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
他以為自已是她唯一的港灣
如今卻發現
她的心海中竟有他人的帆影
他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撕裂
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像鋒利的匕首
刺痛他的每一根神經
第一節
段欲順著沒停止的方向轉過身,看到紀繁花赫然出現在監護室的門口,滿眼怒火,雙拳攥緊握。段欲瞬間明白,完蛋了。
整個醫院可能都會聽到她的怒吼。原來,段欲把美婷送到醫院之後,立刻就給紀繁花打了電話,她拋下一切。恨不得以光速趕來。
從接到段欲的電話那一刻起,紀繁花的心就像被巨大的石頭壓住,難以呼吸。她拋下手頭的一切事務,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美婷的笑臉和她那天真無邪的聲音。她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隨時可能墜入深淵。
“段欲,你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她在心中怒吼,對段欲的恨意油然而生。這個男人總是做事不經大腦,這次居然讓美婷遭受了這樣的傷害。她無法原諒他,也無法原諒自已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女兒身邊。
她飛快地跑下辦公樓,跳上計程車,語氣急切地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快點去市醫院,我女兒出車禍了!”計程車司機看著她焦急的模樣,也不敢怠慢,踩下油門直奔醫院。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後退,但紀繁花的心情卻無法平靜。她的思緒紛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祈禱。“美婷,你一定要撐住,媽媽馬上就到。”她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每一次紅燈,每一次減速,都讓她的心跳加速。她不斷催促司機:“師傅,能不能再快一點,我女兒真的很危險!”司機點點頭,盡力避開車流,加速行駛。
車內的氣氛異常緊張,紀繁花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女兒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她記得美婷第一次生病時,她整夜未眠,守在床邊;記得美婷第一次上學時,她站在校門口,心情忐忑地看著女兒走進校園;記得美婷第一次取得好成績時,她們母女倆一起慶祝的快樂時光。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如刀割。她無法想象,若是美婷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的眼眶漸漸溼潤,但她強忍住淚水,不讓它們流下。
突然,車子在一個急轉彎處猛地停下,紀繁花的身體向前傾斜,心跳也驟然加快。她緊張地問:“怎麼了,師傅?”
“前面堵車了,”司機無奈地說,“醫院就在前面,但現在過不去。”
紀繁花焦急地看著前方,果然看到前面一片車海,她的心一沉。“沒時間了!”她迅速掏出錢丟給司機,推開車門,拼命向醫院跑去。
一路上,她的心中不斷翻湧著對段欲的恨意和對美婷的擔憂。“段欲,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負責任?美婷,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她跑過街道,穿過人群,耳邊是城市的喧囂,但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醫院,快點見到美婷,快點確認她的平安。
當她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到醫院急診室時,看到許鮮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達到了頂點。
許鮮是她的初戀,曾經的愛戀和回憶在此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一時不知所措,但是以上這一切一切的情緒,都被美婷為祈禱和為美婷著急所蓋過。
“許鮮?”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無助和緊張。
許鮮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看出紀繁花的焦慮和恐懼,輕聲說道:“繁花,你怎麼來了?”
紀繁花顧不得其他,抓住許鮮的手,聲音顫抖:“美婷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如果不是因為給美婷開各種單據,許鮮就不會知道美婷的名字。如果不是紀繁花上來就喊美婷的名字,許鮮也不會知道她是紀繁花的女兒。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已覺得段美婷眼熟,主要不是因為當時在治療富鑫瀚的時候,美婷回懟了他,而是因為美婷的言行舉止像極了紀繁花。
“繁花,她只是皮外傷,真的沒事,只是需要多休息幾天。”許鮮溫柔地說道,儘量安撫紀繁花的情緒。
紀繁花點點頭,儘管心中依然焦慮,但許鮮的安慰讓她感到一絲安心。
許鮮趕緊領著紀繁花來到監護室,紀繁花看到美婷和段欲在說話,她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但是,怒火卻控制不住了,正如段欲看到她第一眼時的預判:
紀繁花猛地衝到段欲面前,眼中充滿了怒火和痛苦。她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整個監護室:“段欲!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你到底在幹什麼?”
