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勞你操心
手撕重生前夫,惡毒主母殺瘋了 鹿枕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讓人熱血沸騰!
宮女抱著毯子往前跑,提前鋪好地毯。
而謝景和對傅婧容的影響力,也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一個寡女,竟能喊來安平縣主這樣的紈絝來為她撐腰。
她靠的究竟是什麼?
驚鴻苑裡,有萬家師姐妹守著,婆子不敢輕易上前插手。
安平縣主看得清清楚楚,倒在地上的孟氏,被打得臉腫脹起來的侍女,暴力破門碎裂的木製門栓,花瓶等瓷器擺設更是碎了一地。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本就因為傅婧儀特意討好顧修霖,而對二房有意見。抓住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高高揚起,輕輕落下。
回到前院堂屋,安平縣主坐在高位上,才怒道:
“簡直欺人太甚!聖上以仁孝治國。你竟欺寡嫂孤女至此,真是駭人聽聞!”
謝景和重重地嘆了口氣:“傅家耕讀傳家,素有清名。沒想到,內裡竟已爛透了。實在令人痛心!”
大管事聽了這話,急得滿腦門子的汗:老爺,你得快些回來!二夫人就要撐不住了!
尤氏也是有兩分急智的:
“安平縣主、謝大人,此事當真是誤會。我既還活著,就不能任人冤我,總要辯上一辯。
“只是,既然牽扯到我,即便我夫君不在,至少也要讓婆母親眼瞧著。”
安平縣主嘴角一勾:
“你的婆母柳氏?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大房乃原配姜氏所出,你們二房才是繼室柳氏親生。她怎麼可能不偏幫你?
“你莫不是覺得,你們剛來汴京,無人知曉底細,便想蒙我?”
傅婧容目光沉靜:
安平縣主自狀元宴後,就派人來打聽清楚傅家的大小事了。
尤氏此招根本哄不住她,反而會讓縣主更覺得尤氏狡詐。
尤氏心頭一驚:縣主什麼時候來調查的?她還知道什麼?
“安平縣主息怒。臣婦絕無此意啊!只是女子出嫁從夫,侍奉婆母更是份內職責。臣婦莫名被牽扯進這樣大一樁案子裡,怎能不讓婆母知曉呢?”
安平縣主嘴角嘲弄之意更濃:“怎麼?我,堂堂縣主。謝大人,當朝右相。你是在質疑我們?”
謝景和也有了些怒意:
“傅二夫人,您口口聲聲說有冤屈,有誤會。與其在讓不讓婆母知曉這事兒上繞來繞去,不若直言有什麼誤會,也好叫縣主與我仔細辨明。”
“我,我,我……”尤氏眼珠子亂轉,一時語塞。
正在這時,傅泊簡趕回來了。
前院動靜鬧得這樣大,柳氏也早就得了訊息,在趙嬤嬤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跟著傅泊簡進了堂屋。
因為傅婧儀的事,柳氏病了好幾日,如今還沒好透,臉色蠟黃蠟黃的。
額頭上綁了一條墨綠色的抹額,上面綴著顆鵪鶉蛋大小的翡翠。
柳氏倒也不是不心疼尤氏,否則不會從病榻上起身趕過來。
但若說有多心疼,那倒也不至於。
她對尤氏的好,必須與她對孟氏的不好來對比著看。
平心而論,尤氏是個好媳婦。對傅泊簡和柳氏,更是沒得說。
所以,柳氏才願意來配合一二。
讓她自已個兒為兒媳婦衝鋒陷陣,根本不可能。
可若是現場有兒子在,那她就只需要在關鍵時刻表個態。
這也是她明明早就得了訊息,卻慢悠悠地打扮齊整,等著兒子回來再現身的原因。
“安平縣主、謝大人,怎麼都來了?”柳氏的眼睛有些混濁,滿臉的疲憊。
傅泊簡扶著柳氏落座:
“母親,您身子不好,還是回內院躺著吧。家裡出了點小事兒,沒什麼的,您安心休養!趙嬤嬤,扶我母親回去。”
“兒啊,出了什麼事?這樣吵鬧,咳咳……我不放心啊!”她揉了揉太陽穴,表情痛苦。
夫君和婆母的到來,讓尤氏一下子硬氣起來。
她哭著跪在柳氏膝前:“婆母,您得為媳婦做主啊!”
而後,她就趴在柳氏的膝頭低聲嗚咽著,肩膀隨著哭聲起起伏伏。
傅泊簡笑著打了圓場:
“安平縣主、謝大人,賤內最是膽小,讓你們瞧笑話了。今日之事,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
“以下官這幾十年對賤內的瞭解,她是絕做不出這樣兇惡的事情的。誤會,都是誤會!”
這是安平縣主第一次嚐到百姓擁戴的滋味,怎麼可能任傅泊簡用”誤會“二字搪塞過去?
她還得靠這件事,掙個美名,向太后姑奶奶請賞呢!
“傅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後院滿地的罪證,都擺著呢!大夫人還傷著,孫醫官正在為其診治。哪裡有誤會?”
傅泊簡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不慌不忙地說:“安平縣主可是親眼看見,我家夫人傷了大夫人?”
安平縣主繼續道:“那傷都……”
“既然沒有,那就不能只聽信一方證言。”傅泊簡打斷安平縣主的話。
謝景和來了興致:“哦?傅大人以為,即便人證、物證俱在,都不可信嗎?”
傅泊簡胸有成竹道:
“謝大人所說的人證,都是七姑娘院裡的僕從。
“大人有所不知,如今雖然是我夫人當家,但奴僕的身契多在大房手中。那些奴僕,若是受了威脅,只怕不敢口吐真言。”
謝景和高聲道:“把涉事人都帶上來!”
傅泊簡毫不在乎地搓著手中的君竹壺:
“謝右相,傅某知曉您是清官一個,最是公正無私。可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
“如今不過是些小摩擦,傅某好心勸您一句,莫要把手伸得太長了。不該管的瞎管,只怕會晚節不保啊!”
謝景和笑得爽朗:
“謝某的晚節便不勞傅大人操心了。我這個人啊,自小執拗,別人若不讓我做什麼,我便越想弄個清清楚楚。
“今日之事,即便是為了門口守著的那些百姓,我也要查清楚。”
說話間,除了大房的一干人等,二房的粗使婆子,也被押了上來。
原本寬敞的堂屋,瞬間擁擠了起來。
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塌著肩膀,佝著背,嚇得瑟瑟發抖。
“孫醫官,檢查結果如何?”謝景和不緊不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