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要連載有什麼用?

四大名著,要是說寫便能寫,那豈不是人人都是文壇大家了。

等段小小帶著錦繡回到王府時,天色已轉黑。

用完晚膳,沐浴完之後,段小小便拿著紙筆來到了院中,坐在櫻花樹下開始了默寫。

幸虧穿書之前自已閒來無事就愛看些書,四大名著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只是看著紙上跟螞蟻爬一般的字型時,段小小忍不住有些苦惱。

不過還在顧單後期會謄抄。

醜點就醜點兒吧。

一直到了亥時,櫻花樹下的燭火還未熄滅,從門口向裡望去,還可見微微閃爍的燭光。

門外的東方景明望著櫻花樹下伏案的背影,眼底不禁柔和了幾分。

本來已經在清歌苑歇下了,可前方邊疆卻傳來急報,只能再起前往書房議事,卻沒想到,再次回來時,卻看到這樣一幕。

東方景明從下人手裡拿過了燈籠,摒退了下人,推開苑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等走近樹下之時,卻發現段小小正伏在桌上睡著了。

身上著著輕薄透明的青衫,如瀑般的長髮輕輕披下,細嫩白皙的手臂若隱若現,燭光映襯下,小巧精緻的臉上也是忽明忽暗。

腦海裡突然想起白天在街上見到她時的樣子,熟睡的她卻顯得乖巧了許多。

竟有些惹人憐愛,看的東方景明不禁喉頭一緊,喉嚨開始慢慢乾澀。

看著纖細小巧的手指捏著毛筆,墨色雙眸的視線落到了未寫完的紙張上。

墨漬已經將紙張暈染了一塊,一些文字也被墨漬遮蓋住。

悄悄來到她的身後,東方景明靜靜品味著紙張上的文字,眼裡竟不自覺流露出驚愕之色,看向那熟睡的臉龐時,多了幾分欣賞。

只是這字,著實醜了些。

“”噗嗤“”一聲,東方景明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吵醒了熟睡中的段小小。

“幾點了,錦繡?”段小小晃動著腦袋,揉了揉頭惺忪的雙眼。

還不待再次詢問。

身後卻傳來清冷的聲音。

“已經亥時了。”

只見小小的背影突然僵住,下一秒轉過頭來,杏眼裡帶著震驚。

“東方景明!”

聽到直呼自已的名字,東方景明微微皺眉。

察覺到言語失態,段小小連忙想要站起身來,卻不想腳下一軟,身體便要直直的往前倒去。

眼看著距離地面越來越近,段小小害怕的閉上眼睛。

下一秒卻感覺腰間一雙大手覆在了自已腰上,隨即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清冷磁性的聲音微微責怪著。

段小小輕輕掙脫懷抱,對著東方景明微微行禮,言語之中頗有歉意。

“王爺恕罪,妾身失禮了。”

察覺到懷裡的溫度變的冰冷,東方景明收回了半空中的雙手,默默背在後面,指腹輕輕捻動著。

不知為何,眼前的段小小不似以前一樣依賴粘著自已,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

低眸看著小巧精緻的臉龐,雖然現在沒有施任何粉黛,少了些嫵媚,但卻多了些素雅。

墨色雙眸越來越深,東方景明緩緩說道“你好像很不願意看見本王,是還在怨恨本王?”

“妾身不敢。”

段小小沉了一下,又說道“王爺,天色這麼晚了,您忙於處理公務,可別累壞了身體,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東方景明臉色一沉,冷笑道“怎麼,本王不能在此過夜嗎?”

以前的段小小,可是日夜盼著東方景明在薈聚苑留宿。

莫非是在玩欲擒故縱?

段小小淡淡笑道“您是王爺,想在哪裡過夜便可在哪,不過王爺您這段時間一直在清歌苑留宿,妾身以為您今晚也去江姐姐那裡。”

“哼,你倒是機靈。”東方景明淡淡瞥了一眼,隨即視線落到了桌上的紙張上。

段小小順著視線望去,看到桌上的書稿之時,連忙拿起空白紙張蓋住,表情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隨便寫著玩兒的。”

東方景明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一眼,便離開了薈聚苑。

看著遠去的背影,段小小走出苑外確定沒有人影后,才將苑門關上,回了房間睡覺。

一連三天,段小小都憋在薈聚苑趕書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已經寫了幾十章書稿。

一大清早,段小小便帶著錦繡出了門,馬車裡,段小小手懶洋洋的支撐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為了趕書稿,她這三天早起晚睡,孜孜不倦,導致嚴重睡眠不足。

隨時隨地都能睡著。

錦繡看了滿眼心疼,想幫忙卻又幫不上什麼,只好在一旁儘量讓段小小舒服一些,給她研磨吹風之類的小事。

車上的段小小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只感覺馬車突然停下,身體因為慣性差點要向前跌去,幸好錦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微眯著杏眼朦朧問道“到哪兒了?”

“小姐,已經到了。”

“好快!”

明明感覺自已剛睡著而已。

段小小從馬車上下來,滿臉睏意的捶了捶自已的老腰,隨即帶著錦繡進了酒樓。

搭眼一掃,顧單還沒來,二人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打算邊吃邊等。

就這樣,等了許久,段小小吃飽喝足後很久,街上也沒有看到顧單的身影。

“小姐,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騙了?那個顧單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是在戲耍小姐吶。”

錦繡氣急敗壞,可愛的臉蛋因為憤怒變得紅撲撲的。

“應該不會吧,莫急,在等等吧。”段小小安慰道。

雖然表面不慌,可她心裡也沒了底,書裡對於這個顧單是沒有任何描寫的,完全是自已改變故事情節後新增的人物。

而且從前些天的相處來看,不像是會放人鴿子的人。

難道是來的路上發生什麼事了?

在酒樓又等了一會兒後,街道上還是未出現那道白色身影,段小小喝掉杯中的清茶,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於是起身輕輕說道。

“走吧,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