段欲一時語塞,只能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
“你看看美婷,她是我們的寶貝女兒!你是瘋了嗎?去撞她?你怎不去死?”紀繁花繼續咆哮,聲音尖銳而充滿憤怒。
就在這時,紀繁花猛地抄起自已的提包,狠狠地抽向段欲。
段欲猝不及防,身體一晃,痛苦地皺起眉頭,但他沒有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
“媽,別這樣!”美婷虛弱地喊道,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她試圖從床上坐起來,阻止母親的暴怒,但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如願。
紀繁花根本聽不進去,她一次又一次地用提包抽打段欲,眼中閃爍著淚光:“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美婷?我有多害怕失去她?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你知不知道我趕到這裡的路上,我的心都要碎了!”
段欲忍受著紀繁花的怒火,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已的錯,他無從辯解,只能默默承受。
“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粗心大意?”紀繁花的聲音越來越大,提包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段欲的身上,打得他幾乎站立不穩。
許鮮看傻眼了,直到段欲被抽打了N多下之後,許鮮才反應過來。他猛然衝上前,抱住了紀繁花,就像當年紀繁花提出分手時,許鮮緊緊抱住她一樣。
“繁花,冷靜一點!”許鮮用力抱住她,試圖阻止她的暴怒。
紀繁花在被許鮮抱住的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當年分手的那一刻。那時候,許鮮緊緊抱住她,不願放手,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奈。
如今,這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讓她的怒火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複雜的情感。
“許鮮……”紀繁花的聲音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的憤怒逐漸平息,身體也開始放鬆下來。
許鮮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地說道:“繁花,現在最重要的是美婷的康復。段欲已經知道錯了,我們應該一起幫助美婷,而不是在這裡爭吵。”
紀繁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已必須堅強,因為美婷需要她。她轉過身,看著段欲,眼中依然帶著憤怒和失望:“段欲,我真的太失望了。如果美婷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的。”
段欲點點頭,聲音沙啞而充滿歉意:“我知道,繁花,這次是我的錯。我會盡全力照顧好美婷,彌補我的過失。”
美婷看著父母,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感動。她輕聲說道:“媽,爸已經很自責了,我們還是一起想辦法,讓我快點好起來吧。”
紀繁花點點頭,走到美婷身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美婷,媽媽在這裡,爸爸也在,還有許鮮叔叔,他是最好的醫生,我們一定會陪著你,讓你早日康復。”
“許仙叔叔!”直到段欲聽到這四個字,他才覺得剛才的一幕有多麼的蹊蹺和詭異。
第二節
許鮮對紀繁花的安撫,那種輕柔和自然,彷彿是一首舊時的歌謠,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旋律。
段欲心中的疑問如同黑夜驟然騰起的迷霧,久久不能散去。
紀繁花為何從未提及他?他們之間到底埋藏了怎樣的秘密?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段欲是否一直是個旁觀者,置身於她心門之外的過客?他的心中湧起陣陣苦澀,彷彿品嚐了一杯未加糖的咖啡,濃烈而辛辣。
看著紀繁花在許鮮的懷中瞬間平靜下來,段欲的心如刀絞。
那是一種熟悉的依賴,一種深藏心底的信任,甚至超過了他們二十多年的相伴。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已是她唯一的港灣,如今卻發現,她的心海中竟有他人的帆影。
醫院的冷,彷彿在訴說著段欲心中的孤獨與無奈。美婷的傷痛尚未痊癒,他的心卻已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是對女兒深深的愧疚與疼痛,一半是對紀繁花與許鮮關係的猜忌與不安。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撕裂,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像鋒利的匕首,刺痛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曾以為,彼此的承諾可以堅不可摧,但現實卻如同寒冬的霜雪,無情地覆蓋了他的信念。
回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歲月,每一個溫暖的瞬間都成了現在的對比。紀繁花溫柔的微笑,關切的眼神,都讓段欲曾經以為他們的愛是牢不可破的城牆。然而,許鮮的出現卻讓他看到了那些從未察覺到的裂痕。
繁花,她的心裡是否有一個段欲永遠無法觸及的地方?那片秘密的花園裡,是否早已種滿了許鮮的影子?
