞑目。
而拿著這個人心臟的人也終於顯露出了自己的樣貌,黑髮黑眸,白的和雪一樣的面板,那面板上漸漸的有一些魔紋出現,顯示出了對方是魔族。
至於怎麼瞞過修真界的搜魂之法,不過是對方在收魂之前,這具身體是另一個人的罷了,等騙過這個人,再把對方的靈魂吞了再掌控這具身體就可以了呀!
異常俊俏的臉冷漠的看了一眼面前這一顆巨大的承載著一方大道世界氣運的世界,從懷中掏出一顆異常純粹的蘊含著巨大魔族能量的黑血色的結晶。
手往地上狠狠的一砸,洞沒砸出來,反倒是把這方世界砸的搖晃了起來,顯然是沒想到這地方土地這麼堅硬,以及這個世界這麼脆弱,咬了咬牙後,迅速又對剛才被他打擊的地方,狠狠的又打擊了幾下,在他堅持不懈的打擊下,終於是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洞,手腳迅速的將手裡的結晶埋進洞中,結晶剛一落下,洞口就癒合了。
他立刻看向這棵世界樹,手上力量積蓄,就要狠狠的砸向這棵樹。
而守在世界樹外面感覺這裡搖晃的人,也在這時候趕到了,一趕到就看到這讓他們目呲牙裂的一幕,當即就用出了最強的手段,狠狠的將眼前這個魔族打得灰飛煙滅。隨即立刻趕上前來檢視世界樹的情況。
確定世界樹沒有出大問題後,才有時間檢視餘下的情況,剛看到看守世界樹的道人已經被掏心而亡時,一群人除了默默的將其收斂屍體以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收斂了在場的屍體以後,這一個快過其他道人速度衝進來人才發現,不只是看守世界樹的道人被殺了,世界樹上好像也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再仔細檢視,心中大駭,好多小世界已經從世界樹的根鬚上斷裂開了。立刻喊眾人上前,一起檢視,所有人被嚇得是魂不附體,要知道只是一兩個小世界的話他們完全不用在乎,但是這斷裂的小世界仔細一數至少達到了上千個啊,這可就已經不是小事兒了,也不能隱瞞了。
所以一群人留了一人在此看守,剩下的人準備聯名一起向修真聯盟說清楚世界樹的事兒,卻不想,所有人剛一離開世界樹的範圍後,就發現自己居然離不開這裡了。
要知道世界樹可是栽種在天外天的,天外天在天玄大陸的正上方,而且因為這裡栽種植的是世界樹,而又是在天玄大陸的中央的正上方,所以大家很有自信心,沒有人能來到這裡。所以這裡的守衛雖然強,但是很少,但當前他們卻離不開這裡了。
一群人各施手段,卻依舊沒有破開這方世界的結界,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離開了。
還在破陣的一群人,以及守在世界樹的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世界樹的根鬚已經牢牢的吸住了那一顆血黑色的晶石,金石裡面的力量正順著世界樹往上蔓延,而那些失眠的小世界正在被重新連線起來,只是這一次連線的線不是白色的純淨的了,而是那種純黑色的,代表著被汙染的顏色。
君未離這邊終於和一群人扯清了修真界和魔界的關係後,才說清楚此次雲島派下來阻撓他們的傀儡好像是魔界的手段,而並不是先前趴在玄武身後的那條巨蛇所說的什麼鬼界,所以她這會兒有點懵。
獨孤月起身拿了一張紙,沾上墨水後在紙上畫了畫,畫出的一張複雜的關係圖,所有人都看不懂,所以乾脆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主要是之前的時候對方也畫了這樣一張圖,聽了他的解釋之後一群人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笨蛋。所以乾脆在他畫圖的時候一群人乾脆就不動了,等對方解釋。
獨孤月看向君未離:“魔族吞噬人族的鮮血,之後甚至可以繼承這個人的記憶是吧!”
君未離點頭。
獨孤月又看見墨鏡:“這個世界已經輪迴了,上萬年之久了,每一次都是七個國家的人被全部抓去抽取了體內的血脈,才會再次輪迴是吧!”
墨鏡也點頭。
獨孤月:“之前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一起過,而那時候把我們聚集在一起的是一個叫天道的傢伙,根據對方透露出的訊息來看,佔領雲島的人是打算將雲島之上的一隻神秘的巨獸給汙染成為他所用的東西,而後我們知道了,這隻神秘的巨獸是玄武。”
所有人一起點頭,這不是已經知道的事兒嗎?
獨孤月幽幽的看著所有人:“那我們來做一個最大膽的假設,如果這個人的目的根本不是玄武,而是這方世界呢?”
趙玄郎反應最快:“天道已經被控制了一半了,在將他的另一半控制後,這方世界名義上就已經屬於對方了。”
獨孤月:“而對方沒有將另一半的天道給控制住,說明他需要那一方的天道來做點什麼,比如說覺醒我們所有人的血脈。”
趙玄郎:“覺醒血脈後會得到一定的傳承以及天賦神通,而要掌控這些傳承和天賦神通,則需要時間。”
君未離:“中途他再派點傀儡來搗亂。”
獨孤月:“對方需要大量的時間。”
陳國:“不僅需要大量的時間,還需要無人打擾。”
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一環扣一環的算計,這人到底圖謀什麼呢?
君未離:“這個世界我們守不住了,恐怕我們所有人都要退去天玄大陸了。”
獨孤月:“問題就在於,只有這麼一個小世界,遭殃嗎?”
