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體內的靈力在快速的不斷的流失著,恍惚間她聞到了一股極為香甜的味道,神志就跟著那個味道一直前行,她張嘴把那香甜的味道吞入口中,不自覺的開始嚼了起來。
再次有感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也是她的幸運,剛好遇著一隻落單的傀儡,否則今天之後,恐怕這方世界唯一的一隻白虎就會就此隕落。
起身之後驚奇的發現,她受傷的傷口已經癒合了,體內的靈力充沛的可怕,就好像吃了什麼大補之物一樣。環視四周,除了那一隻被她擊敗的傀儡以外,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存在。也想不起昏迷之前到底吃了什麼東西,雷豔乾脆就不去想了,走上前將這個傀儡徹底摧毀,讓其泯滅成灰塵。
這才順著來時的路返回去。消失了一天了,也不知道哥哥們急成什麼樣了。
奔跑起來才發現,不僅是傷口和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癒合了,甚至就連風刃都已經掌握了,一路疾馳奔跑。中途也用靈力凝聚過幾次風刃,很順暢,就彷彿天生就該是她掌握的一樣,一點也沒有,最開始凝聚的那麼困難,現在凝聚風刃,就和喝水吃飯一樣普通而正常。就好像之前在生死之間拼盡全力才能凝聚出來的那一道是假的一樣。
但是在生死邊緣走過的她知道,那不是假的,那才是她該有的水平。
自己現在能凝聚風刃和順發風刃應該和睡一覺醒來之後恢復的體力有關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衝回去報信啊。
雖然這個黑衣人身形詭秘,手法強大,但是和他們結仇的就那麼一個地方,所以這些人絕對是來自於天空之島的雲島。
他們都訓練了好幾個月了,原本以為對方不會再來對付他們了,誰知道這會兒才真正的露出獠牙。這麼兇殘的傀儡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派出了多少,如果只是那麼少的幾個還好說,如果是成群結隊的那種,那就要人命了。
營地裡也如她所想的一樣亂成了一團。
至於原因,就是因為雷天和雷地兩個妹控哥哥。發現自己的妹妹不在了,原本以為妹妹只是出去遊玩,晚一點會自己回來的。結果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都不見妹妹的人影,雖然有點擔心但也沒在意,畢竟自己妹妹一向有主意,有分寸是不會夜不歸宿的,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妹妹還沒有回來。
兩個哥哥坐不住了,妹妹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那個性子又等到半夜後,妹妹還沒有回來,兩個大男人頓時就慌了,他們妹妹那麼小,那麼軟,那麼可愛,萬一被哪個野男人拐走了怎麼辦?
啊……不是,萬一妹妹在外面遇到危險了怎麼辦?強迫著自己,等到天亮之後,立刻就去找白澤獨孤月了,畢竟白澤能通曉萬物,他一定知道妹妹去哪裡了!
看著外面天都沒亮,又見兩個被他打到地下的人,獨孤月難得頭疼。
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察覺有人向他動手,立刻就自衛反擊了,誰知道居然是個自己人,聽著一直在地上抱著手打滾,一邊說出自己訴求的人,獨孤月無語了。
他好想掰開這兩個虎腦殼的腦袋瞧瞧他們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通曉萬物是這麼理解的嗎?
還問他他妹妹去哪裡了,怎麼不問你們將來怎麼死呢?
而這邊聽著動靜的巡邏隊伍也往這邊趕來了,別看這會兒天還未明,但是巡邏的隊伍是換班的,所以他們很精神。
當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躺著兩個抱著手叫的人,而他們的軍師正慢條斯理的在一邊穿著衣物,明明是簡單至極的動作,愣是被對方穿出貴氣逼人的感覺。讓一眾巡邏隊伍看得一愣一愣的。
獨孤月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後:“這裡沒什麼事兒,你們去巡邏吧!”
