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神汙染

索菲婭這話是危言聳聽嗎？

【emmm……】

呵，系統裝死，肖瀟懂了。

索菲婭所言非虛。

唉，難道他的變強之路，剛開始就夭折了嗎？

這種新認知，讓他心裡沉甸甸的。

換了誰，接受得了啊？他打怪打得正快樂呢，現在突然有個人告訴他，不能再蹦躂了，不然只會死得更快。

“我先給你做個基礎檢測。”

滴滴——

索菲婭拿著一個儀器，對著肖瀟掃描了一遍，並不意外地下了結論。

“身體汙染程度99%，精神汙染程度11.1%……”

有些人的屍體比較抗造，是死亡很久後血肉被風化，再開始異化，就只能變成一具最低階的骷髏以骸（實力≈Lv.1）。

肖瀟穿越到大衛的身體裡，不過片刻後，這個身體就開始異化了，速度很快。作為人來說，只會死得更快，但是作為一隻以骸……他的血肉全都變成了骸骨，直接成了2級以骸（實力≈Lv.2），還算是贏在了起跑線了。

“你身體的以太適應性糟糕透了，但是你意識的以太適應性卻優秀極了。”

很多人死後意識就消散了，或者說剛變成以骸的時候還有人的意識，但是逐漸也會失去本性。

肖瀟當以骸這麼久以來，幹了那麼多架，意識的侵蝕程度都還不算高。

“其實，你原本精神汙染程度只有1%的，但是你幹掉了1只2級以骸，100只1級以骸……升到了現在的11.1%了。”

肖瀟心塞地換算……

“大約就是獲得10點經驗，意識侵蝕就會長1%？繼續殺下去，我還沒升到3級，就把自已乾沒了？”

索菲婭搖頭，他這是想劈叉了：“不是這麼算的。”

“是你每戰鬥一次，無論輸贏，都會增加0.1%的侵蝕度。”

“如果精神汙染指數大於50%的話，你會變成殺人的機器，跟外面到處遊蕩、見人就殺的普通以骸沒什麼兩樣。”

戰鬥次數要儘可能少，獲得的經驗要儘可能多，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早知道不要殺那麼多最低階的以骸了，經驗1點、1點地漲，但是汙染程度也0.1%、0.1%地漲，鉅虧！

狗系統竟然都沒提醒他。

“那我接下來要怎麼辦？”

打怪升級變強，是在慢性自殺。

可是擺爛的話，意味著隨時可能被一個比自已強的以骸給幹掉，畢竟這裡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橫豎都是死。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一直保持著人類的理智，還可以正常戰鬥。”

肖瀟眼巴巴地瞅著索菲婭，眼前的人，不就是他理想中的……特殊的存在嗎？

“有啊，有兩種辦法。”

“第一，不斷進化升級，成為空洞之主。空洞之主需要完成總部發布的任務，所以是允許擁有神志的。”

索菲婭就是空洞之主。

“但是，必須在意識被侵蝕小於50%之前擁有空洞之主一般的實力，並打敗上一任空洞之主，得到空洞總部那邊發的‘空洞領主’令牌，就能卡住數值不動。”

“就是這個東西。”

索菲婭指了指掛在自已脖子上的小牌子，上面刻著：2548號空洞領主-索菲婭。

小小的電子卡片，乖乖地貼在她深深的事業線之間，帶著無盡的吸引力。

“想要嗎？”

“想要的話，就努力謀朝篡位吧！”

索菲婭這話，並不是惡意的試探，而是一種真的想要退位讓賢的倦怠。

可是，哪有人把王位拱手相讓的？

她不對勁。

“假如我有一天真的打敗你了，你怎麼辦？”

一山不容二虎。

難道索菲婭這麼強，還能給他當小弟不成？

“那我就可以調去總部了呀！我早就想去了！”

“所以，少年，快變強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被索菲婭打敗的上一任領主，就去了總部。

而她也需要培養出一個不遜色於自已的下一任領主，她才能去總部。

“原來你有更好的去處，那我能理解你的動機了。”

“不過，我很好奇，總部有什麼這麼吸引你？”

肖瀟對於所謂的總部，也很好奇。

遊戲設定裡也沒有揭秘空洞的由來，或許，就是總部搞出來的呢？

他們的目的，難道是滅絕全人類嗎？

他將遊戲介紹那句話記得很清楚：世界全劇終，歡迎來到新艾利都。

目前只有新艾利都沒有淪陷了。所有幸存者，比如大衛的前女友莉莉安等人都是在朝著那裡奔逃。

而將來遊戲公測，玩家們上線，進入遊戲，也是在新艾利都裡探索空洞、獲取資源等等。

不知道將來有沒有在遊戲裡碰到故人的機會？

畢竟《絕區零》宣傳期間，他的室友們，還有他的女神魏薇，都預約了公測。

假如碰到了，到時候，他是怪，他們是玩家，這關係……

不敢想。

“嘿嘿，總部的好處嘛……等你以後也有機會去總部，你就知道了。”

索菲婭賣了個關子，這一點不準備跟他多說。

她話題一轉，緊接著說道，“在你去總部之前，你首先要打敗我，成為新領主。走吧，繼承人，我們去升級打怪！”

“等等！”

肖瀟之前切西瓜爆黑球挺嗨的，但是現在慫了，“你不是說，越打怪，越會加劇精神汙染程度嗎？”

“按照我的打怪進展，等我升級到你這種級別的實力，意識被侵蝕程度估計能高達10086%吧。”

“不如你先說說第二種方法吧？”

索菲婭不吝賜教：“第二個辦法，藉助防具。”

“比如，人類的防護服，一定程度上減慢以太的侵蝕。但是，一般來說，對人類才有作用，可是你已經是以骸了。”

“理論上來說空洞裡也有某些特殊裝置，可以幫助殘存人類神智的以骸抵擋以太侵蝕自身的意識。”

所以要繼續挖寶？

以後不打架，先乖乖搞防護裝備？

“但是，我至今沒找到任何可以阻止以太侵蝕意識的道具。所以，你也別抱什麼希望。”

索菲婭攤攤手，語帶笑意，直接給出了最划算的建議，“我給你的建議是……越級戰鬥吧。”

“而且最好是越2級。”

“比如你0級的時候，殺掉一隻2級以骸，你就直接升1級了。你現在2級，只需要殺掉一隻4級以骸，你就能升到3級。”

索菲婭的建議是個好建議，問題是，肖瀟現在才剛到2級的實力，怎麼可能幹得過4級的以骸？

要知道4級以上是發生了質變的上位以骸，要一個人類特工小隊才能打敗。

“等你實力高一些之後，要去打7級以上的頂位以骸，才經驗多，汙染少。”

“當然，7級是一個很重要的分水嶺，7級以上才可能成為空洞領主繼承人或者空洞領主本身。而一個伴生空洞裡平常只有一個領主，最多再帶個領主繼承者。”

“但是等你實力夠強了，可以去找其他空洞的高手PK！升級那是嘎嘎快！”

怪是足夠多的。

前提是要能打過。

“弱弱地問一句題外話，領主您幾級呀？”

肖瀟挺好奇的，畢竟“掃一掃”只知道索菲婭是頂位以骸，但是遊戲設立只有下位以骸和上位以骸，這頂位以骸是比他們更強的存在。

遺憾的是，到底多少級也沒描述，最低也是7級，好可怕！

“嘿嘿，你猜？”

“你再猜一個問題，我的身體汙染程度跟你一樣99%，那你猜我的精神汙染程度是多少？”

索菲婭的聲音明顯帶著點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