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心

需要一些清冷的自省和與審視

才能在主動放棄喧囂的時候

不再參與紛亂的世俗

哪怕這樣的繁華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高中的“修行”

無言大概最不易

因為無言如風

沒有痕跡

卻總感覺留下了些什麼

第一節

“你想死也找個體面的方式,現在這算什麼?”李摩奇衝到病床前,一把抓起富鑫瀚病號服的衣領,衝他狂吼。

他是憤怒的嗎?

可為什麼眼裡流露的卻是心疼!

心疼,是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

無論是哪種愛:親情,友情,或愛情。

你可曾感受過這種心疼?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同幽夜中的細雨,輕柔卻又深刻,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心底。或許是往昔的記憶在此刻重現,或許是未解的情愫在心中湧動。

病房外的新芽在風中微顫,每一片葉子都似乎對映著李摩奇內心的悸動。

風聲、鳥鳴,彷彿都成了這段心緒的背景樂,低吟淺唱,訴說著內心深處的柔情。

即便是萬念皆怒,但在見到TA的那一刻,卻能開闊天空。

此後便是滿眼風光霽月。

細柳千縷,卻只垂青於河岸;落紅萬瓣,亦僅鍾情於大地。

只是無論細柳還是落紅,都無法在颶風裡悠然:暴雨的時候,沒有誰可以穿越狂濤駭浪與無邊暗夜抵達心中的彼岸。

這就是“心疼”。

對李摩奇來說,富鑫瀚的“自殺”就像颶風,讓他險些失去前行的方向。

“你瘋了吧?”苟峰比富鑫瀚先反應過來,吼起來的同時,抓住李摩奇的手,用力想把他與富鑫瀚分開。

雖然富鑫瀚也才高三,但畢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他一邊對李摩奇“摸摸頭”,一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溫暖且平靜地說:“沒事啦,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都是大男孩兒了,咱不哭啊。”

苟峰這時才發現他的手上已鋪滿李摩奇的淚水。

一滴,兩滴,如輕輕卷落的珠簾。

“珠簾繡戶遲遲日,柳絮梨花寂寂春”。

清晨的陽光像被抓住了溜進來的尾巴,想要灑落下去,卻被淚滴晶瑩地“固定”,在李摩奇的臉上折射四方,七彩斑斕。

剛才的劍拔弩張的李摩奇終於“安靜”了下來,他緩緩鬆開了富鑫瀚的衣領,把頭埋進了他起伏的胸膛。

其實,在李摩奇心中,富鑫瀚一直宛如一輪明月,靜靜地懸掛在他從小到大的夜空中,灑下溫柔而明亮的光輝,驅散了心底的迷霧。每當李摩奇在生活的波濤中感到無助時,富鑫瀚的存在便如同一抹晨曦,為他帶來無盡的希望與寧靜。

李摩奇依賴富鑫瀚,就像藤蔓纏繞在參天大樹上,尋找著生命的依託與庇護。他在富鑫瀚身邊,彷彿置身於一片靜謐的花園,每一朵花瓣都承載著無盡的溫暖與柔情。富鑫瀚的每一句低語,每一個微笑,都是李摩奇心中的詩行,內斂卻有力量。

在那些星光璀璨的夜晚,李摩奇常常仰望星空,思緒如同輕盈的柳絮,隨風飄蕩。他總是能在富鑫瀚的眼神中找到那份寧靜與安然,如同迷途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歸宿。

他有的時候覺得,自已對富鑫瀚的情感,如同一幅悠遠的山水畫,淡雅而綿長。而在富鑫瀚的陪伴下,李摩奇的心靈如同一泓清泉,映照著那份無瑕的寧靜。

在富鑫瀚的懷抱中,李摩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是如同大地般厚重的依靠,亦是如同天空般遼遠的自由。在這份細膩而深情的依賴中,李摩奇找到了心靈的港灣,所有的憂慮與彷徨都隨之消散,只剩下那份深深的寧靜與滿足。

所以,當李摩奇得知自已的港灣竟然“自殺”的時候,他的情緒顯然是崩潰的。

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利刃刺穿,瞬間崩潰,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坍塌,感覺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彷彿都被濃厚的霧靄所籠罩。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為何富鑫瀚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方式。他質問自已,質問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奪走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那種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痛不欲生。

在這無盡的絕望中,李摩奇感到自已如同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兒,再也無法飛翔。他的心靈在這份痛苦中掙扎,每一刻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那種無盡的悲傷與無助,如同夢魘般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在無邊的詭異中永遠找不到方向。

他感覺自已的生命也如同一朵在寒風中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色彩:只留下那無盡的黑暗與孤獨。

