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章 有問題

幾人從飯店出來後，直奔家中小院。

沈安要看看院子的廚房情況。

剛到沒兩天，除了在晚上燒水時候進去了一下。平時壓根就沒注意裡面格局。

沈安拍拍手上的灰:\"還行，就是柴火少了點，能用！不過你和錢進下午要買東西可不少！\"

廚房裡除了一口燒水的鍋以外，其他的全沒有。

夏天的知了在樹枝上叫個不停，在午休的人看來，勉強算作助眠的白噪音。

午休後，沈安和徐愛國出門。

太陽還挺大的，劉瑞泰一行人攤子擺在那，有點錢的，就幾人湊一起去茶館喝涼茶。沒錢的就找個涼快地兒待著，左右都離的不遠。

劉瑞泰是後者，把體恤撩到胸口處，露出和臉兩個色的肚子，坐在樹根底下。手裡拿著草帽，窩著帽簷扇風。

沈安和徐愛國站在茶館門口，剛看過去，劉瑞泰有所察覺，衝著兩人點了點頭。

沈安在鋪子裡依舊只要了涼白開，徐愛國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

掏出兩支菸習慣性的分出去一支，手遞出去一半，才想起:\"你不抽菸，我差點忘記了。\"

索性塞了回去，點了火，自已吞雲吐霧不說，還教育起了旁人:

\"安子，你煙煙不抽就算了，涼茶也嫌苦，咋口味變得這麼刁鑽？\"

沈安不以為意:\"抽菸不僅有味道，還對身體不好，我這是養生。至於涼茶，太難喝了。\"

徐愛國抬著胳膊聞聞自已:\"我抽菸，我咋聞不到味？\"

沈安薄唇吐出的話透著揶揄:\"哦，大概你被醃入味了，自已聞不出來吧！\"

徐愛國像個小狐狸炸毛般:\"你少忽悠人！\"

沈安聳聳肩膀:\"不抽菸的人對煙味很敏感的，離老遠就聞到了。只不過你抽的不多，不仔細聞，聞不出而已。\"

徐愛國半信半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行行行！我以後不抽了，我哪敢燻著您吶？\"

徐愛國猛吸一口，把菸頭摁滅，攤在椅子上，四肢敞開，像個貓兒一樣，沒個正形。偏偏他容貌昳麗，做出了些風流的意味。

沈安雖然不太講究坐有坐相，但兒時怎麼也是按小少爺養過的。雖然靠著椅背，卻不會太顯得懶散。兩條有力長腿彎曲的支著。任誰看了都得說句

\"這小夥子長的精神！\"

徐愛國看不過眼:\"你那麼坐，不累嗎？\"

沈安:\"不累。\"

兩人坐等了會，徐愛國覺得無聊，又沒法抽菸，找店家買了些花生。

兩人坐在桌子上，跟比賽似的，一人面前堆了一座小山一樣的殼子。

四五點鐘，劉瑞泰帶了一個人進來。

兩人看過去，年紀不大，估計也就30出頭，一身和本地格格不入的白皮，瘦瘦小小，讓兩人突然想到了中午才吃的白斬雞。

眉毛皺著，臉上有些忐忑。

劉瑞泰低聲道:\"王哥，就是這兩個人想買瓷磚蓋房子！\"

那人停頓片刻，又抬腳繼續走。

兩人落座，徐愛國給重新叫了茶和花生。

一時間，有些安靜。

徐愛國率先開口，:\"劉老闆，不介紹一下嗎？\"

劉瑞泰看看身邊的白斬雞:\"這就是我拿瓷磚的廠子負責人，姓王，王哥，這是沈老闆，徐老闆。\"

徐愛國笑的晃眼:\"原來是王廠長，幸會幸會！\"

姓王的\"白斬雞\"擺擺手:\"誤會誤會了。我不是廠長，我算是個業務員吧！\"

沈安看對方似乎有些緊張:\"王業務，想必劉老闆跟你說了我們的想法了吧？\"

王業務點點頭:\"說了，只是我們廠子一般不讓外人進，你要是想看樣磚，我們這個約個時間地點。我拉過來給你看，也是一樣的。\"

沈安自然不會同意:\"王業務，我們現在是裝修一套房子，雖說用的磚在個人攤販面前顯得多，在廠子面前就少的很！但是身邊朋友可都在觀望呢。要是合適，這以後的量也不少！\"

徐愛國打著配合:\"是呀，王業務！我們這量不少，總得先看看廠子能不能做出這個量。別到時候一個花色的磚出兩批貨不同色，這住家裡不得難受死！\"

王業務半信半疑，試探道:\"你們這量真有這麼大？\"

沈安:\"這個鵬城呢，你說大不大？\"

劉瑞泰一聽這話，有些氣憤:\"沈老闆，你昨天可是說了不跟我幹同行啊！\"

沈安點點頭:\"確實，我今天還是這麼說！\"

劉瑞泰皺皺眉，又鬆開了:\"是我狹隘了，沈老闆和徐老闆這氣度，就不像個體戶。就算真做這行，也不會擺攤子的。\"

徐愛國:\"我們確實是做生意的。跟劉老闆的攤子有點關係。但關係不大！\"

劉瑞泰豁達一笑:\"那以後算半個同行了！\"

攤販的目標客戶大多是散戶，都是附近的隨手買點回家修補修補，再不濟劉瑞泰賣的東西大多是建房子時候能用到的，愛家裝飾則是在房子修好後，市場上做的更多的估計還是有些家底的中高階顧客。顧客重合度小，兩者有相關，但競爭關係不大。

王業務雲裡霧裡的，說好的是建房子，怎麼扯到生意上去了？抬抬屁股有些想走，但想了想，遲疑片刻還是問了:

\"兩位老闆做的什麼生意，能具體說說嗎？\"

沈安:\"店鋪名字叫愛家裝飾，平時賣著傢俱裝飾品等。我們店鋪也可以幫顧客設計裝修\"

王業務追問:\"是把裝修用到的東西都放一個店了？\"

沈安點點頭。

王業務轉轉杯子，低著頭，有些掙扎。

沈安眉頭微皺，這人剛開始進來就有些緊張，這會子更是有些不對勁！一個廠子就算打算自營怕同行搶顧客，也不會拒絕同行變自已顧客。

\"王業務，有顧慮？\"

\"你們當真就看看瓷磚質量，選選樣子！\"

徐愛國:\"是！\"

以後就算給別家裝修也是看質量，選樣子啊，他又沒說謊！

王業務放在桌子下的手張張合合:\"我可以帶你們去廠子看一圈，但是進去後別多問，出來後也別多說，\"

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