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見過什麼?”普靜不解的問道。
慕軒腦海中不斷搜尋這和剛才相似的場面。
幾分鐘過後。“算了,想不起來了,先問問這傢伙是怎麼個情況吧。”
中年男子被普靜用棍子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普靜將壓在男子身上的棍子又用力向下壓了壓,痛的男子不停的喊叫。“我們問一句,你說一句。”普靜用極為嚴厲的聲音對這中年男子說道。
“好好好,輕點,你先輕點,我要痛死了,我一定好好配合。”男子表情扭曲,顯得極為痛苦。
慕軒輕輕拍了拍普靜,示意現在可以放鬆一點了。
普靜力道變輕,男子才微微好受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
“王良。”
慕軒點了點頭。“和我們說說這半年這裡都發生了什麼?”
“啊?半年來?”男子有些發懵。
“嗯,沒錯,這是半年左右。”慕軒說道。
“你們兩位是怎麼做到對這半年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即使天天宅在家裡不出門上網也能看到些訊息吧。”
“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普靜對男子的態度有些不滿,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
王良自然不會知道,這半年慕軒兩人真的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痛痛痛!我錯了。”王良表情扭曲,用著幾乎求饒的態度說道。
普靜用力的手又鬆了鬆。“說吧。”
“大概半年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各地在同一時間都出現了暴力衝突事件,最開始只是小規模的鬥毆,政府並沒有太過在意,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這種現象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急劇升級,所有地方彷彿都像是有預謀一般,殺人事件不斷頻出,政府開始了武力鎮壓,但效果甚微,以至於出現了鎮壓人員傷亡的案例。”
“鎮壓人員傷亡?這怎麼可能,一般出這種任務,警察都有配槍的吧,在熱武器的加持下,究竟什麼樣的犯罪分子能夠做到和警察硬打。”慕軒說道。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造成這種現象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有的根本就不是人類。”
慕軒眉頭緊鎖。
“有的人肉身強大的同時還身法詭異,熱武器對他們很難起到作用,有的人甚至能召喚出天地異象,這根本不是科學所能解釋的。”王良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他想盡力去形容這群人的樣子,可總感覺形容的並不到位。
慕軒大概明白王良說的都是些什麼人,自已親身經歷過,準確說慕軒和普靜也在這其中,廬山上的寺廟每個人都是王良口中的怪人。
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
“為什麼會在這段時間集中爆發這種事情呢?”
“我怎麼知道,國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慕軒點了點頭。“你繼續說下去吧。”
“國家將這些不能歸為正常人範疇的人類統稱為亂人,衝突不斷升級,已經不是各地警察可以控制的了,之後開始有軍隊介入。”
有軍隊介入,意味著現在的局勢算是徹底失控了,可能現實的情況比王良說的還要壞。
“軍隊介入只是導致了矛盾的徹底升級,這幾天的死亡人數不斷增加,兩方衝突下,死去的大多數都是軍人,而亂人死去的人數極少,這樣的局勢下,最遭殃的是普通百姓,中央也意識到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為了保護普通民眾,所有能夠遷移的人都向著周邊的大城市靠攏,這樣更有利於集中保護,之後就沒有了。”
慕軒沒有想到過去的半年時間居然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中國有近14億人口,這樣大規模的遷移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到這也是保護普通民眾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慕軒回頭看著後面那具白骨,想來這就是這場暴亂的受害人吧,屍體放在這裡無人收起,也可以想象當時究竟有多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位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走呀!”
毫無察覺間,慕軒的表情變得陰冷了起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也應該是個亂人吧,我身後的這具屍體沒準就是你的傑作。”
王良聽到這裡瞬間慌亂了起來。“這人不是我殺得,和我無關,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說著,王良這個中年男人居然落下了淚。
“苦衷?什麼苦衷。”
“我原本不是這樣的啊,我也是個普通人啊,我也不想這樣啊。”王良哽咽的說道,兩行淚水在王良臉龐流過。
“大概三個月以前,那時候還沒有進行人口遷移,外面的世界很亂,但是我和我的家庭也要生活,那時基本所有的交通都癱瘓了,鎮子上每個人都窩在家裡不敢出門,我們每天都在盼望這政府的軍隊能夠解救我們,可是我們要吃飯啊,僅有的存糧沒多久就被吃光了,不得以我才出去為家人找些吃的,可這時候我卻碰見了一位和我一樣有這紅色眼睛的怪人。”王良哽咽的聲音更大了。
“看見這人的詭異我第一時間就是想跑,可沒幾步我就被追上了,我只感覺感覺到我的脖頸處一陣發涼,我回頭反抗已經完了,那人在抽我的鮮血,沒多久我暈了過去。”
“在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那時的我就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不敢回家,只是找了些吃的送到了家門口,確保老婆孩子在這亂世中活下去,之後我發現我變得像個吸血鬼,對血液變得極度渴望,我不敢喝人血,只殺些老鼠這種,後來人們遷移了,這個樣子的我當然不能和他們一起,就留在了這座小鎮,這段時間我對鮮血的渴望讓我喪屍理智,見到你們我才會變成那個樣子啊!”
王良邊說邊哭,慕軒和普靜心中也是劇痛,世道的不公將一個圓滿的家庭拆散,讓一個頂樑柱的男人變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