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吉師叔,你怎麼來這裡了?”慕軒對著不遠處的延吉說道。

此刻的延吉手握長棍,眼神凌厲,絲毫沒有理會慕軒的意思,隨後瞬間,手中長棍帶著強大的力量打向慕軒。長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破風之聲,直直地朝著慕軒襲去。

慕軒一瞬間愣在了原地,有點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麼延吉會對自已出手。

與此同時,延明反應迅速,雙手在空中中揮舞,指尖劃過之處,留下一道紅色的印痕,他的手勢嫻熟而靈動,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道神秘的符籙。這些符籙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飛向慕軒。

符籙飛入慕軒身體,慕軒頃刻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努力抵抗著延吉的攻擊,揮舞著手臂試圖擋住長棍的襲擊,但這並不是慕軒的主觀意識,而是延明畫出的符籙則如無形的力量,纏繞著慕軒,青色的光芒在慕軒身上來回閃動。

延吉手中的長棍上面雕刻著龍紋,在黑暗中,彷彿一條龍在空中飛舞,長棍狠狠的打向慕軒下盤。

“基礎尚且不穩,就想著教其他的功法,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不知道嗎?”

延明控制慕軒的身體,眼看長棍即將打在慕軒小腿處,慕軒此刻的身體爆發奇特的力量瞬間向後閃去,躲過了這次進攻。

延吉不甘示弱,繼續向前逼近。

“向你一樣,修體不修心,你心中還有道嗎?”延明邊操控著慕軒的身體邊說道。

慕軒連續向後躲閃數步後,猛的向上跳起,踢向延吉手中的長棍。

“修心?和你一樣,整天喝酒吃肉,佛還在你心中嗎?”延吉反問道。

“那又如何,就說你能破了我的情慾圓的防守嗎?”延明一副無賴的表情說道。

如果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齋堂前,慕軒、延明、延吉三人,延吉手握龍紋棍,施展八卦棍對慕軒展開進攻,延明則控制慕軒施展情慾圓對進攻展開防守,只是喪失屍體控制權的慕軒此刻渾身不自在。

“我說你倆,有完沒完?”慕軒一聲大喊,驚的林中的飛鳥飛起。

延明延吉兩人眼看還要出招,聽到慕軒的大喊才停了下來,延吉收回了手中的長棍,延明也不在用符籙控制慕軒的身體。

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慕軒酸澀的揉了揉自已有些痠痛的關節。

延明和延吉互相看著對方,兩個人的眼睛中彷彿都要冒出火,慕軒夾在兩個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有點不知所措。

今天晚上的訓練隨著延吉的到來戛然而止,慕軒回到房間,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明明是一個寺廟的,為什麼有種水火不相容的感覺呢!”

今天延吉那兇殘的眼神慕軒還記在腦海裡,還有,今天延吉師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慕軒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慕軒起的很早,並沒有去找延吉師叔,而是去找了普靜,慕軒想問明白延吉和延明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已不想讓昨天的悲劇再次重演了,畢竟當兩個人比拼的工具,也感覺挺難受的。

去了普靜的房間,普靜並不在,於是慕軒又去了練功房,畢竟普靜只在這兩個地方出沒。

果然,空蕩蕩的練功房只有普靜一人,慕軒為普靜這種的自律感到佩服。

普靜看見慕軒走進練功房有些意外,“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問我?什麼事啊?”普靜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走到慕軒身旁,兩人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

慕軒一五一十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都講給了普靜。

“你小子,得了延吉師叔的八卦棍也就算了,延明師叔居然把情慾圓也傳給你了,哎!心痛。”說著,普靜開玩笑似的捂住了自已的胸口。

“這傢伙!”慕軒一陣無語。

“快說正事。”

普靜見慕軒認真,這才鬆開了了胸口。

“要說這兩個人,可有點說來話長,不過兩人同時把自已的看家本事傳給你,我還真挺意外的。”普靜不緊不慢的說道。

慕軒聽的很認真。

“長話短說吧,倆人都是方丈的師弟,不過倆人從來都誰也不服誰,尤其是在功法上,兩部功法你也能感覺到,它們所奉行的理念截然不同,一個主外,在修身,一個主內,在養性。”

“就因為這個?所以昨天把自已折騰的要死要活的。”

“不止。”普靜說道。

“嗯?還有什麼?”慕軒不解的問道。

“兩個人很多的觀念都不同,比如延吉師叔呢主張嚴於律已,而延明呢則更注重心誠,對肉體的約束從不在意。”

慕軒還是有些不解,但就簡單的理解成兩個人觀念不和吧。

慕軒心中暗暗發誓,絕不會讓自已,延明,延吉三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

“哎,對了,你說延吉師叔是怎麼知道夜晚我在齋堂的呢?”

普靜一臉無語的看向慕軒。

慕軒看著普靜的表情有些費解。

“你是裝傻還是假傻?前天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自已不知道?我在房間都能看見齋堂那邊傳來的青光!延吉師叔怎麼可能不知道。”

“青光?”慕軒腦海中仔細回憶,當時自已暈了過去,應該就是那時候的事,自已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和普靜分別後,慕軒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老地方等待著延吉的到來,想想昨天延吉的樣子慕軒就有些後怕,聽完普靜的話,慕軒對一把年紀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有些無奈。

和平常一樣,延吉如約而到,從延吉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彷彿昨天的事沒有發生。

每天兩個小時的馬步慕軒照常做著,慕軒眼中,延吉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只見他對周圍的東西挨個看了一遍,還時不時的拿起,放在手中掂量一下,隨後瑤瑤頭又放了下去。

慕軒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最終,延吉選擇了兩個裝滿水的木桶,用一根棍子串起來,掛在了慕軒的肩上。

瞬時間,慕軒感覺到了極大的沉重感,壓的慕軒身體下沉,慕軒咬咬牙,用力將肩膀上的水桶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