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一行人再次踏入了那片秘境,懷揣著對李芷晴的深切擔憂,期望能夠探尋到她的蛛絲馬跡。然而,眼前所見的卻是一片破敗的廢墟,曾經的繁華與生機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荒涼與沉寂。

他們在這廢墟中徘徊了許久,心中充滿了失望與無奈。儘管他們已在此地等待了如此漫長的時間,卻依舊沒有等到李芷晴的任何訊息。面對著這樣的現實,他們只好遺憾地決定離開,將心中的期待暫時封存。

好在李星闌這時傳來了訊息,李芷晴的神魂牌仍舊完好地安置在神魂塔中,這意味著她目前還是安全的。然而,為何她不能與他們取得聯絡,這其中的緣由卻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此前,齊璋已經向宗門傳遞了訊息,表明他有事需要暫時在外一段時間。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慕漣感到十分憤怒,她憤憤不平地抱怨道:“這齊璋真是太不負責任了,居然不聲不響地就離開了,連個訊息都不給我們留。我們為了他擔驚受怕,他卻如此沒有擔當。”

然而,洛清寒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慕漣的情緒中透露出的失落。她知道,慕漣與齊璋的關係一直很好,此次齊璋的無故離開無疑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她心中也不禁為兩人感到惋惜,同時也在思考著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歷經兩個月的艱辛跋涉,三人終於抵達了衍月宗的山腳下。洛清寒心中滿是不捨,她望著墨焱辰那深邃如海的眼眸,內心充滿了難言的留戀。慕漣見狀,善解人意地選擇了先行進入宗門,留下兩人獨處。

洛清寒與墨焱辰尋了一處僻靜之地,正當她準備開口之際,墨焱辰卻突然牽起她的手,帶她步入了他的空間。她只覺一陣恍惚,便被一個堅實的懷抱緊緊包裹。緊接著,他俯身而下,吻上了她的唇瓣。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如同山洪暴發,讓她措手不及。他的唇瓣柔軟而熾熱,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霸道。她的腦海中一片混沌,所有的思緒都在這深情一吻中消散。她順從地閉上眼睛,任由自已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之中。

許久,墨焱辰才緩緩鬆開她,將她輕輕地放在木榻之上。他坐在她身旁,頭埋在她的頸間,低聲說道:“清寒,我在這裡等你。你回去看看你弟弟,然後隨我去魔界好嗎?”

洛清寒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懇求與期盼,心中不由得一陣動搖。她知道魔界與修仙界相隔萬里,而且此去必定會見到墨焱辰的雙親。但看著墨焱辰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她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

墨焱辰的眼眸深邃如夜,他輕輕握住洛清寒的手,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你無需擔憂,此行只是去拜訪我的母親。她得知我們彼此相伴的訊息後,心中滿是期待,渴望能與你一見。”他頓了頓,目光溫柔地落在洛清寒的臉上,“我絕不會讓你長久留在魔界。待我們見過母親後,我即刻帶你返回。無論你是想去與元淵共探靈塔之謎,還是去尋找你的摯友,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

洛清寒的手指輕輕滑過墨焱辰的臉頰,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與輪廓。她眼中閃爍著信任與依賴,彷彿能透過他的眼眸,看到那份深埋於心底的柔情。她微微點頭,聲音柔和而堅定:“好,我相信你。”

墨焱辰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彷彿被洛清寒的回應所感染,心中的喜悅如泉水般湧出。他猛地抱起洛清寒,在原地旋轉了幾圈,彷彿要將這份喜悅傳遞給整個世界。洛清寒被他的舉動所驚,但隨即也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歡樂所感染,她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兩人彷彿融為一體,共同沉浸在這難得的喜悅之中。

夜幕降臨,洛清寒悄然回到衍月宗那熟悉而幽靜的小院。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泛著淡淡的銀色光澤。洛清宴早已在院內翹首以盼,見到姐姐歸來,他的臉上綻放出純真的笑容。

姐弟倆相見,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洛清寒仔細聆聽著洛清宴講述他近一年來的種種經歷,心中不禁驚訝於他的成長和變化。洛清宴的修為已至築基後期,這般飛速的進步,背後必然有著不凡的奇遇。

果然,隨著洛清宴的娓娓道來,一個遠古族群的祖地、一段奇遇般的修煉之旅逐漸展現在洛清寒的眼前。在那裡,洛清宴不僅遇到了蘇舒,還見證了兩位真君——他的師父淵晟真君與蘇舒的師父皓月真君之間的激烈交鋒。

“真沒想到,皓月真君與師父竟是多年的至交。”洛清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不過他們一見面就打得不可開交,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洛清寒輕輕一笑,撫摸著弟弟的頭,心中卻對那兩位真君的交情感到好奇。她覺得,在這修真界中,雖然強者為尊,但真正的情誼卻往往隱藏在那些看似不經意的細節之中。