君未離:“什麼意思?”
獨孤月:“這個世界輪迴了,上萬年之久都沒有被你們所謂的修真界發現,那麼其他和這個世界一樣的世界呢,那些世界你們又能發現嗎?”
君未離發現自己這會居然無話可說了,連一方世界的天道都被控制了,而他們這些在修真界與魔族戰鬥的人,又怎麼可能能察覺到一個不重要的世界的異常呢。
而這個世界是因為自己到來了,在不斷的經歷中,才發現的不對勁,而其他世界沒有修者前去,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發現不對勁呢,而這樣的世界又有多少。
君未離:“等我傳信給我父親。”
說罷立刻就從空間裡掏出信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寫了無數封信後,就開始燒。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陳健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你爹是住在地府嗎?送信還需要用火燒啊?”
君未離無語的瞪了這個人一眼:“翊火傳信。”
話音剛落,火就熄滅了,手上的信毫無動靜。君未離臉色變了,信送不出去。不信邪的她將手上所有的傳信工具全部動用了一遍,之後可怕的發現,這個世界被封鎖了。臉色難看的看著眾人。
“我們這回恐怕沒有退路了,這個世界被鎖住了,不要說信了,連最開始的通道恐怕都已經被毀了。”
獨孤月:“對方需要的大量時間,看樣子就是用來封鎖世界的。”
墨鏡的眼神閃了閃,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簡單的又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後,所有人就散了。
君未離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血色的玉佩,這是天玄大陸最頂級的傳訊法寶,哪怕是在被隔絕的世界裡也能夠傳信的那種。
將手中的玉佩交給獨孤月後,君未離就出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個墨鏡身上有點違和感,很不對勁的那種。
至於傳信,要知道,白澤可是通曉萬物的存在,如他和自己老爹去商量,總比她說的好。她就跟著墨鏡出了門,遠遠的跟在墨鏡身後。
這邊的陳國三人組也在議論著今天的事兒,一個個的加快了自己的修煉速度,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有種感覺,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上,只能靠自己。
再加上雷國的人只剩下一個公主了,他們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前面數百年都好好的,突然輪到他們就要承受滅國滅族的危機,沒有崩潰都是兄妹在身邊的原因了。
他們正在議論的妹妹,此刻也快崩潰了,雷豔現在的狀態就是完全將自己龜縮在一個世界裡,對外界不聽不問也不說,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和個自閉兒一樣,整的她都想放棄了。
而且剛才哥哥派人傳信,讓她趕緊修煉,因為這個世界出大麻煩了,後續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陳國和雷國的關係比較好,但是在個人生死麵前,陳國的皇子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雷國的事就放棄自家妹妹的,所以於他們來說,雷國的公主再這樣頹廢下去的話,他們會直接勸妹妹放棄的,哪怕最後妹妹不放棄,他們也會讓妹妹自動放棄。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陳溶只能讓人把自家二哥傳過來,畢竟在七國之中,估計沒有誰的嘴能臭過自己二哥,讓自家二哥來罵一頓,應該能把這個小姐妹給罵醒。
看著覺醒血脈後就生龍活虎的二哥,陳溶真的是高興極了。
陳鵬收到妹妹送來的資訊也趕緊過來了,實在是這個人的狀態,有點耽誤自己妹妹修煉,所以罵一頓也好。
所以再把妹妹送出去以後,陳鵬看著梅豔的眼神就和看仇人一樣,那冷冷的眼神,讓哪怕龜縮在自己世界裡的雷豔也不禁抖了抖,默默的往後縮了縮。
“原來你會害怕的呀!既然會害怕,那麼當初為什麼要跑出去呢?我很好奇,明明場地已經被圈出來了,你為什麼還能跑出被圈出來的場地去呢,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只是你針對的不是你的哥哥,而是其他人!”
看著眼前的小白虎,還是什麼態度都沒有,陳鵬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神獸,在他眼裡,弱者都沒有資格活下去。
“你現在做這付姿態是給誰看,能心疼你的人已經被你引出去死了,他們是死在去找你的路上的。雷豔,你的哥哥雷天和雷地已經全部被你害死了。”最後一句話是在雷豔的耳邊說的,說的極輕卻又極重。
就是這句話,讓雷豔從渾渾噩噩中聽到了哥哥是被她害死的這句話。
一瞬間,她快瘋了,仰頭大叫了起來,身上的天賦神通一瞬間被釋放了出來,風刃到處亂刮,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致命又可怕的風刃襲向陳鵬,陳鵬淡定自若的化為鸞鳳避開了這風刃。
“呵,你現在怎麼有能力來對付我了,你知道你哥哥他們是怎麼死的嗎,被人抽乾血液變成乾屍而死的。”
雷豔發了瘋的用身上的所有力量來對付陳鵬,似乎是把對方當成了仇人。被趕出雷國這邊的區域往外面走了好久的陳溶才聽到那震天的吼聲,就意識到不對勁,要知道她二哥不僅毒舌掀人傷疤的功夫也是一流。而聽對方如此大的怒氣,她二哥不會是把人給氣瘋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陳溶趕緊變為鳥形向來時的路趕回去。
而白虎的怒吼聲,這邊還未散去的人也聽到了,一群人驚慌失措的看看,這是又發生啥了?
跟蹤墨鏡的君未離看著墨鏡熟視無睹的離開,似乎對天空中傳來的怒吼聲毫不在意。
君未離若有所思,這是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