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緩兵之計,暗潮湧動
大宋毒士:為扶父上位,我在南宋殺瘋了 流雲歸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第二日。
後宅院內。
高拂手持弓箭,身軀站的筆直。
彎弓,搭箭一氣呵成。
凌厲的箭矢激射而出,穩穩的著在了20米外的靶心上。
高拂手上動作不停,又一連射出四箭,箭箭命中靶心。
待還想張弓,才發現雙手已經脫了力,只能無奈地停了下來。
弓是書房內那張牛角複合弓,一石二斗的強弓。
以這具大病初癒又添新傷的身體,連射只能做到五到六箭,而且只能開半弓。
好在前世為陪客戶苦練出來的箭術,在一上午的練習中逐漸找了回來。
只是這身體,委實弱了些,這會已經滿身汗水,腹部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疼。
據他估計,這具身體健康狀態下也只能弓開八層。
沒辦法,菜只能多練了......
“少爺好棒啊!”
雲娘見他停了射箭,立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用早已準備好的毛巾幫他仔細擦拭頭上的汗珠。
不知是否踮腳頗為吃力,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臉頰爬上了淡淡的紅暈。漂亮的眼睫毛不停的顫動。
看著近在咫尺的專注俏臉,彷彿能感覺到對方撥出的熱氣正擊打著他的胸口。
不禁讓高拂老臉一紅,心中再次批判起‘萬惡的封建社會’。
“少爺可以多注意些身體,免得傷口又流血了。”
“嗯,放心,少爺省的,不會牽動傷口的。”
“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會射箭了?”
高拂心中一緊。
大意了。
小丫頭常年跟著原主,不會看出些什麼了吧?
“哦,以前在書院求學時,偶爾練習。”他急忙搪塞了一句。
“原來如此,雲娘還奇怪呢,往日沒見少爺練習,怎麼變得這般厲害。”
說話間她精緻的臉蛋上如花朵般綻放開來,對他所言深信不疑。
高拂這才鬆了口氣。
這話漏洞百出,平時不苦練,哪能做到他剛才的連射,即使只有20米。
小丫頭家家,還是好騙......
“可是少爺以後是要考狀元的,為何練習這些武人的把式?”
“為了強身健體,更好地批判‘萬惡的封建社會’!”
......
一連三天,高登都以為高拂療傷為藉口不理公事。
這讓隨時準備發難的王肅撲了個空,只覺畜滿力的拳頭擊在了空氣上。
王府書房內。
王肅看著眼前的知縣大印陷入了沉思。
大印丟失,高登第一天沒有發現還說得過去。
但一連三天都沒有動靜,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高登的為人他很清楚,自上任古縣以來,雖得過且過,卻無一日懈怠。
大印事關重大,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況且那天晚上得手後,他還特地留下了線索。
倒不是他託大。實為除了陸豐那幾個人,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他有何可怕的?。
留手腳就是擺明了告訴對方,大印是他取的,要了結此時,來服軟便是!
但眼下,謀劃卻生了變故。
大印丟失,高登固然負首要責任,但他掌一縣兵事,縣城防禦、緝捕巡盜都是他的職責範圍,自然也脫不了干係。
他並不想將事情真的鬧大。
“他想幹什麼?”
福伯沉思了片刻說道:“該是起了變故。高登應有了後手。”
“福伯可能看清他的謀劃?”
“要麼高登已經失了方寸,要麼便是書生氣犯了,打算將此事上報,想魚死網破。”
“大人何不逼上一逼?以防萬一,大人還需做些準備,必要時,殺之!”
王肅聞言瞳孔猛然收縮,隨即點了點頭。
“福伯言之有理。”
......
縣衙後宅。
高拂躺在新打造的躺椅上,嘴裡咀嚼著纖手遞過來的糕點,愜意地晃動著。
他很欣賞陸豐的辦事能力。
短短三日,就蒐羅了一堆王肅的情報和犯罪證據。
“你是說,王肅的老僕出了府?去了哪裡?”
“先去了城南白虎堂,又去了弓兵大營。”
陸豐站在一旁恭聲說道,但臉上卻不見任何恭敬之色。
高拂也不介意,又咬了一口糕點喃喃道:
“看來是憋不住了。”
他等了三天,對方終於出招了。
三天前,大印被盜,他又初來乍到,對雙方實力知之不詳,只能行了一步緩兵之計。
當時的情況,怎麼做都是錯的,只會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好在他猜對了,高登三日不理政,讓對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接下來,既然對方要出招,自然也不能遂了他的意。
“給王肅送請柬,就說父親為了慶祝本衙內大病得愈,今晚在府上宴請諸位同僚!”
“另外,將這100兩銀子送給郭有才。”
“這......送給郭有才有用嗎?”
郭有才的資訊自然是他給高拂的。
其人膽小,貪財好色,但識得幾個字。王肅手下又多為武官兵卒,識字的郭有才自然而然的成了王肅的心腹,常常替王肅辦事。
但這種人,王肅肯定會防著,收買他有用嗎?
“放心,本衙內自有用處,你什麼要求都不用提,就說是本衙內賞他的。”
“是。”
......
古縣,南門大街。
郭有才今天很高興。
可以說這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一天......
嗯......自然不算跟隔壁二狗子第一次鑽暗門子那天。
他是個讀書人,雖然秀才沒考上。
但也是古縣這群賊配軍裡唯二的讀書人。
也正因為此,他才能成為王肅的心腹。
就在剛才,陸豐竟然給他送來了一百兩銀子。
奇怪的是,對方沒有要求任何事情,只說是高衙內讓送的。
郭有才不傻。
王肅跟高登起衝突的事情他自然知曉,孫得功行刺高登,被這位高衙內反殺之事已經傳遍整個古縣了。
這會給他送銀子無非想收買他。
“呵呵,真當我郭有才是那忘恩負義的賊配軍?”
他邊走邊冷笑道:
“我郭有才可是個讀書人,怎會做那侍二主的腌臢事......”
“況且還是個不知深淺的紈絝衙內……連高登都要完了,他算個什麼東西?”
郭有才恥笑一聲,摸了摸懷中沉甸甸的銀子,一頭轉進了路邊的一家暗門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