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兒本想直接和夏慶生對峙,但還是冷靜下來,如果這個時候和夏慶生對峙,無疑就是讓夏慶生更加謹慎。
不利於接下的安排,葉青兒眼眸中閃過冷光,跳下了房頂,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走了回去。
“怎麼樣了?青兒。”葉修然問道。
“沒什麼,夏捕頭,別放在心上。”
葉修然看葉青兒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也就沒有過多的問。
夏慶生笑了笑道“沒什麼,這用葉大人的話來說就是合理的懷疑。”
雖是這麼說的,但夏慶生還是多了個心眼兒,不管有沒有發現自已,接下來都要低調行事了,或者說減少在葉青兒面前的機會。
“話說回來了,夏捕頭,你此次來常州可是為了一枝梅?”葉青兒問道。
“是為了一枝梅。”
“那你可以回去了,一枝梅已經死了,至於被誰殺的,我不知道。”
夏慶生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枝梅竟然被殺了,好吧,看來是我白來了,葉大人,打擾了。”
因為葉修然已經答應了白玉蘭不再過問葉青兒的情感問題,因此沒有挽留夏慶生。
送走了夏慶生後,葉青兒跟著葉修然來到了書房。
“叔父,夏慶生的屋頂有碎裂的瓦片,而且方向是關押靈兒的房間。”葉青兒說道。
葉修然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說道“青兒,你說夏慶生和那個靈兒是什麼關係?”
葉青兒沒有多想,將自已的一些分析說了出來。
聽完後,葉修然心中翻湧,這個夏慶生到底要做什麼,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叔父,咱們常州有什麼東西沒有?”葉青兒突然問道。
“東西?你是指…”
“嗯,就是您想的那些東西。”
葉修然立馬回憶起來,腦中不停閃過常州的畫面,很快定格在常州某個地方。
“有!”
葉青兒來了興趣,問道“叔父,在哪裡?”
“漁溝村…”
“漁溝村?”這個村子葉青兒也是知道的,曾經一次追查犯人的時候路過一次。
“叔父,哪裡有什麼東西?我那次路過的時候村子裡好像沒多少人。”
“嗯,漁溝村一共只有30戶人家,都是一些老人,人口不足50人,雖然是一個極其貧瘠的村子,但是我接手常州的時候,上一屆的常州知府曾和我說過。”
“漁溝村有一處劍冢,劍冢當中有一把神劍,名曰搖光,乃是無情谷谷主的佩劍,至於為什麼會在漁溝村的劍冢裡,我就不知道了。”
葉青兒微微皺眉,這怎麼牽扯的勢力越來越大了,無情谷這等龐大勢力都來了,這要是繼續下去,會不會又來一個。
算了,先不想什麼無情谷了。
“叔父,您的意思是夏慶生欲打瑤光劍的主意。”
葉修然點頭,“我是這麼想的,畢竟這瑤光劍可是有著奪劍者奪天下的說法。”
“這樣嗎?”葉青兒想了想道“叔父,我現在去一趟漁溝村。”
“嗯,注意安全!”葉修然並沒有阻止,你要是不讓去,葉青兒也會偷偷去,既然都要去,還不如直接答應。
漁溝村的距離倒也不遠,葉青兒騎著馬一路狂奔,只用了一個時辰便來到了漁溝村。
如今的漁溝村更加的人煙稀少,葉青兒走進村子,路上都沒有遇到人,要不是不遠處的炊煙裊裊,還以為來了無人村了。
劍冢的位置葉青兒也不知道,只能先找人家問問了。
隨便敲響了一家人的門,只不過敲了半天也沒有開。
又換了一家還是沒人開。
葉青兒無奈搖頭,看來這兩家人已經沒有人了。
“小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呢?”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著實讓葉青兒嚇了一跳。
轉過身是一個老的不能在老的老人,頭髮花白,手裡拄著一根柺杖。
“老人家你好,我是常州捕頭葉青兒,我想問您一下劍冢的位置在哪裡?”
老婦人沒有立馬回答,一雙渾濁的眼神盯著葉青兒。
葉青兒都被盯麻了,輕咳了一聲道“老人家,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哼!趕緊離開村子!”老婦人頭也不回的走了,聽著口氣明顯是生氣了。
生氣了,說明老婦人知道劍冢的位置,不想外人沾染劍冢。
葉青兒沒有追上去詢問,也沒有再問其他人家,問也白問。
不過葉青兒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在漁溝村的附近休息了。
如果夏慶生真對這個劍冢有想法,那麼他肯定會來這裡,自已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很快夜幕降臨了,為了隱蔽自已,葉青兒沒有生火,來的時候也帶了足夠的乾糧,不至於餓著肚子。
葉青兒已經想好了,今晚守一晚上,如果沒有來,天亮了再回去派些人過來。
當然了,葉青兒還是特別希望夏慶生今晚有所行動的。
此時距離漁溝村幾十裡的位置,正有數十人在夜色下狂奔。
這些人統一的夜行裝,背上揹著大刀。
不知過了多久,這些人已經來到了漁溝村附近,葉青兒就在不遠處,不過並沒有發現這些人。
“主人,我們已經到漁溝村了。”這個聲音葉青兒聽到的話很熟悉,正是那個靈兒。
“嗯。”夏慶生點了點頭,本來想著拿下葉青兒再來這裡的,但現在的情況卻是葉青兒開始懷疑自已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走!”夏慶生手一揮,數十人跟著夏慶生進了村子。
熟門熟路,連問路都沒有問,一直來到村子的最高處才停下來,這裡是漁溝村的祠堂。
夏慶生向身後的靈兒示意了一下,靈兒走上前,一腳將祠堂的門踹開。
隨著嘩啦門開的聲音,祠堂中殺出了兩人,兩人有一定的年紀了,手持雙刀,朝著靈兒殺了過去。
夏慶生料到這祠堂當中有人,在兩人殺出來的時候便已經上前將靈兒拉了回來。
隨後身後跳出四人,分別擋下了兩人的攻擊。
隨後祠堂的燈火亮起,一個老人走了出來,揹著雙手,駝著背,走路都在顫,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可怕,彷彿直擊你的心靈深處。
夏慶生上前拱手道“見過前輩。”
老人眼睛微眯,蒼老的聲音傳來,“爾為何人?欲闖祠堂又為何事?”
“回前輩,借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