李摩奇感到自已彷彿被困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中,永遠找不到出口。他的心靈,如同一片破碎的鏡子,對映出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但是,當他又得知富鑫瀚只是皮外傷且已經清醒的時候,那種從大悲又轉向大喜的情緒,那種地獄到天堂的思緒起落,又差點把他帶離人世。

此時,他的心情又如同寒冬過後的第一縷春風,溫暖而輕柔,驅散了他心中的所有寒意。那種彷彿自已死而復生的喜悅,如同一朵在陽光下綻放的花朵,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與希望。他彷彿聽到了心底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開,所有的悲傷與絕望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無盡的感激與慶幸。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在他體內奔湧。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卻彷彿握住了整個世界。

他奔向醫院的腳步是那樣急促而迫切,每一步都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期待與激動。一路上,他的心情如同風中的柳絮,飄蕩在希望與擔憂之間。每一步都彷彿踏在雲端,帶著他向著光明的彼岸飛奔。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感激,感激它在絕望的盡頭給予了他這一份奇蹟。

在醫院的長廊中,李摩奇幾乎是踉蹌地跑向病房,每一秒鐘的等待都變得那樣漫長。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耳邊只有那陣陣迴響。

但是,當他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富鑫瀚和苟峰有說有笑的時候,他憤怒了:老子差點“隨你而去”,你TM在這裡和這個流氓“歡歌笑語”,於是,他衝過去就抓住了富鑫瀚的衣領,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可情緒這個東西,就像夢境,根本不受控制。

當富鑫瀚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李摩奇的憤怒又轉為了心疼。

於是,在富鑫瀚的安慰下,李摩奇從“喪心病狂”成功轉型為“埋頭胸膛”。

安全感,又回來了!

李摩奇覺得,歲月靜好應該就是這樣的吧:過往的點點滴滴不斷浮現,如今的時時刻刻又融入於心:有衝動,有平靜;有感傷,有欣慰;有悲慼戚,有喜洋洋。

第二節

在醫院的這幾天,富鑫瀚除了起初有些頭疼之外,後面的時間,竟然喜歡上了這樣的環境。

他在感覺“痊癒”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一種感受:

雖然沒有與世隔絕,但是這裡足夠讓他“清淨”。沒有海量的習題,沒有家長的嘮叨,沒有自習時班主任的神出鬼沒,更沒有諶慈的身影。

有那麼幾回,他是“清醒”的:覺得情緒不能在被諶慈所左右,大不了以後自已一個人就是了,反正忙起來也不會孤獨。

就算萬一喜歡上了孤獨,那也能自已活成一種欣喜,一種獨有的意境。

反正時光是不能被浪費的,一個準大學生,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要成為警察的男人,要幹大事,建大業,立大功!

他不該有這種不穩定的情緒,更不該把生活侷限於凡塵俗世中的那些情情愛愛,甚至深陷於此,不能自拔。

可是,才高三的他,怎麼可能在青春的歲月裡“獨善其身”呢?

青春本來就是飛揚跋扈,肆意妄為的。

所以,那些為數不多的“清醒”,反而倒像是“迷藥”:讓他對諶慈欲罷不能。

“快起來吧,你又來湊什麼熱鬧?”苟峰把李摩奇從富鑫瀚的懷裡拽了起來,也打斷了富鑫瀚對諶慈的想念。

“別碰我,這麼早,你怎麼會在這裡”李摩奇又恢復了怒狠狠的狀態,一臉殺氣面向苟峰。

“醫院你開的啊?我怎麼就不能來?班長出事的時候,就是我送來的,你TM這麼關心,當時你人呢?”苟峰一頓輸出,讓李摩奇一下語塞。

“別吵了,知道你們都關心我。那可不可以給我買點早餐,醫院的一會兒也能送來,但是太難吃”富鑫瀚打破僵局。

“我去吧”李摩奇站起身,直接跑掉了。

“班長,他是不是喜歡你?”苟峰開啟靈魂拷問。

“別鬧了,他就是沒有什麼安全感,剛來咱們班不久,需要有個人依靠。”富鑫瀚並沒有對李摩奇剛才的怒髮衝冠和突然脆弱感到奇怪。

但是,這更加激起了苟峰的好奇心。

“班長……”“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說的那個什麼直播怎麼做?”苟峰剛要一探究竟,就被富鑫瀚打斷。

第二節

事情還要從清晨說起。

“Knock,Knock”這是苟峰能掌握的三句英語之一。另兩個是“I love you”和“F”開頭“K”結尾的那個單詞.

