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簡單的受傷嗎?”薩拉堂長指著臺上血跡斑斑的地面,厲聲道:“格萊斯堂長莫不是眼睛瞎了?看不見?斷手斷腳的也能說是簡單的受傷?”

“恢復不好,他們這輩子都毀了!”

“格萊斯堂長,別太過分!”

“如何過分?”格萊斯堂長慢悠悠的抬眸,笑眯眯的看著薩拉堂長:“正常的比賽而已,若是這點傷痛都忍受不了,來參賽做什麼?”

“還是說,薩拉堂長這是準備棄權?還是想要打破比賽規則,干預比賽進度?”

“歷來就有規矩,比賽一旦開始,咱們幾個堂長都無權干涉終止,直到分出勝負。”

“當然,如果薩拉堂長願意付出點什麼,咱們投票決定,也是有希望的。”格萊斯堂長笑的溫和,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極為難聽。

“啊!”慘叫聲還在繼續,手腳斷了還只是基礎,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鮮血淋漓,內可見骨。

“格萊斯學堂,可真是瘋了!”汪直眉頭擰的都能夾死蚊子了:“就算是歷來第一,也不能如此囂張,如此凌虐對手。”

“只能證明,他野心不小。”鷹野接過話茬,道:“薩拉學堂和桑月學堂交好,一直以來薩拉學堂都是以桑月學堂為首。”

“可因為桑月學堂漸漸落魄,本就位居第二的格萊斯學堂一衝而上,取代了桑月學堂的地位,如今想要往上再走一走,就得把桑月學堂手中的東西搶過來。”

“看這個樣子,湖師學堂怕是跟格萊斯學堂攪和在了一起,這兩學堂是打算合起夥來,鐵了心想要從桑月學堂手中扒下一塊皮!”

“如今這情形,是在拿薩拉學堂開刀呢!”

溫沅看著臺上越發悽慘的叫聲,隨後看向幾位堂長所在的位置,輕聲道:“想必,上面的戲,不比下面的差。”

“就是不知道,薩拉堂長能否保住那些人了。”

“若是在這麼繼續下去,臺上不死,下了臺子也必死無疑。”

奧克斯半睜著眸子看著,只覺得有意思極了。

一群腌臢的獸人,折磨同族笑的如此開懷,臉上的興奮和激動,不加掩飾。

“你想要什麼?”薩拉堂長咬牙切齒的開口。

一雙眸子等著格萊斯堂長,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我想要什麼?”

格萊斯堂長淡笑:“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一個小堂長,能有什麼想要的?”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桑月堂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鬥臺上。

“桑月堂長這是做什麼?”

“我記得有規定,各位堂長不可以干涉我們比賽。”

桑月堂長摸著鬍鬚,抬手之間巨石凝聚,將一個個囂張跋扈的獸人直接擊飛,巨石狠狠地將其壓在下面,口吐鮮血,不過須臾之間便昏死過去。

“帶出來的族醫作什麼去了?來幾個將人帶下去,好好治療。”

桑月堂長聲音不小,格萊斯堂長几人自然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只可惜,他們注意到的時候,桑月堂長已經將格萊斯學堂的幾個獸人處理了。

此時此刻正躺在巨石之下,生死不知。

“桑月堂長,你此舉動,是否過了!”

格萊斯堂長和湖師堂長第一時間站起身,怒視著桑月堂長。

“過了?”桑月堂長放下手,雙手背在身後,冷笑道:“如何過了?”

“堂長不可干涉比賽,這是規矩!”湖師堂長怒喝。

“規矩是我桑月學堂定下的,如今本堂長便是破了又如何?”桑月堂長就這麼站在臺子上,眸光淡淡的看向格萊斯堂長和湖師堂長。

二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當初制定這個規矩的,就是桑月學堂。

只不過當初的桑月學堂確實是有這個實力,可如今的桑月學堂,落魄了,自然也沒有了這個權力。

“桑月堂長莫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了。”格萊斯堂長冷笑:“規矩是桑月學堂定下的又如何?當初可是說好的,都要遵守,如今桑月堂長第一個破壞規矩,是何意思?”

桑月堂長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不想遵守的意思。”

溫沅看著站在站臺上,腰桿子挺的老直的堂長,不由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老頭,夠硬氣。

湖師堂長被噎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話。

薩拉堂長則是忙著讓人將學員臺下,帶去救治。

格萊斯堂長微微眯眸:“如此說來,意思是這規矩是想遵守便遵守,不想遵守便不遵守的意思?”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族之間大可不必如此,再者,這只是比賽,不是獵殺場,更不是捕獵場,格萊斯堂長放任學生虐殺同族,如此行徑,未免有些太過。”

“桑月森林五大學堂,向來是彼此相互尊重,若是格萊斯堂長想要打破這個規則,大可以明說,不必如此畏畏縮縮,耍些陰暗手段。”

桑月堂長的一段話,讓格萊斯堂長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可冷靜了一瞬之後,格拉斯堂長淡笑道:“桑月堂長,這些話就有些嚴重了。”

“既然如此,桑月堂長都出手了,這場比賽就這麼結束吧。”

格萊斯堂長的話剛落下,宣佈比賽結束的獸人就高聲道:“格萊斯學堂獲勝!晉級!”

格萊斯堂長坐回位置,看著走下臺子的桑月堂長,眼神陰冷。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臨近中午,比賽暫停,獸人們領了各自分列的肉,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接下來的比賽會在兩個小時後進行。

也算是給了足夠的時間,讓獸人們調整心態和狀態。

“沅姐,看格萊斯堂長那意思,接下來的比賽,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至少有可能是會針對我們的。”

“咱們堂長那麼一來,不用猜都知道,格萊斯堂長那是恨死桑月學堂了,雖然說他本身就是衝著咱們學堂來的。”

溫沅無奈:“怕什麼?”

“如此行徑已經惹的不少獸人不滿,若是他真敢,咱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其人什麼之身?”汪直一臉懵。

澤塔幾人也是看向溫沅,似乎不太明白她所說的意思。

溫沅一愣,好傢伙,一不小心蹦出一句他們聽不懂的話,隨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們若是真敢,他們怎麼做的,咱們就怎麼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