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靜止了,我的世界又塌了。

明明,明明他沒有被砸到啊.......

為什麼,為什麼?

我趕往醫院

在ICU門口等候

燈滅了

醫生從裡面出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他們向我們鞠躬。

溫文出來了,他的臉上被蓋上了白布。

我掀開白布,看看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哥哥 為什麼?”

我跪在地上,大哭。

晚上

我把自已關在屋子裡

在角落裡

蹲下,瘋狂扯自已的頭髮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為什麼,哥哥,婚禮就不應該辦對不對,應該取消的。”

“是不是隻要把婚禮取消,你就可以回來了。”

“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

我倒在了地上

......

我從床上醒來,看向窗外,看到我溫文走後我養的花。

“那一切都是夢嗎?好真實。”

“我只是睡了一覺,就又見到你了哥哥。”

我自言自語道。

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是媽媽。”

我開了門。

“寶貝,晚上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有接?”

“可能是我睡的有點死,沒聽到,媽媽”

媽媽進來換了鞋,看了看四周的屋子

媽媽說:“寶貝,你這屋子,看著好沒有生氣,好清冷。”

媽媽說:“寶貝,你搬回去和我們住吧。”

“不了,媽媽,我在這住很好,我還養了花呢。”

說著我帶著媽媽去臥室看花。

下午,媽媽給我做了飯,就離開了。

晚上

我躺在床上。

想著“今晚能看見哥哥嗎?”我笑著進入了夢鄉。

這時我手上戴著的手環微微亮起藍光。

“寶寶,今天怎麼睡這麼久”

有人在我耳邊說著

我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溫文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立馬抱住了溫文

“哥哥”

溫文說:“寶寶,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溫文回抱我

“想哥哥了,感覺好久沒見哥哥了。”

記憶有時也是一種負擔,有些記憶我記得變好。

“哥哥,可不可以多抱抱我”

溫文說:“好,寶寶的要求我當然滿足。”溫文把我摟進他的懷裡

今天是21年7月20日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

“哥哥,我下週一打算去公司提離職。”

溫文說:“寶寶不想做這份工作了嗎?”

“嗯嗯,不想了,想換一份工作。”

溫文說:“我尊重寶寶的決定,不工作也沒事,哥哥養的起你。”

溫文是一位知名的作家。

他的作品裡有三部作品已經影視化。

還有幾部被拍了廣播劇。

“哥哥,婚禮取消好不好。”

溫文看向我後,走向我。

溫文把我抱到他的腿上。

溫文溫柔的詢問到:“寶寶,不想舉行婚禮了嗎?”

“哥哥,我不想了。”

是不敢了,我不敢了。

溫文說:“寶寶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我沉默了許久

我看向溫文

“哥哥,我愛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想說這句話。

溫文說:“那我去通知其他人。”

婚禮取消了。

過了一星期

“寶寶,婚禮取消,我們去度蜜月好嗎?”溫文看向我

“哥哥,我們去B島看極光吧”

溫文說:“好。”

8月10日

我們出發去B島

到了B島,我們去了S瀑布、W百年餐廳、參觀了博物館感到了“異域風情”,這也給溫文的寫作提供了更多的靈感。

品嚐到了B島的“臭食”,B島的水是有味道的,但B島的羊肉很好吃。

8月20日

我們看到了極光

那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我們在極光下許願

在極光下合影

在極光下接吻

溫文的願望已經完成。

溫文的願望,又何嘗不是我的願望?

“哥哥,我們回去吧”

晚上

民宿外很安靜,安靜的有點不太平常。

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溫文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溫文用英語和他們交流

我聽到他們說需要錢

溫文把所有現金都取了出來,交給了他們

但在交給他們的時候,那個人拿著刀就往溫文肚子上捅

而後把溫文甩了出去

他們看向了我,

一邊用英語說著話,一邊來扒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

我打了他的臉

那個人生氣了

他拿這刀捅了我的肚子

留了好多血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我想爬到溫文那裡,抱著他

可我逐漸沒了意識

......

夢中有好多血,我無力的爬著,我想晃醒溫文

可他始終沒醒

“哥哥!”

我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原來又是夢嗎?”

連續2次了,是巧合嗎?

我預約了心理醫生。

向她訴說著我的故事。

“他走時,我不在他身邊,等到我再次看到他時,他已經被蓋上白布,醫生下了死亡通知書。

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他的離開。

那天是我們最開心的日子啊。

結婚紀念日變為了他的忌日。

讓我這麼接受?

他愛我七年,一步一步走向我。

把本就破碎的我拼起來,一點一點,讓我變為了一個完整的我。

而今天告訴我要失去他。

如果是這樣的結局,那相遇的意義是什麼呢?

他是第一個愛我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他是一名作家,他把我們的戀愛日記改編了小說。

我們收到了無數人的祝福。

七年,他對我依舊。

從我的20歲,他的23歲。

到我的27歲,他的30歲。

再到我30歲,他依舊30歲。

他離開三年,我的靈魂也跟著離開了。

我在等我的自然死亡

我依舊住在我們的婚房。

每天想象著他在我身旁。

2014年我們相識,2021年我們陰陽兩隔”

說到這的時候我的眼裡充滿淚水。

心理醫生幫我擦著淚水。

“而這兩天我夢到他了,他依舊在我身旁,我把可能導致他死亡的因素的避免了,我換了婚禮場地,我取消了婚禮,我們去其他國家,我以為可以逃過了,可是都逃不過,始終過不了那天。”

我無力的說著。

心理醫生說:“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與你我無關的,它發生就是那樣發生了,我們無力阻止,我們以為可以挽救些什麼,但都是無濟於事的,我們只能去接受他,去擁抱他。”

心理醫生說:“我相信溫文也一定希望他的女孩可以走出來,不拘泥於過去,放眼於為未來,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記得他,我們都記得他,他從未消失。”

心理醫生的話環繞在我心頭。

我緩了許久。

和心理醫生道謝。

出了醫院。

我去了溫文的家鄉-J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