苟峰對敲門陰陽怪氣地模仿加上蹩腳的英語發音,把富鑫瀚從“想念”諶慈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寶貝,你好一些了麼?”苟峰推開病房的門,學著諶慈的語氣緩緩走來。

“滾!”富鑫瀚又氣又笑。

“XSWL,是不是?”苟峰對做了一個抿嘴的動作,舌頭差點夠到了鼻子尖。

“太噁心了,小心我給你錄下來髮網上去,讓你掉粉500萬”富鑫瀚嘴上罵著他,卻不由得笑出了聲。

“哎呦,那還剩500萬呢,哈哈。不過話說皇阿瑪,您到底好些了麼?”苟峰繼續逗他開心。

“行了行了,快來坐一會兒”富鑫瀚拍了拍病床邊。

“哎呦,公子,這麼快就人家上床啊?討厭!”苟峰又學起了影視劇中的青樓女子。

“你還有完沒完?”富鑫瀚雖然依舊罵他,但是心想著,有這麼一個二哈同學在自已休養的時候不斷輸送暖意,還挺感動的。

“好啦,不逗你啦”苟峰突然嚴肅了起來。

“完蛋,他想幹啥?不會要非禮我吧?我之前沒發現他有這取向呢?”富鑫瀚在苟峰切換模式的那一剎那聯想了一萬種可能。

“班長,我想給你做個直播”苟峰一本正經地說。

“哈?”富鑫瀚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整懵了,竟一時語塞。

“班長,是這樣的,不瞞你說,現在學校裡瘋傳你是因為被諶慈甩了,然後自殺的。”苟峰像是口吃一樣地說完了這句。

“諶慈把我徹底拉黑了,手機號、微信、QQ、小紅書,抖音、快手……”富鑫瀚像是沒有聽到苟峰的“提醒”一樣,自顧自地說起了諶慈。

“班長,咱們現在說的是你”苟峰拍了拍富鑫瀚的臉,焦急中帶著期許。

“有人發資訊安慰我,還有加我好友留言罵我的,但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早點見到她。”富鑫瀚從新聞中看到了“墜機”的事情,但顯然他並不知道諶慈就在那個航班上。

“班長,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直播的事情啊?班長……”正當苟峰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李摩奇奪門而入。

於是,後來才有了李摩奇“喪心病狂”拽富鑫瀚衣領的“鬧劇”。

“班長,如果你願意……”苟峰剛剛要再次提及直播的事情,李摩奇就回來了。

“我買回早餐了,啥都有,三份,都是咱們各自愛吃的。”李摩奇一改剛才的瘋癲模式,變身暖場小弟弟。

苟峰對這樣的改變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印象中的李摩奇還停留在那個文質彬彬且高冷無比的轉學生的狀態,就像《小時代》裡的鳳小嶽飾演的宮洺。

但是,現在的李摩奇卻變成了那個把《當月時經》說成了“當時月經”的唐宛如。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什麼?”苟峰在李摩奇話音還未落的時候,就用柯南的造型和語氣瞄上了他。

“我的天,您都快把咱們班當成你的餐廳了,偷雞摸狗地帶各種零食和主食到學校,雖然我才來不久,但是我又不瞎,哈哈哈”李摩奇這回徹底“變身”唐宛如。

“你是想說偷偷摸摸麼?”富鑫瀚在旁邊打趣。

“哈哈哈,班長很機車啊!”苟峰找準了富鑫瀚給的“臺階”,直接“下來了”,還對李摩奇吐了吐舌頭。

“但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班長愛吃什麼的?”正當富鑫瀚以為苟峰不會對他與富鑫瀚的關係刨根問底的時候,苟峰卻峰迴路轉地把話題引了回來。

“諶慈告訴我的!”李摩奇雖然不假思索地告訴苟峰,好像真的是諶慈告訴他的一樣,但沒想到苟峰又丟擲了另一個問題。

“班長,他才來不久,咱們班的人都認不全呢吧,諶慈為什麼要告訴他啊?”苟峰面帶微笑地轉向富鑫瀚,但顯然笑裡藏刀。

“快來呀,再不來,我該露餡了。”李摩奇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他“恨透”了苟峰這孫子。

“他,他……”此時的富鑫瀚剛要編個藉口,頓覺一陣“狂風”吹來。

是的,“烈火奶奶”來了。

苟峰一直想這麼叫她,但鑑於之前沒有什麼機會,這次他終於脫口而出。

“你說誰呢?想不想活了?”段美婷本來想溫婉地問候一下富鑫瀚,結果被苟峰給起的外號“激怒”,徑直朝他奔來,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苟峰嗖地一下躍起,像翻障礙似的,直接跳到了病床的另一側,像只小狗一樣躲在了富鑫瀚身後。

美婷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在迫近病床的一剎那,從體型兇悍的“烈火奶奶”變身成了性格淑嫻的“李慕婉”。

“班長,你好些了麼?我這幾天就一直想來看你,結果都在上課,其實好擔心的。”苟峰聽到美婷的“表白”,差點吐了。

“你是來看李摩奇的吧?”富鑫瀚這樣的直男,就活該沒有女朋友——不領情就算了,幹嘛還要揭穿人家呢?

