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葉開的刀,沈七的劍
流浪諸天:從小李飛刀開始 一劍三十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空氣之中的血腥氣,已經被夜風吹散。
風中——
萬馬堂的旗幟又在迎風招展。
馬空群冷冷一笑:
“不錯,神刀堂就是我滅的。”
“誰叫白天羽不識相,他一統整個北方之後,便是無休止的壓榨我們這些弟兄。”
“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要納入房中——”
“就算我不殺他,也會有人殺他。”
“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我。”
他的話音落下,傅紅雪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睜開,他的目光從凝視著手中的黑刀,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以及那深深的——
寂寞。
“但那個人卻不該是你——”
話音,刀出。
刀光如天河倒掛,剎那芳華。
錚——
紫衣男子輕輕一劍,直接將刀光燼滅。
隨即——
他的轉手一劍割開馬空群的咽喉。
鮮紅的劍上,一抹鮮紅的血跡滴落。
荒野,萬馬。
天地寂寂,明月寂寂。
今夕月正圓。
人心卻已缺。
紫衣男子的長劍微抬,目光看向葉開,淡淡一笑:
“不要浪費時間了。”
“出招吧!”
話音落下,他手中長劍一抖,遙指葉開。
“真是一柄好劍。”
葉開脫口讚道。
“比起他的刀如何?”
紫衣男子笑了笑。
“那就要看刀在誰的手裡!”
葉開微微一笑。
“若是在閣下的手中呢?”
“我手中從未有刀,也用不到刀。”
葉開微微搖頭笑道。
“用不著?”
紫衣男子疑惑地看著他。
他能感受到葉開是一個用刀高手,但他卻偏偏不帶刀。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葉開突然笑了笑:
“我殺人喜歡用手,因為我很喜歡那種親手捏碎別人咽喉的感覺。”
紫衣男子臉色不變,冷冷一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劍尖刺入別人咽喉裡發出的聲音。”
葉開沉默許久,微微搖頭:
“沒有!”
“那種聲音其實也蠻不錯的!”
紫衣男子冷笑。
“什麼時候你能讓我聽聽?”
葉開嘴角一笑。
“你馬上就能聽到——”
話音未落,劍光已經飛出。
鮮紅的劍,似飛虹。
迅捷無比。
就在這時,突然間寒光一閃。
一柄飛刀突然釘入紫衣男子的手背。
一柄三寸七分長的刀。
飛刀。
刀鋒薄而鋒利,閃動著淡青色的光。
紫衣男子手中的長劍頓住,他看著手背上的飛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於——
他的雙眸開始瞪大——
接著,他倒下了。
葉開上前一步,俯下身看著紫衣男子,他剛想開口,臉上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紫衣男子的臉已經扭曲僵硬,手腳亦是變得冰冷。
手背上還釘著那柄飛刀。
“你的刀上有毒?”
傅紅雪看了一眼紫衣男子,又看了一眼那柄刀,疑惑地問道。
“沒有!”
葉開微微搖頭。
“沒有毒,他怎麼會死?”
傅紅雪不解。
葉開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
“他——”
“大抵是被嚇死的!”
“你是說他被一柄刀嚇死?”
傅紅雪眸光閃爍,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難以平靜的神色。
這究竟是一柄什麼樣的刀?
才能將一個不可一世的劍客,活生生嚇死?
葉開笑了笑,沒有回答傅紅雪心中的疑問。
他只是彎腰拿回了飛刀,看著這柄刀,他的眼睛裡似有一道光在閃爍:
“無論如何,你總不能承認這也是一柄刀吧!”
“想不到你也會用刀,還是刀中高手。”
葉開又是笑了笑。
“我從未看到你帶刀。”
傅紅雪淡淡說道。
“刀本來就不是給人看的!”
葉開搖頭淡淡一笑,
“也許只有看不見的刀,才是最可怕的刀吧!”
“但這世上並沒有看不到的刀。”
傅紅雪搖頭道。
葉開凝視了一眼手中的刀,緩緩說道:
“也許——”
“等你看到它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話音落下,那柄刀已經消失在葉開的手中。
高樓。
樓上有窗,窗前有月。
月下有花。
沒有燈,月光從窗外透過紗窗投射下來。
沈七的目光看著林詩音,聽到自已真的有一個兒子之後,他原本無情的心終是泛起波瀾。
那是一種源自血脈之中的感情。
就在這時。
突然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猶如巨輪滾動。
碾碎天地萬物。
轟——
木門碎裂開來,一個巨大的車輪滾了進來。
金光閃閃猶如一個圓球。
沈七並未回頭,林詩音也沒有回頭。
她發現只要有沈七在,她的心就會安靜下來。
任何的危機,都能平安度過。
這一次,也不例外。
簌簌——
兩道風聲乍起。
就在金球快要滾到沈七身後的時候,他終於出劍。
劍光一閃。
虛空之中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只聽到一片蟬鳴之聲。
來勢洶洶的金球,被沈七的劍尖一點,就停下前進的趨勢。
同一瞬間,十三柄長槍直奔沈七而來。
沈七還是沒有回頭,手中劍光飛出。
劍光如虹,又似水銀瀉地。
槍鋒在瞬間斷落。
轟——
金球在劍光之下一分為二,裡面一個不到一米的侏儒從金球之中浮現。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
木頭人是不會動的。
但眼前這個木頭人卻突然動了。
他的動作極快,整個人朝著沈七狠狠撞了過來。
他沒有武器。
或者——
他本身就是武器,全身上下,無一不是。
只是可惜——
這活武器雖然可怕,但他卻忘記了沈七手中還有一柄劍。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劍。
太清忘情,忘情得情。
劍光一閃,風聲頓住。
鮮血從手臂上淌下,紅得妖豔。
這時——
又有一道身影從地下躍出,他渾身上下沾滿泥土,彷彿是一個泥人。
這個泥人也是一個侏儒。
兩人齊齊朝後退了一步,躲在一個角落裡。
“都是你害我的,你不是說好這一次必然得手的嗎?”
木頭人對著泥人怒目而視。
“這件事情做不成,回去一樣要死,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泥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想怎麼死?”
木頭人看了一眼泥人。
“你們還是被我殺死吧!”
沈七淡淡出聲,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
某個人已經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