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生活和顧寒江離開都城之前,那位宮女是誰的人,二皇子都沒查出來不說,還因為用重刑,把人給弄死了。
在回照月城得路上,微生挽月還嘀咕著這位二皇子就是個廢物。
連個人都審訊不明白,就這樣的一個廢物,她真不知道瑜貴妃是如何張口讓顧寒江把人帶到軍營去歷練的,好在顧寒江拒絕了,不然,她寧可留在都城,都不會跟他回照月城的。
“瑜貴妃想要軍權,這樣手裡多了一份籌碼,可惜,陛下在等嫡子長大,他們這些皇子,算計再多,也是一場空。”顧寒江摩挲著微生挽月的小手說道。
微生挽月發現,這貨有事沒事都非常喜歡摩挲她的手。
“這次回來,陛下和你聊關於儲君的問題了?”
“聊了一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在等嫡子長大。”
“所以,皇后不是無寵,而是為了讓兒子能夠平安長大,故意避寵。
而受寵的瑜貴妃其實就是個靶子,還是個有野心的靶子。”
顧寒江看了一眼微生挽月,沒想到,自已的小媳婦竟然這麼聰明。
“再有野心,陛下不鬆口,也是沒用的,除非陛下暴斃。”
“這話你都敢說出口。”微生挽月橫了一眼顧寒江說道。
“天高皇帝遠的,怕什麼,再說了,這周圍都是自已人。”
“別太信任自已人,往往背後捅你刀子的,都是自已人。”
“是,夫人說得對,為夫以後肯定要小心自已人。”
回都城的時候,匆匆忙忙,用最快的速度趕路,這回照月城,他們就不著急了,可以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當然,其他物資和人,都先一步回照月城了,現在留下的,只有顧寒江的十位親兵和微生挽月身邊的兩個丫鬟碧瑤和碧霞。
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走了一個月,才抵達照月城。
他們剛安頓好,竹一他們就回來了。
趁著顧寒江不在府裡,竹一揹著骨灰罈子現身。
“竹一給主子請安。”竹一把骨灰罈子輕輕放在地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道。
“起來吧!這一路辛苦了。”微生挽月看著地上骨灰罈子語氣故作平靜道。
“主子,大梁的三皇子想要見您。”
“三哥?他來照月城了嗎?”微生挽月眉頭輕皺的問道。
“是,三皇子在大梁那邊出現了意外,如果主子想要見他,就去昇平客棧,屬下把他安排在那裡了。”
“是他一個人來的?”
“是,三皇子的母妃歿了。”
聽到竹一得話,微生挽月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這就是奪嫡失敗的下場。
“和我說說大梁那邊的情況?”
在竹一的講述中,微生挽月知道大梁準備攻打大月,而且她那位父皇,在透過竹一的描述中,她覺得應該是被控制了。
就是不知道被誰控制了?用什麼控制的?
“看來,大梁不僅要亂,也有可能要亡國了,就是不知道三皇兄過來,所為何事?”
“竹一,先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把骨灰罈子埋下,然後立一塊無字碑做標記。”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告訴我三皇兄,明天上午,我會去客棧看他。”
“是。”
微生挽月揮了揮手,竹一帶著骨灰罈子退了下去,自已去找風水寶地,讓竹二去客棧通知跟來的大梁三皇子。
晚上,顧寒江回來,微生挽月就把大梁三皇子來了照月城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是問出了大梁是不是要與大月開戰?
如果開戰的話,大月的和親公主怎麼辦?
如果她沒有護國王妃這個頭銜,她也會擔心自已的未來。
看來,自已的一番動作是有成效的,至少,大月的皇上是想保下自已的。
“年前,大梁邊境的兵馬就有異動,雖然到現在還沒有開戰,但是大月這邊也做好了開戰準備。
至於沁怡公主,已經在秘密回大月的路上了。”
“秘密回來?可是在大梁出了什麼事情?這還沒開戰,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祭旗了吧!”
“你五皇兄想要她因為水土不服而病逝,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新娶王妃。”
“所以,沁怡公主就朝大月發了求助,陛下就派人去秘密接回來了。
這個時候,我還真羨慕她,至少在出事的時候,還有人能去搭救,如果是我在大月這邊出了事,即使發出求救訊息,恐怕也會石沉大海,他們恨不得我死在大月。”微生挽月幽幽的說道。
“沁怡公主雖然不是母后親生的,但也是養在母后名下的,而且還是我們最小的妹妹,陛下多少還是心疼她的。”
“在大梁的五皇子府受了折磨,回來後發現同樣是和親公主,我卻過得這麼好,真不知道這位沁怡公主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放心,她不會的。”
“但願吧!”
第二日,照月城下起了大雪,看著屋外的鵝毛大雨,微生挽月是真的不想出屋,可是昨天已經讓竹一派人給她三皇兄去了訊息,她不好意思就這麼的放對方鴿子。
在碧瑤的伺候下,換上了羽絨服,還披上了件斗篷,把帽子帶好後,才出屋子。
也多虧了今天風不大,不然就是想出去都出不去,顧寒江則是早早的就去了軍營,他這邊也要提防對方趁機偷襲。
這次跟出來的,是蘭一她們三個,天氣太冷,微生挽月就把碧瑤她們就在了府裡,聽荷和采薇一直在軍營的軍醫營沒有回來。
等微生挽月再次見到護送她來和親的三哥,卻被他的模樣給嚇了一跳。
“三哥,你怎麼瘦成這樣子了?”微生挽月坐下來立刻給他把脈問道。
“妹妹,這次三哥過來是投奔你的,大梁,三哥是回不去了。”
“三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了這樣?三哥現在的身體比較虛,是中毒所致,雖然強行解毒,但到底是留下了隱患。”微生挽月收回把脈的手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微生寒雨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