“在那之後,我和蘇舒所經歷的一切,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未曾想到,兩位師父竟會如此決然,將我們丟到那祖地的禁地之中,讓我們自行修煉,而他們,則悠然自得地結伴離去,尋訪他們古族中的摯友,把酒言歡去了。”洛清宴向姐姐抱怨道。

關於禁地中的經歷,洛清宴並未過多提及,只是輕描淡寫地透露,自那神秘之地出來後,他與蘇舒的修為都有了質的飛躍,彷彿踏過了一道隱形的門檻,步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洛清寒聰慧過人,從弟弟閃爍的眼神中便察覺到了他心中有所隱瞞。她清楚,洛清宴並非那種輕易吐露心事的人,於是她選擇了尊重,沒有過多追問。

然而,當洛清宴聽聞姐姐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居然為他物色了一位姐夫時,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愕。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這位未來的姐夫,居然來自魔界。洛清宴對魔界並無偏見,他知道師父與魔界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隱隱察覺到師父在魔界有一位深交的好友。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已的姐姐,竟也與魔界產生了交集。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洛清宴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既為姐姐的選擇感到驚訝,又為自已對魔界的認知產生了新的疑問。

洛清寒對於墨焱辰的真實身份,並未說明,僅將他的名字告訴了洛清宴。然而,數日之後,這層迷霧還是被輕輕揭開,揭開它的,正是洛清宴的師父,淵晟真君。

那日,洛清宴在無意間提及姐姐被名為墨焱辰的魔界人士帶走,言辭間流露出些許的憂慮。淵晟真君聽後,不禁吃了一驚,這墨焱辰,不會是他那心上人的堂弟吧。

經過一番詳細的詢問,淵晟真君確認了墨焱辰的身份。洛清宴得知真相後,衝動之下欲立刻出發尋找姐姐,卻被淵晟真君攔下。淵晟真君語氣平靜,但眼中卻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墨焱辰的修為,與我相去不遠。既然他選擇帶你姐姐回魔界,必是真心相待。他會保護好你姐姐的,你無需擔憂。”

然而,淵晟真君的內心卻另有打算。他深知漣嫵對異族之人的排斥,但如今她最疼愛的弟弟卻選擇了一個修仙者,這或許會為她帶來一些改變。他希望洛清寒能夠成為他追求漣嫵道路上的一股助力,或許她的出現,能為這段情緣帶來轉機。

而此時的洛清寒與墨焱辰,已經來到了一個名為花坪鎮的地方。洛清寒在宗門時便聽聞此地有一家酒樓,其靈食美味無比,令人垂涎。墨焱辰自然是記在心上,此刻便帶著她找到了這家酒樓。

踏入酒樓大廳,只見食客如雲,三三兩兩地圍坐一桌,歡聲笑語此起彼伏。這熱鬧的氛圍,讓洛清寒的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她環顧四周,只見這酒樓裝潢古樸典雅,處處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味。而那些靈食更是香氣撲鼻,讓人食慾大增。

洛清寒二人跟隨夥計來到樓上,找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下,等著美味的降臨。這時,卻聽旁邊臨桌上的幾位修士正聊得熱火朝天。

“你們聽說了嗎?滄城也有幾位散修無故失蹤了!”一位修士的話語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層層漣漪。

另一位修士眉頭緊鎖,接話道:“又失蹤,這都是第幾回了。如今弄得我們我們人人自危。”

洛清寒聽聞此言,心中猶如被巨石重擊,不由得與墨焱辰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難道,那令人不安的預感真的成真了?這一切,是否與那啼魂幡有關?

夜幕降臨,二人回到客棧,洛清寒立刻拉著墨焱辰進入那隱秘的空間。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你覺得,此事是否與啼魂幡有關?我們是否應該深入探查?”

墨焱辰沉默片刻,點頭表示認同,但眉宇間卻滿是困惑:“只是,這背後之人行蹤飄忽,難以捉摸,我們該如何下手?”

洛清寒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或許,我可以獨自出去,試著引出那幕後之人。”

“不可!”墨焱辰斷然拒絕,語氣中滿是擔憂,“那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置身於險地。”

洛清寒微微一笑道:“我並非無備而去,不是有小月嗎。而且,即便遇到強敵,我也可躲入這空間之中。”

然而,墨焱辰依舊搖頭,他目光深邃,彷彿能看透一切:“你忘了沙河谷地之事嗎?那謝晨在你進入空間之前,便有能力將你定住。面對真正的高手,你這空間,恐怕也難以為你提供庇護。”

洛清寒聞言,立刻反駁得擲地有聲:“真正的高手,豈能屈尊於抓人這等瑣事?他們更多是在幕後運籌帷幄,暗度陳倉。我剛剛從那些散修口中打探到,失蹤的修士多為煉氣期,即便是築基期也寥寥無幾,且無一例外都是散修出身。這足以說明,他們目前還忌憚著大宗門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