段欲的心在懷疑和痛苦中掙扎,無法找到答案。紀繁花和許鮮之間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都像是揭示著一個他不願面對的真相。
美婷的笑聲曾是段欲最大的安慰,現在卻成了他心中最深的刺痛。看著她躺在病床上,他感到自已是如此的無力和無奈。她的傷痛,是他疏忽的代價,但希望不要是他們家庭的裂痕。
段欲走到美婷的床邊,輕聲說道:“美婷,我們回家好不好?”
美婷微微一笑,儘管虛弱,但眼中依然閃爍著光芒:“好的呀”
她的微笑如同一抹陽光,暫時驅散了段欲心中的陰霾。
他握住女兒的手,感受到她的溫暖,彷彿在這寒冷的夜裡找到了唯一的慰藉。
但內心深處,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
段欲無法忽視那一刻的震動,無法停止對紀繁花和許鮮關係的猜忌。世界彷彿籠罩在一片迷霧中,前路渺茫而未知。
儘管如此,他知道,他必須面對這一切,為了美婷,為了他們曾經的誓言。他會盡全力去修補,去理解,去愛,但同時,他也需要答案,需要紀繁花給他一個解釋,讓他知道,他是否仍是她心中唯一的港灣……
第三節
“許鮮,許鮮……”葉林在電話那頭不斷呼喊他的名字,葉林能清楚地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他知道許鮮一定出事了,於是趕緊打給賀林帥。
事情還要從五分鐘前說起。
段美婷一家離開醫院後,許鮮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葉林的電話。一方面是問候老同學,另一方面也是想八卦一下今天的情況。
電話接通後,葉林爽朗的聲音傳來:“喂,許醫生,這大晚上的,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許鮮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葉大輔導員,不耽誤你和同學們的美好時光吧?”
葉林哈哈一笑:“就你這嘴,還是這麼貧。說吧,什麼事兒?”
許鮮故作神秘地說道:“我今天可是接診了一個你外甥的高中同學。”
葉林一愣,隨即笑道:“你說富鑫瀚的同班同學?”
許鮮繼續賣關子:“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同學還是咱們以前的老朋友紀繁花的女兒呢?”
葉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紀繁花的女兒?這還真是巧了。她現在怎麼樣?”
許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懷舊:“今天啊,她們一家出了點事。段美婷,就是繁花的女兒,被她父親帶到了醫院,出了車禍。”
葉林哈哈大笑:“哎呦,那我估計應當沒事吧,要不然你就該哭著給我打電話了。”
許鮮接著說道:“還得是你啊,警察不白乾哈。的確沒大事兒,不過還是覺得的打給你感慨一下,想當年你雖然只是個高中生個,但卻是我和繁華的月老啊。哈哈哈。今天看到繁花,我想起那些往事。她還是那麼堅強,但這次看到女兒受傷,情緒有點失控。”
葉林感慨道:“是啊,搞得好像你當時不是高中生一樣,哈哈。不過時間過得真快啊,想當年我們還在一起鬧騰,現在她孩子都這麼大了。那她還好嗎?”
許鮮略微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繁花還好,只是這次有些激動。不過她還是那個樣子,堅強得很。”
葉林聲音變得有些戲謔:“許鮮,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對繁花還有舊情未了?當年你們可是我撮合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放不下?”
許鮮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葉林,別開玩笑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只是朋友,看到她的女兒出事,我也只是盡力幫助。”
葉林哈哈大笑:“得了吧,誰不知道你當年對繁花有多上心。再說了,舊情難忘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許鮮嘆了口氣,語氣中多了一份認真:“過去的確有很多回憶,但現在我只希望她和她的家人都能平安。我也只是做一個醫生該做的。”
葉林笑道:“行吧,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可得多關照一下他們,畢竟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許鮮點點頭:“放心吧,老同學,我一定會盡力的。對了,聽說你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工作還順利吧?尤其是鑫瀚,他怎麼樣了?”
