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她個滿懷,任由她撒了會兒潑,摟著她認真道:“不能再鬧了,不然真的趕不上家裡的午飯了,乖乖起床,我給你去倒杯蜂蜜水.”

許清染哼了哼,在男人的監督下穿著鞋子走進了浴室。

許清染沒忍住紅了臉,低聲罵了韓濯兩句流氓。

刷牙洗漱完,韓濯正好端著蜂蜜水進來,見她還沒有換衣服,故意笑道:“染染手怎麼樣,用不用我幫你換衣服?”

許清染紅著臉瞪他一眼,拿了一套衣服進了浴室:“不要,臭流氓!”

韓濯啞然,但被他家染染親暱的稱作流氓。

男人還有幾分高興。

這表明,他家染染對他還是很滿意的。

回到許家,許清染把韓濯是韓誠安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夫妻倆即是震驚又是愧疚,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平息了情緒,許淼生覺得當年的事情對不起韓濯。

韓濯溫和的笑道:“叔叔,當時我也八歲了,家裡的情況我能瞭解,您和阿姨商量送我去福利院,不過是不想我跟著你們過苦日子,再說了,現在我們不又是一家人了嗎?”

說話間,韓濯瞥了許清染一眼。

劉芬芳越看韓濯越滿意,當年送韓濯去福利院的時候,他就忍著不哭,還說要她錢包裡他和妹妹的那張照片,說一輩子會感激他們一家人。

想到當時的場景,劉芬芳抹了抹眼角,拍著女兒的手:“你看,媽媽能亂給你介紹相親物件嗎?”

許清染也害羞的笑了。

許淼生說起許清染的弟弟:“懷謙這週末就回來了,到時候韓濯和染染去機場接一下吧?”

“好的,叔叔.”

韓濯點頭應下,眼底溫柔的掃了許清染一眼。

在許家吃過了晚飯,兩人便回家了。

路上,許清染看著車窗外的高樓大廈,突然問道:“你見過我弟弟沒有?”

男人專注眼前的路況,隨口回答:“懷謙比我小太多了,我離開你們家時他還沒有出生,還真沒有見過.”

許清染將視線收回,轉頭看著男人好看的側顏:“你肯定是,只顧著關注我了.”

男人啞然,並沒有否認。

晚上,許清染拉著韓濯的手撒嬌:韓濯揉捏著她的小手,輕笑著:“要不然,從下週開始,染染跟我一起去健身房.”

許清染自從大學畢業後,就沒在跑過步了。

於是乎,女人委屈的扁了扁嘴:“不要!”

韓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把將人撈進懷裡,“韓濯!”

許清染憤懣的反抗。

男人悶聲笑,寵溺又霸道,“染染,反抗無效.”

——作為教師的使命,就算是再困,在聽到鬧鈴的時候,許清染也坐了起來。

許清染實在沒忍住嚶嚀了兩句。

韓濯躺在女人身邊,也被鬧鈴吵醒了,悶笑一聲,整個人比起許清染,算是神清氣爽:“許老師,還是要多多鍛鍊.”

許清染瞠了他一眼,揉著腰穿著鞋子下床。

韓濯要今天晚上八點才上班,但早上要送許清染去學校,也跟著起床了。

畢竟,昨晚著實是他心虛。

連著要了她三晚,他還真怕許清染搬回客房去睡。

畢竟,昨晚許清染就是這麼威脅他的。

兩人出門,現在的氣溫是越來越冷了,雖然沒有下雪,寒風刺骨。

韓濯送許清染到了中南初中,只聽見許清染打了三個哈欠後,男人溫和的笑道:“許老師上課要打起精神來,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許清染又打了兩個哈欠,眼角還滴出一滴眼淚,著實是困慘了:“我就想吃了你,讓你那麼壞.”

韓濯噗呲一笑,黑眸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很期待許老師翻身做主人.”

許清染臉色又紅了起來,自知吵不贏,便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男人叮囑道:“過馬路當心,晚上我來接你.”

得到的回應是許清染一個嬌嗔的眼神。

韓濯在車內笑了笑,等許清染進了學校才驅動車子回家。

說實話,困他也有點困。

回了家,韓濯又躺回了床上,畢竟晚上還有值班,得有精神。

睡到中午醒來,韓濯進浴室洗了個澡,把洗衣機裡的衣服在陽臺上晾好,一個人也懶得煮飯,便點了一個外賣。

下午在去接許清染之前,男人已經煮好了飯,該煲的湯也煲好了,只等著接他家染染回來,再炒兩個小菜。

電梯門開啟,韓濯挑了挑眉,朝著顧辭源笑道:“顧醫生今天也上晚班啊?”

顧辭源點了點頭:“上週跟李醫生換了班.”

“這麼早去醫院嗎?”

“去接老婆下班.”

韓濯又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

顧辭源搖頭:“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顧辭源狡黠一笑:“我老婆是合法的,你老婆還沒有合法.”

韓濯:“……………”到了地下車庫,兩人分開去開自己的車。

顧辭源先走一步,韓濯看著顧辭源的車尾,擰動鑰匙點火,眼神裡帶著幾分悶氣,拍了拍皮質的方向盤。

他還有將近兩個月才合法……要不他跟染染商量商量,提前把證給領了?想到這裡,男人心情突然又好了,輕踩了油門。

許清染正和一位來幫學生搬書的家長在校門口聊孩子的情況,韓濯停穩了車子,搖下車窗喊了一句許老師。

那名家長聞聲也看過來,笑道:“你也是來接孩子的吧?”

韓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是,我是來接老師的.”

家長愣了愣,一旁的學生拉了母親衣角,笑嘻嘻的提醒:“媽媽,那是我老師的男朋友.”

家長尷尬的笑了笑,揉了揉孩子的頭:“那許老師,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也早點回家.”

許清染臉頰也紅了紅,和家長點了點頭。

上了車,韓濯也笑了:“我看起來像有一個初中孩子的父親嗎?”

許清染認真的看著男人好看的臉,韓濯的氣質內斂成穩,但絕對看不出三十二歲,頂多也就三十而立的樣子。

她故意道:“韓醫生,您別忘了自己的年紀.”

韓濯被懟了一句,順著許清染的話道:“是啊,年紀不小了,都三十二歲了,三十二歲還沒有結婚,染染,不如我們早點把結婚證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