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藝術是崇高的，錢也是崇高的！
先談錢再談情，職業操守我最行 錦塌添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既然是思思的興趣，我也不好干涉了。”
蔡錦棠面色古怪地朝蘇凌看了一眼。
聽完蘇凌一通面紅耳赤的解釋，她也算勉強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了。
“用錢是買不到月亮的。”
她隨後嘆了口氣：“而思思她，需要一個月亮。”
“蘇凌，這方面你做得不錯，我很滿意。”
蘇凌被誇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欣然應下。
“幸不辱命。”
蔡錦棠神色稍松，可轉念一想，這混小子竟還和蘇家那個千金有染，心情又沒那麼美麗了。
“蘇凌，姐是過來人，所以提醒你一句。”
“你還太小，女孩心思都活泛著，不是你想的那樣好把持的。”
蘇凌眉頭一皺，心想這客戶對自已不滿是大忌諱的！
於是趕緊擺正臉色鄭重道：“錦棠姐放心，我和客戶之間只是純潔的生意關係！”
“嗯，你清楚分寸就好。”
蔡錦棠微不可察地掃視了一眼蘇凌。
這煞有介事的小眼神，一副提親時進老丈人家表態度的小男友模樣……
難不成這臭小子真看上了思思……
竟當著我的面表忠心？
“孽緣纏身！”
嘴上雖然罵著，但蔡錦棠心裡卻是有些欣慰的。
為了思思連蘇家的小千金都能拒絕，人品這方面連她也不可指摘。
要是他和思思好上了，在生活上照拂思思一二……
正當蔡錦棠盤算著應該怎麼看待蘇凌和馮思思的關係時，蘇凌在浴缸裡看畫的笑容頓時浮現在她眼前。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她心中油然而生了！
“蘇凌，你似乎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馮思思經常畫蘇凌，送他畫更是常有的事。
這渾小子，難不成他喜歡的不是思思，而是畫中的自已！？
他對馮思思好，並不是因為喜歡思思她的人，而是喜歡一面照出自已的鏡子！？
不行，為了思思的前途，必須要確認！
蔡錦棠神色嚴肅起來。
“蘇凌，實話告訴姐，你是水仙嗎？”
（水仙，自性戀者的代稱。）
“啊！？”
蘇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是，自已就多欣賞了幾分鐘的畫，享受一下當貴族的感覺，怎麼就成水仙了？
“錦棠姐說笑了，水仙不會出來幹我這行的。”
“嗯，倒也是這麼個理。”
蔡錦棠不禁又看向牆壁上的那幅畫，把心中的陰霾打散。
挺不錯一小夥，等思思把身上的枷鎖解開了，倒也般配得上。
蔡錦棠看著蘇凌是越看越滿意，便多說了幾句：
“蘇凌啊，你是思思上過手的第一個男人，既然做到這一步，就好好幫她，暫時別做出格的事情，耽誤她前程了。”
“啊？”
蔡錦棠看了看“故作驚訝”的小男生，心裡不禁嗤笑一聲。
哼，二十出頭的小男生，看著煞有介事，但講到這方面果然是會羞臊的。
蔡錦棠咳嗽兩聲，活像個給熱戀小情侶科普安全措施的老媽子。
見蘇凌不肯承認，蔡錦棠也不惱火，接著說：
“你不知道思思身上的壓力多大，姐知道你們年輕小夥子火氣旺。”
“不過呢，有什麼火先壓著，等思思邁過了這條坎，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辜負你的。”
(･_･？？？)
蔡錦棠的一番連珠炮輸出，搞得蘇凌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講中國話了。
“呃，錦棠姐，什麼叫做【上過手的第一個男人】？”
蔡錦棠神色又古怪起來。
“你不知道嗎？思思戴上眼鏡後是很難畫人體的。”
“這個我知道。”