葉林哈哈大笑:“別提了,這幫小兔崽子們,一個個比咱們當年還調皮。每天都忙得團團轉,不過還好,有時候也挺有趣。鑫瀚狀態不錯,期末體側全系第一!”
許鮮打趣道:“太……”
“太好了”還沒說出口,葉林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尖叫,也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許鮮倒在血泊中,眼神逐漸渙散。周圍的人不斷髮出尖叫,有人迅速撥打急救電話:“快來人!有人被砸了!”葉林在電話裡聽到這些,立即打給賀林帥。
路過的幾位醫護人員聞聲趕來,立刻檢視許鮮的傷勢。他們緊張地喊道:“馬上聯絡急診!”
很快,許鮮急診科的同事們就衝到了現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許鮮,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幾個同事小心翼翼地把許鮮抬上移動床,鮮血染紅了他們的手和衣服。
“他失血過多,必須馬上手術!”一名醫護人員焦急地說。
許鮮迅速被推向急診室,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不安。急救室外,醫護人員飛快地為許鮮做著緊急處理,血壓測量、止血包紮、氧氣面罩,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進行。
急救室的燈亮了起來,手術開始。
外面許鮮的同事焦急地等待著,每一秒鐘都像是度日如年。葉林站在急救室門口,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賀林帥帶著魯浩昂和幾個警察匆匆趕到醫院。魯浩昂上次在送諶慈與胡說去醫院的過程中很“聽話”,被田慧哲調到了賀林帥的派出所做警長,這使得他對田慧哲與賀林帥更加死心塌地。
幾位目擊者七嘴八舌地向他介紹了當時的情況。賀林帥一邊聽一邊做著記錄,眉頭緊皺。
主要目擊者是一位大姐急切地說道:“一把椅子從樓上突然掉了下來,那個醫生當時正打電話,不幸被砸到,頭都被砸了一個大窟窿,嚇死了。”
賀林帥點點頭,儘量保持冷靜,問道:“請問,你們當時都在現場嗎?有沒有看到是誰把椅子扔下來的?”
另外一位目擊者是在外面抽菸的小哥,他搖了搖頭:“我當時正在旁邊的小路上抽菸,突然聽到‘砰’的一聲,轉頭一看,就看到椅子砸在醫生身上了。他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還有一位目擊者是個外賣小哥,他補充道:“我正要去對面樓上送外賣,那把椅子就突然落了下來”
賀林帥眉頭皺得更深:“有人看到扔椅子的具體位置嗎?是哪一層樓?”
“好像是六樓”“七樓吧?”大家都拿不準。
賀林帥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魯浩昂和另一個警察,一個趕緊去調監控,另一個去六樓和七樓瞭解情況,同時他對目擊者們說:“謝謝你們的配合。麻煩留一下聯絡方式,我們可能還需要大家幫助提供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了。一名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眼淚已經奔湧而出,聲音哽咽:“許醫生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慌慌張張地跑到搶救室門口,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直接跪了下來,聲音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空氣瞬間凝固,醫生和護士們無法抑制自已的情感,紛紛流下淚水,有些人已經失聲痛哭。
許鮮是他們的同事,更是他們的朋友,他的離去讓大家無法接受。
賀林帥的第一反應是:他應當就是扔椅子的人。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手按住男子的肩膀,冷靜而嚴肅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幾乎崩潰,聲音斷斷續續:“我...我和老婆吵架,她要離婚,我...我氣不過,把椅子扔向她,她躲開了,結果椅子從窗戶飛了出去,誰知道會砸到人……”
另兩名警察迅速上前,將男子扶起,男子依然在不停地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顯得那麼絕望和無助。
與此同時,急救室的醫生和護士們依然在痛哭,許鮮的離去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打擊。一名護士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許醫生是那麼好的人,他一直在幫助我們,怎麼會這樣……”
另一名醫生也忍不住落淚,哽咽地說道:“太難受了……”
他知道,許鮮的離去不僅是對醫院的打擊,也是對每一個關心他的人的巨大打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事實,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他看向那名崩潰的男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這個男子也許真的不是故意的,但無論如何,許鮮已經離開了,悲劇已經無法挽回。
賀林帥看著這一切,心情沉重,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葉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