一群看著地上的是虎族的人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軍師開口了,一群人趕緊俯身行禮後離開了。
看見巡邏的隊伍離開了,雷天和雷地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他們也知道他們這會兒有點莽撞了,畢竟天都還沒亮,雖然軍師和他們現在的領導人趙玄郎每天要制定計劃到半夜,但是他們實在是擔心他們妹妹啊!
等獨孤月坐到桌前了,兩個大男人才眼巴巴的移到桌子前方,用那可憐兮兮的眼光一直看著獨孤月。
十幾年的生涯中,第一次被大男人用這種目光看著的獨孤月強忍住把兩人丟出去的衝動,從身上拿出了代表他身份的令牌,遞給了雷天:“被刻畫下來的魂牌並沒有碎裂,所以你妹妹應該是出去遊玩的時候迷路了,拿著我的令牌召集人手順著她經常去的那些地方找找。”
雷地一把搶過令牌:“好的,謝謝軍師,我們現在就去找人。”
兩個人又風風火火的跑走了。
獨孤月揉了揉眉心,這老虎都這麼耿直的嗎?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所有人的性格給摸清楚了。
虎族直性子,實力高強,但是容易被人當槍使的那種。
九尾狐,漂亮異常,擁有魅惑之術等,但實力也不弱。
鸞鳳,性情高傲,特別是覺醒血脈之後,恨不得整天抬著頭,但是對方的性格高傲,只針對外人,對內也是一群鐵憨憨。
龍族,只能說一個高深莫測了。
墨族,比龍族還能裝,實際上認知還停留在幾萬年前的那種。
他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君未離了,不僅實力高強而且來歷成謎,雖然對方說對方來自天玄大陸,但是他們對那個地方一無所知,所以只能對對方保持沉默的態度,畢竟對方實在太強了,他們這裡所有的獸族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抿了一口桌子上放著的冷水,心情略有些沉重,以他對雲島的瞭解,對方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但是他們圈養人類真的只是為了將那一隻玄武化為他們的人嗎?感覺一切都還在迷霧中,看不清方向,可偏偏他們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連最簡單的推論都做不到。
雷天和雷地這邊,拿著軍師的令牌,找到隊伍後就趕緊出發了,一路尋問,一路尋找,終於發現自己的妹妹居然跑出了安全區,但是這是自己的妹妹,犯了錯也只有兄長承受著了。
所以在許諾了不少的好處後,終於是帶著幾個敢冒險的人走出了安全區。
卻不想,又找了一天一夜之後,他們離圈定出來的安全區越來越遠,到處是高大茂密的樹林,地上也是無人踏及過的荒草區域,有人罷工了。
可妹妹還沒有下落啊,哪怕再不甘心,也只有返回去再做計劃了。
返程還未到達他們的區域的時候,他們也遇到了那樣的傀儡,他們可就沒有雷豔的幸運了。先不說白虎的傳承,本就不同於其他虎族的傳承,就說雷豔當時遇到的只是一個傀儡,而當前眾人遇到的是一群傀儡,細數之下對方竟然有二十多個。
雙方對峙著,衝突即將發生。
再說領地裡,君未離終於睡夠了,睡醒之後的她向放著魂牌的地方走去,畢竟那東西是她這邊主張的,雖然交給了墨族的人,好歹也得去檢查一下進度,不是嗎?
