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商務車內,林濤如同一隻隱匿在暗夜的獵豹,安靜地坐在後座,深邃的目光透過巨大的墨鏡,漠然地掃視著窗外忙碌的人潮。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那層層的繁華,直達人心的深處。

車子正前方,正是樊江最輝煌的,也是所有豪門都趨之若鶩的東麗會所。

林濤渴望在這裡蒐集情報,不得不辦理這裡的會員,然而這裡只接納華國的商人。林濤因為沒有合法的華國身份證,而無法辦理這裡的會員,沒有會員的身份就像被一道鐵閘攔住,無法進入這裡。

就在此時,車門被輕輕拉開,一股清新的氣息瞬間湧入車內。一身紅衣紅髮的中島凌美,如同火焰一般跳躍著進了車內,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彷彿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如何了?一切是否已妥善處理?”林濤微微傾身,透過墨鏡的上沿,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迫切,他望向凌美,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凌美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有本小姐出馬,豈能有辦不到之事?”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又不失自信。

說著,她輕輕從隨身的精緻包包中抽出一個檔案袋,如同魔術師般在手中靈巧地擺弄著,向林濤展示著。那檔案袋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

林濤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迅速將手機隨意地放在一旁,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想要搶奪那檔案袋。

然而,凌美卻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靈活地一躲,避開了林濤伸出的手。

“幹什麼?”林濤疑惑地看著凌美,眼中充滿了不解和好奇。

“好處?”

凌美狡黠地一笑,紅唇輕啟,微微翹起,顯然是在向林濤索吻。

林濤見她這模樣,給了她一個大大白眼,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一把奪過了手中的檔案袋。凌美見狀,小嘴微撅,但轉瞬間便又換上了甜美的笑容,彷彿一切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林濤的內心早已被激動填滿,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了檔案袋的封口,從裡面取出了嶄新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那證件上還帶著些許印刷的餘溫,彷彿也承載著他即將邁入新生活的希望。

“太好了!”林濤終於摘下了臉上的大墨鏡,露出了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喜悅和激動。“從今往後,老子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

言罷,林濤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將那張嶄新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輕輕捧在掌心,彷彿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忍不住地低下頭,在證件上印下一個虔誠的吻,眼中閃爍著溼潤的光芒。

“瞧你那點出息。”凌美見狀,不禁輕笑出聲,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她優雅地將頭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一下身體,彷彿卸下了所有的疲憊。

林濤捧著身份證,翻來覆去地仔細端詳,每一個字、每一個數字都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溫暖。這一刻,他彷彿真的感受到了自已與這片土地的血脈相連,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長久以來,他作為望天族族長的養子,生活在暹羅的叢林中,雖然得到了族人的關愛和尊重,但內心深處始終有一種漂泊無依的感覺。如今,他終於有了自已的身份,有了真正屬於自已的歸宿,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他輕輕撫摸著身份證上的照片,那張略顯青澀的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彷彿也在為他的歸來而歡呼。這一刻,他明白,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是一個真正的華國人,他的根永遠在這片土地上。

他緊握著手中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彷彿它們是他此刻唯一的信仰。然後,他果斷地一把推開了商務車的車門,躍身跳下了車子。

這次,他沒有佩戴那副慣常的墨鏡,而是以最真實的面目站在了華國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的這個舉動,像是一道閃電,讓凌美的心頭猛地一跳。

“你這是要做什麼?”凌美的聲音中充滿了緊張和疑惑。

林濤將手中的身份證高高舉起,向凌美得意地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我現在就去這個鬼地方辦個會員,我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敢不識抬舉地擋我的路。”

說罷,林濤便欲轉身離去,凌美卻急切地叫住了他,“你這樣就直接去?難道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林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聲音裡帶著幾分不羈和自信,“怕?哼,我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公民,有了身份證的庇護,誰還敢來找我的茬?”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和挑釁,彷彿在向那些可能存在的威脅宣戰。他不再理會凌美那略顯擔憂的神色,步伐更加豪邁地推開玻璃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司機在一旁看著林濤那肆意的背影,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老闆,這樣真的沒事嗎?”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遲疑,顯然對凌濤的舉動感到不安。

凌美望著林濤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柔軟。她輕聲呢喃:“讓他嘚瑟一陣吧,畢竟這麼多年,偷偷摸摸的,也真是難為他了。”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體諒,彷彿能洞穿林濤那看似堅強的外殼,觸控到他內心深處的柔軟。

“我們只需保持警惕,謹慎行事,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礙。”凌美繼續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安撫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