蘇凌想起了自已之前當模特時被畫成的畫作，沒一幅是人樣的。
蔡錦棠點燃一根女士香菸，徐徐開口。
“以前思思畫人體，都是根據想象畫的。但要她精準地表現人體，必須上手才行。”
“必須上手？”
蘇凌疑惑不解。
“對，就是用摸的。”
“靠手感受面板，靠手觸碰肌理。”
蔡錦棠嘆了口氣。
“所以以前思思畫女神居多，當然最主要也是因為比起男神，女神就更賣得起價。”
“因為大家都是LSP。”
蘇凌在心中暗暗腹誹，卻不敢多言說。
“那感受還真是奇妙。”
蔡錦棠徐徐吐出煙霧，似乎回想起某件事情。
“什麼感受？”
“一支畫筆在自已身上作畫，感受到藝術從自已體表誕生的感覺。”
“呃，錦棠姐，我是個粗人……還是沒聽明白。”
“渾小子！”
蘇凌被蔡錦棠狠狠地白了一眼。
“就是被思思上手！”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蔡錦棠被氣得，三十歲的老姑娘臉上也泛起紅暈。
蘇凌趕忙矢口否認，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將一丟丟古怪的神色給流露了出來。
蔡錦棠撞見少年心中那點小心思，不禁冷笑一聲。
“你是不是在想【這個經紀人竟然是個女同，還喜歡年齡差距這麼大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蘇凌趕忙擺出正人君子的臉譜：“錦棠姐為藝術獻身，我等俗人讚歎不已、五體投地。”
蔡錦棠點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蘇凌的恭維。
“思思的畫的確有一種魔力，能把人的目光吸走。”
“她精神世界中的景象與現實世界不同，卻能將想象的真實賦予實在的形狀。”
“這就是為什麼她還是個新人，畫卻賣得不錯的原因。”
說罷，蔡錦棠隨即莞爾一笑。
“所以，剛剛你不也在那幅畫前自戀了很久嗎？”
蘇凌知道這時候不能觸怒逆鱗，便低聲下氣地點頭應是。
蔡錦棠將煙掐滅，隨即再問：
“所以，思思到底對你上沒上手？”
“當然沒上手。”
開什麼玩笑？
讓自已為藝術獻身，可是得加錢的！
“嗯。”
蔡錦棠不鹹不淡地應了句。
“思思在這處瓶頸卡住很久了。”
“如果哪天思思要求你做，你也別拒絕她。”
“呃，錦棠姐……”
蘇凌剛準備聊聊這價錢的事，卻被蔡錦棠強硬打斷。
“算姐求你了。”
蔡錦棠的語氣也漸漸軟下來。
好傢伙，這是想打感情牌白嫖！？
蘇凌本想當場拒絕，蔡錦棠卻馬上開口打散了蘇凌的顧慮。
“我知道你的原則，價錢好商量。”
“好！”
蘇凌立刻滿意地答應下來。
“藝術是崇高的。為崇高獻身是我心之所向。”
蔡錦棠微微頷首：“很好，不管是不是你的心裡話，我都先當真了。”
“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蔡錦棠被一本正經的蘇凌逗樂了，酒紅色的朱唇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而蘇凌也確實沒撒謊。
【藝術是崇高的。】是真話。
【為崇高獻身是我心之所向。】當然也是真話。
只是在蘇凌眼中，不僅藝術是崇高的，錢也是崇高的。
蘇凌對前者沒啥興趣，但對於獻身於後者……
他可以掰扯一晚上。
只是有一點蘇凌不太理解。
“如果是找男模特的話，合適的人選應該很多，為什麼當初會找上我？”
蔡錦棠蹙眉思索了片刻，解釋道：
“你能被思思選上絕對不是巧合。”
說著，蔡錦棠又靠近那幅油畫幾分，最後竟然用手輕輕摩挲在那一絲不掛的軀體上。
“思思看到的世界和我們不同。或許在你身上，她感受到了某種藝術。”
“就譬如此處。”
說著，蔡錦棠嘴角一挑，將手指停在了某個讓小蘇凌遍體生涼的地方。
“讓小小的也如此有美感，你不覺得思思她很有天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