結果還沒到放魂牌的地方,裡面守護的人就著急忙慌的衝了出來,一下子把君未離撞倒在地,但對方顯然沒心情看被他撞倒的是誰,爬起來又想向前衝去。
君未離趕緊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服領子,對方正想怒吼,卻發現對方正是領地裡實力高強的那一波人之一,趕緊拉住對方三下五除二把事情敘述清楚。
“有大量妖族的魂牌碎裂。”
君未離:“哪一方出我畫的陣法了?”隨機想到對方也不清楚,趕緊衝進去檢視魂牌,手上畫了一個誰也看不懂的手勢,之後立刻就遇見飛向了雷天雷地所在的區域。
而要去報信的這個人看到有人飛走了,也趕快盡職盡責的去找領頭的人報告這件事兒。
而領地裡因為這個訊息也開始迅速的集結了起來,因為雲島的人來了。
雷豔這邊心情歡快的往領地裡趕,出來一趟,收穫滿滿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並不是昏迷了一天,是昏迷了兩天一夜。
而這邊,僅僅是一個照面,眾人就知道他們不是這群傀儡的對手,心中絕望萬分的同時,所有人都將自己獲得的神通和傳承到的力量全部使用了出來。
君未離趕到的時候,原地已經沒有活口了,有的,只是那些不知道是怎樣煉製的傀儡,只知殺戮和收集。
看著他們手裡那一塊又一塊的血色結晶,還有地上已經乾癟的認不出誰是誰的妖族原型。
哪怕是站得很遠,也依舊能感受到那血色結晶中澎湃的力量和和不知名的能源,在掃了掃地上的妖族,那結晶到底是什麼東西已經簡單明瞭了。
君未離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打。
在其他人手中,這些人強大到無法匹敵,在她這邊,也就是兩劍的事兒,一劍劈開連結,一劍將對方毀滅。
沉默的看著手中將近二十個血色結晶,感受著裡面澎湃的力量,君未離將其放到空間後,蹲下了身,反手檢視者已經被她削了的傀儡。
隨著她的檢視,君未離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這樣的煉製手段怎麼和她曾經見過的魔族傀儡一樣,可是上次打架的時候,那東西不是說他自己來自鬼界嗎?怎麼又會和魔族扯上關係。
為了防止自己看錯,君未離這一次翻看的很仔細,可是結果依然沒有改變,這些傀儡的煉製手法確實是來自魔族。再將放到空間裡的血色結晶拿了一個出來,仔細檢視這上面的標識,最後她沮喪的得出一個結論,雲島之上的人就是她的老對手——魔族。
好傢伙,那隱藏氣息的手段耍的一流啊,連她都瞞過了。
既然對方下了如此大的局,看來所圖甚大呀!
就在君未離這邊考慮著對方到底圖啥的時候,營地裡的人也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了,看著一堆毛茸茸衝過來,君未離又恢復的面無表情的狀態。
實在是有點想擼他們的衝動啊,要是讓他們看出來了他們這個老大有點毛絨控,威嚴什麼的會碎一地的。
趙玄郎走到君未離身邊,無聲的詢問著,君未離對著對方點了點頭,伸手指向地上的傀儡:“這些東西應該是雲島派下來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可能要窩縮在陣法裡了,所有的人中除了你和都獨孤月以外,沒有任何人是他們的對手。”
趙玄郎表示知道了。
獨孤月探察著地上的屍體,許久後起身:“是雷國的雷天和雷地兩兄弟帶出來的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悚然一驚,要知道這兩個人的戰鬥力已經算強的了,結果居然折在了這裡。看樣子接下來除了必要的訓練以外,他們都不打算自己跑出來了。
一群人開始收斂地上的屍體,探查著周圍的環境。
獨孤月走近,看著君未離皺緊的眉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嗎?是發現什麼了嗎?”
君未離抬起了頭:“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修真界的魔族大戰吧!”
趙玄郎:“簡單的說過,好像是魔族入侵修真界,而你們反抗。”
獨孤月:“是雲島的人和他們有關聯嗎?”
君未離:“是的,雲島的人就是魔族的人,雖然不知道對方誤導我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們所圖甚大。”
獨孤月:“等回去以後,我們整合手上的資訊就能得出來了。”
兩人同時點頭。
君未離的目光陡然看向一邊,一隻巨大的白的透光的虎老殼從一邊的叢林裡冒了出來,對方一看見他們,眼睛都亮了,趕緊從叢林裡蹦出來,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阿離阿離,雲島的人來了,我遇到了還把他反殺了呢!”
一直往前奔跑的步子突然看到了一邊乾癟的,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老虎,那步子就停了下來,目光一直盯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