“我去,怪不得她能找到這裡,肯定是你通風報信!”苟峰對李摩奇怒目而視。

“還好,你來的及時,要不我和富鑫瀚的關係非得被這狗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李摩奇心裡如是想著,充滿感謝地望向段美婷。

“不要冤枉我們家摩奇,是我問了齊老師,死纏爛打要來的病房號。”

“哎呦呦,都變成你們家的啦?你也不瞅瞅,宮洺會相中唐宛如麼?”苟峰學起了顧裡的語氣。

“滾!”段美婷拿起富鑫瀚的枕頭就向苟峰砸了過去。

“摩奇,他欺負我!”美婷竟然開始對這李摩奇撒嬌。

“都別鬧了,你們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給我添亂的。再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富鑫瀚假裝要發怒的樣子。

還別說,這招兒真的有效。

病房裡突然安靜下來。

外面又飄雪。

雪落下的聲音,是富鑫瀚對諶慈的想念。

潔淨,無言。

無言的心,其實是需要一些清冷的自省和與審視的,這樣才能在主動放棄喧囂的時候,不再參與紛亂的世俗,哪怕這樣的繁華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高中的“修行”,無言大概最不易。

因為無言如風,沒有痕跡,卻總感覺留下了些什麼。

貌似看起來無痕無情,但並不悽絕,仍有眷戀:吹向四方,結果卻飄浮不定。

因為青春如同外面的春雪,細密綿長,卻蘊含著無盡的波瀾。富鑫瀚有的時候也會感覺諶慈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和迷茫。

就是無言的感受,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段心事,每一聲春雷都是內心的震顫。高考只是青春的一個過客,而他們,彷彿被困在一座透明的牢籠中,筆尖劃過的紙張似乎記錄著無數未解的夢:因為青春的花季,盛開在他們心底,卻也暗藏著荊棘。那些對諶慈還未曾全部言說的愛戀,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遙不可及卻又閃耀著微光。

富鑫瀚感覺就像在海洋中航行,時常迷失在無邊的霧靄中。諶慈之前一句無心的話語,一個錯過的眼神,都可能在心湖中激起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在醫院這段時間,他會像電視劇的男主一樣,仰望星空,思緒紛飛。那無盡的星光,彷彿在訴說著未來的種種可能,而他卻在這迷濛的光影中尋覓自已的方向。

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認為自已是鋼鐵直男。反而感覺自已有時候挺感性。就像他認為的人生路途,似乎是一條鋪滿落葉的小徑,腳步輕盈卻每一步都深陷思考。夢想與現實交織成一幅幅畫卷,色彩斑斕卻又充滿未知的色調。

在這青春的樂章中,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對未來的期許與彷徨。他們的心中湧動著無盡的力量,卻也時常被迷茫所困擾。

不過他也的確感覺自已不善言辭,就如無言也似靈魂:不會像身體一樣,喜歡安定下來或者定期居住在一個地方以獲取大腦所需要的安全感。就算是在路上,也要時不時地找一個可以休息的驛站,但總覺得自已錯過了家鄉,所有的人皆是過客,所有的地方全是陌生。

“很陌生啊,你這狀態,班長你咋了?”美婷打斷了富鑫瀚的思緒,

富鑫瀚自已都沒有想到,本來是是裝作生氣讓他們停止打鬧,結果看到了窗外一片白茫茫,感覺一下子就回到了大雪且“被自殺”那晚。

“他想諶慈了。”李摩奇壓低了聲音。

“想也沒用!”富鑫瀚立即接了話茬。

“那你也沒有必要自殺啊!”美婷大為不解。

“他不是自殺!”苟峰突然提高了音量。

“那是他殺?”美婷隨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理解為他殺吧。”富鑫瀚竟然笑出了聲。

“班長,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事情,正好摩奇和美婷也在,可以幫著參謀一下。”苟峰突然間的“嚴肅”,讓大家都充滿了好奇。

“我之所以這麼早來看你,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情,結果總是被打斷。”苟峰趕緊補了一句。

“哈,對,你剛一直想說的是什麼來著?”富鑫瀚也被拉回了正題。

“班長,我想給你做……”苟峰突然感到肩膀一陣劇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富鑫瀚已經衝出了房間。

隨後就是: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