在洛清寒的據理力爭下,墨焱辰終於被說服,儘管心中仍有疑慮,但最終還是勉強同意了她的提議。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墨焱辰在洛清寒的眉心處留下一絲微弱的神魂烙印,這縷烙印能在她遭遇生命危險時,如盾牌般為她抵擋致命一擊。

墨焱辰施展幻形術,為洛清寒精心變幻了模樣,連修為都做了偽裝。隨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街道,墨焱辰悄然進入空間隱匿身形,而洛清寒則獨自在街道上徘徊。然而,走了許久,四周依舊靜悄悄的,連半個鬼影都未曾出現,這讓她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和洩氣。

就在洛清寒即將放棄,打算轉身離開之際,她的神識忽然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有人在悄然靠近。洛清寒心中一喜,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她立刻裝作迷路的樣子,口中不停地嘀咕著:“怎麼不對呢?我記得應該是這條街才對啊……”同時,她的神識緊緊地鎖定著那個靠近的身影。

在那無人的街巷深處,一個體態略顯豐滿,面容卻帶著幾分猥瑣的男子,正貪婪地盯著洛清寒那曼妙的身姿。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淫邪的精光,彷彿要將她每一寸肌膚都烙印在心底。他忍不住心中的衝動,步伐加快,向著洛清寒悄然逼近。

當他的身影幾乎要觸及洛清寒的衣角時,他突然暴起,如一頭餓狼般向洛清寒猛撲過去。然而,洛清寒豈是那般容易就被捕獲的獵物?她身形一閃,輕盈地避開了男子的攻擊,反手一鞭,準確地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

男子顯然沒有料到洛清寒會如此狠辣,被一鞭子抽倒在地,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抬頭望向洛清寒,只見她英姿颯爽,眼神冰冷,心中卻生出一股莫名的欣喜。

“原來還是朵帶刺的花啊,真是讓人慾罷不能。”男子舔了舔嘴角,眼中淫光更甚。

洛清寒看著他那副猥瑣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噁心。她原本以為此人可能與修士失蹤之事有關,但此刻看來,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好色之徒罷了。她心中失望,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只想儘快解決這個麻煩。

然而,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一道冷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旁。那是墨焱辰,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男子,聲音冷漠而堅定:“這種人,交給我來處理吧。你不該為這種垃圾髒了你的手。”

男子見到墨焱辰的氣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前輩饒命啊!我……我只是見這位道友孤身一人,才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求您饒我一命!”

洛清寒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想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她知道這種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於是她淡淡地說道:“給他點教訓就好了,別真的把他打死了。誰讓他壞了我的好事,不然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成功引出那些人了!”

墨焱辰微微頷首,表示了同意,他正準備施展魔族獨有的蝕心魔掌,讓這位男子嚐嚐厲害。然而,就在此時,那男子卻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兩位前輩,莫非是為了那導致眾多修士失蹤的人而來?這其中的緣由,我略知一二。若不嫌棄,我們不妨坐下來,慢慢聊。”

洛清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迅速向墨焱辰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三人很快便來到酒樓的一間雅緻的雅間內,坐在那精緻的梨花木凳上。墨焱辰手指輕揮,一個無形的隔絕陣法悄然展開,他直視著面前的男子,語氣冷冽:“現在可以說了,若敢有半句虛言,休怪我手下無情。”

男忙不迭地擺手,臉上綻放出諂媚的笑容,如同盛開的春花,“在前輩面前,我豈敢有半句不實之言。就在數日前,我初到滄城,夜宴上與幾位知已把酒言歡,酒意微醺之際,便起了些找些樂子的念頭。”他微微一頓,偷偷瞄了洛清寒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未有半分不悅,這才繼續道:“當時我正遊走在街市之上,忽然一道黑影掠過眼前,引得我好奇萬分。在酒意的驅使下,我壯著膽子跟了上去。他們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屋舍前,裡面已經聚集了幾位修士。那些黑衣人並未與他們有過多的交流,直接便動起了手,最後他們還佈下了一個奇異的陣型,那些修士便一一倒地,隨後被黑衣人帶走了。”

他停下,輕啜了一口面前的香茶,繼續娓娓道來:“我緊隨其後,發現他們最終將那些修士帶到了一處山林之外,然後就不見了蹤影。那時我的酒意被風一吹,散去了不少,我心中惶恐,便急忙返回了住處。次日一早,我深怕惹上麻煩,便匆匆離開了滄城,來到了這花坪鎮。”

洛清寒聽完他的敘述,微微頷首,隨後轉向對面眉頭緊鎖的墨焱辰,“你如何看待此事?”

男子沉聲道:“你還記得我們在赤魂森林中遇到的那群黑衣人嗎?”

洛清寒點了點頭,“自然記得,他們所用的陣型也是頗為詭異。如此看來,應是同一夥人所為。這一切,或許與靈塔有關。”她說著,眉宇間流露出些許擔憂之色,也不知元淵此刻監視靈塔,是否會遭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