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仁的腳步更緊了,他兩腿不停的快走,就差跑起來了。

齊仁這麼著急,到底有什麼火燒眉毛事情要處理呢?是什麼急事讓齊仁都亂了陣腳呢?3分鐘後,齊仁終於慢下了腳步,已經來到了一家門口。

他按下門鈴,等著應答。

他摸著頭上出的汗,手心裡面都已經溼了,像剛剛洗過的一樣。

他忽然想起了2個月前在公園偶遇袁媽媽的情形,真是“機會從天而降”。

齊仁那天心情不錯,最近他奔波的很辛苦,又總是形單影隻,沒有人陪伴。

想起他的父母,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記得自己的父母。

(我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我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呢?)有人說,歲月是一把屠刀,沒有將痛苦的、醜陋的東西割掉,只是徒然在臉上留下了皺紋和悔恨。

回憶從來不曾減少,快樂也沒有增多。

對於一般人來說,越是到了壯年、老年,越是容易回想起年輕時代的事情,那些事情儘管模糊了、久遠了,還是不願放棄在人心裡的一席之地。

這是對於一般人來說的。

對於齊仁來說,歲月如同記號。

時間是陽光、空氣和水一樣最為自然的存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找不到違和感。

甚至很多日子都被虛度了,也不會有那麼強烈的自責感。

所以何為年輕,這是個很難界定的概念吧。

沒有辦法說明齊仁這種心情。

這個世界上也存在像“歐也妮·葛朗臺”那樣的吝嗇之人,越是擁有某物越是不忍割捨。

但是很多人,在輕易得到某種東西、或者擁有大量的某種東西之後,就不會太過珍惜了。

當然了,有人反對我這種說法。

他會說,你看,有錢人還不是很吝嗇,他們怎麼沒有把錢白送給我呢?(對於這種思想,我只能說,親啊,‘本人不珍惜’和‘拱手讓於他人’還是有區別的呀。

醒醒吧,別做夢了,寧可燒掉、扔掉,也不一定會送你。

認清現實,有助於更好的做其他有望實現的白日夢!)這就是人的一種獨佔欲在作祟。

還是回到本人不珍惜的話題上,如果一個人擁有全世界的財富,那麼我猜想他對每一分錢也不會如咱們這些普通人一樣珍惜。

這是人之常情。

按現在的說法,能有無數的時間可利用的人該說是富有的,有的人有很多錢,但是卻深感沒有可以揮霍的時間。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排上了日程,這樣的人真是慨嘆自己命苦。

空有那麼多錢又有何用,不自由自在啊。

齊仁應該成為很多人羨慕的物件,有那麼多時間,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就連他的長相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他沒有長久的朋友。

因為時間一久,就難免有人發現他常保容顏這個不適合為一般人所知的秘密。

當然有時候他選擇喬裝易容,那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易容一時容易,易容一世卻難。

他雖有特異功能,但他不是神,他還不能隨心所欲的改變自己的外在形態,如果他也能這樣,那真是上天入地,有他沒誰了。

期待著日子如常,因為他沒有所謂衰老,至少目前看起來,他的存在沒有出現明顯的期限和界限。

期待日子變化,這樣的時候也很多,無聊和空虛偶爾充斥著他的心,但是他藏在內心裡的秘密卻對任何人也沒有透露,他就是一個這樣我行我素的人。

對於自己的人生,或許那還可以稱之為人生,自己都沒有改變的意願、探究的深意,別人又能耐他何?今夕復今夕,一切都還是一樣,什麼也沒有改變。

對於這個狀況,他已經厭倦。

有一件事情,他沒有厭倦,那就是“封印”特異功能(據我理解,這裡的意思是讓特異功能停止發揮作用)。

齊仁想起在家裡放著的那個很大的厚厚的本子,記錄了自己這些年的艱辛歲月。

自己原來做了多少事情,自己也不太清楚了!這個本子上記錄的是他走遍天南地北,訪遍群山大川,封印的具有特異功能和有特異功能潛力的人的經過,如果我在這裡公佈出來,肯定有很多人會發現那上面有自己認識的人。

而所謂的封印,一般分為幾種,第一種就是觀感封印,這個比較簡單容易操作,對於一般的載體來說,透過齊仁傳遞意念就可以進行封印,所以齊仁隨身攜帶者一些東西,必要時需要使用。

還有一種是本人主觀有強烈意念,而齊仁一旦發現這樣的人,並且同時發現他具有某種特異功能,就助本人一臂之力,將其封印。

這種人真是很衰。

一般齊仁所做的封印都是需要挑戰一下自我才能完成的、複雜的程式。

齊仁剛回過神來,門就開了,一個面色細白的女人開門請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