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立刻衝進來,可當他們看到床上的景象後,瞬間傻眼了。

姜妍被他們盯得有些尷尬,想立馬起身離開,不料她的頭髮跟司玄燁的襯衫紐扣纏在了一起,她一動扯到了頭髮,吃痛之際身體順勢壓了下去。

兩位保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新來的少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少爺頭上,看不出來啊,原來少夫人是屬於奔放那一掛的,勾引起少爺來一套一套的,都敢當著外人的面公然示愛。

姜妍尷尬到頭皮發麻,該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是頭髮惹的禍。

不對,當務之急是應該解開頭髮從床上下去,姜妍稍微撐起身體,雙手扯著與紐扣纏在一起的頭髮,可是越急越辦不成事,關鍵是司玄燁還一直盯著她看,搞得她更緊張了。

“你別看著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給你解開.”

司玄燁沒有說話,還是一直盯著她看,見她越發急躁,他不由得勾起嘴角,“這麼迫不及待?”

“啊?”

還不等姜妍反應過來,司玄燁便主動伸手解開了紐扣,一臉的安然自得,“如你所願.”

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姜妍臉色漲的通紅,什麼跟什麼啊,她只是想解開自己的頭髮,沒想要解他的紐扣,是他自己想多了。

保鏢看不下去了,裝作咳嗽了兩聲,姜妍立馬從他身上下來,頭皮沒有傳來扯痛感,她才反應過來紐扣是關鍵,只要解開釦子,頭髮也就鬆開了。

來不及想其他的,姜妍裹緊浴袍,藉著拿行李箱換衣服的藉口逃也不似的跑出房間。

司氏集團,王管家推開辦公室的門,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鞠躬。

“夫人,姜小姐已經入住別墅了.”

“這麼快?”

聽到這個訊息,年輕的婦人神態自若,並沒有過於驚訝,像是早就預料到此事。

“大少爺今天一早就派了人去接,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在吃午飯了.”

王管家仔細觀察著二夫人高茵的臉色,見她面色溫怒,他連忙低下頭,習以為常的聽著對方的數落。

“看來玄燁很滿意老爺子給他選的新婚妻子,姜家那兩口子不會處事,教出的女兒倒是深得老爺子喜歡.”

“據我所知那姜柔就是個花瓶,真不知道老爺子抽什麼風,居然會給姜家五億的專案合同,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在得知司玄燁和姜柔的婚事時,高茵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看待這件事,花瓶配殘廢,真是一樁既可憐又可笑的婚事,所以她也沒有去到別墅迎接她所謂的兒媳婦,不對,是侄媳婦。

司玄燁無父無母,是老爺子一手看管長大的,性格冷清,為人處事極為幹練,跟他的父親一模一樣,老爺子還指望他接管集團,可惜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沒那個福分接管司家龐大的企業和財產,那就只能由他們代勞了。

可是今天一早,高茵得到訊息,說是老爺子給了姜家五億的專案合同和五千萬的財產,氣的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

司家是家大業大,但也經不住這麼揮霍呀,再說了,司家的企業和財產以後都是他們二房的,是要留給她兒子的。

司玄燁他現在就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廢物,娶個媳婦哪用得了那麼多錢?平白讓姜家得了那麼多好處,她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

“玄燁今天新婚,我就不找姜柔的麻煩了,等到明天她來老宅見老爺子,看我怎麼收拾她.”

等她數落完,王管家繼續接話,“夫人,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什麼話?”

高茵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蹙眉,“有什麼話就說,你知道我的脾性.”

“夫人,姜家那邊來的人,似乎並不是二小姐姜柔,而是大小姐姜妍.”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高茵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方才的陰霾也一掃而盡。

“姜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換老爺子看中的人.”

“本來我是沒有把握收回那價值五億的合同,可是現在,有了.”

“王管家,立刻備車,我要去老宅見老爺子.”

“是.”

王管家準備出去,又被身後的人叫住。

高茵笑得很開心,收回那五億合同已是必然,她現在只想看姜家的笑話,還有司玄燁的,一個殘廢而已,就算是花費高昂的代價,也沒人願意嫁給他。

“玄燁這會兒應該已經醒了,你去知會一聲,說是老爺子有事想要見他,順便帶上他的新婚妻子.”

“好的夫人,我現在就去辦.”

御景別墅。

姜妍換完衣服就去吃午飯了,餐桌上只有她一個人,傭人說司玄燁胃口不好,不想吃午飯,這種話騙鬼都不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明明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坐在餐桌上吃午飯。

“算了,我自己吃飽就行,管他吃不吃的,跟我沒關係,反正餓的是他不是我.”

想到這裡,姜妍大快朵頤,吃的美滋滋的,看的傭人一臉羨慕。

同時她們也很疑惑,換作別家的千金小姐嫁給少爺,早就痛哭流涕了,可這位倒好,一點也不難過,反而還很高興。

吃過飯後姜妍休息了一會兒,在外面散了會兒步消食,隨後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上樓,司玄燁的房門外依舊站著兩位保鏢。

姜妍禮貌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是背對著她的,司玄燁坐在輪椅上,頭也不回的問。

“誰?”

“司先生,是我.”

姜妍悻悻的打了聲招呼,隨後提著行李箱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

“有什麼事?”

姜妍捋了捋額前的碎髮,溫聲問道:“司先生,請問我住哪兒?”

聽到這個問題,司玄燁調轉輪椅,與她面對面,看著她身側放著的皮箱,幽深的黑眸定了定,叫人看不出情緒好壞。

良久才開口道:“東西放在這兒,你可以去收拾了.”

“啊?”

不明白他的意思,姜妍有些懵,“司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我要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