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聲虐貓?”

時清梧顰眉,她知道白聲這個人,一邊和季璽勾炒cp,一邊又勾搭楚裕安,靠著小白花的長相,卻惡毒的踩著別人上位。

只是這人不是她公司的,她也懶得管。

“對,媽咪,你看它,兩隻爪爪都沒了,還有這隻,少了一隻眼睛,這個,少了耳朵,這個沒有了牙齒,嗚嗚嗚好殘忍好殘忍,媽咪替他們報仇好不好?”

時清梧摸著女兒腫脹的雙眼,心情無比複雜。

她有些愧疚。

上次經歷貓皮外套的事情後,她就知道時止希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不過這顆心卻一直在受傷,是她忽略了女兒的感受。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時清梧從未想過自已會有牽掛,她孑然一身行走在世間,見慣生死,也遇到不少可憐的生命,從來都是漠視。

渺小的生命對她來說不過短短一瞬,對她來說苦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更別提那些被虐待的貓,狗,各種生物。

在此之前,她一直視他們為螻蟻。

可是時止希在乎這些“螻蟻”。

時清梧的心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乎世間之事慢慢和她息息相關起來,她也願意去感受渺小生命的喜怒哀樂,去盡她所能幫助他們。

“對不起,時止希。”

時清梧低著頭,似乎在為過去那些被漠視的生命道歉。

明明只要她伸出手,渺小的生命就會被拯救……

“嗯?媽咪為什麼要道歉呀?”

時止希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說話還一抽一抽的,疑惑的問道。

“沒事,小希,媽咪會為他們報仇,惡人就要有惡報。”

“謝謝媽咪。”

“那不哭了?”

指腹附上神力,抹過時止希的眼皮,淡淡的舒適傳開,小傢伙揚起笑容。

時清梧又給床上的貓咪分了點神力,縱然不能讓他們長出殘缺的部分,卻能不再疼痛。

這些貓似乎也感受到了善意,放心的互相給夥伴們梳理著毛髮。

蔚祉又悄咪咪的牽上時清梧空著的另一隻手。

語氣酸酸的。

“清梧以前不是從來不管這些。”

為此他還高興了很久,時清梧只救過他,他對時清梧來說,是最特別的。

蔚祉一直都知道,時清梧其實挺冷漠的,但那又怎樣,她不丟掉他就好。

“以前是以前。”

“我知道我知道,現在是現在,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時止希舉著手接話。

“噗嗤,你從哪學的這些?”

時清梧揉了揉毛茸茸的發頂,時止希的髮色隨她,是黑色的。

“當然是熱心的網友教的啦,媽咪你看哦,我還有自已的賬號,有一萬的粉絲呢!”

時止希驕傲的拿出手機給時清梧顯擺。

“時止希,不要纏著清梧,清梧你還沒說完呢~”

傻大個晃了晃時清梧的手臂。

“因為我愛的人想讓世界變得更好。”

她目光溫柔的看著時止希,時止希小臉一紅。

“噢,你愛誰?”

蔚祉追問,剛剛清梧不是看著他說的!

“我愛你們。”

“最愛誰呢?”蔚祉撅著嘴氣惱的望著她。

“唔,好難選,還是去處理一下白聲吧。”

時清梧眼神飄忽不定,若無其事的出了時止希的臥室。

蔚祉跟在後面一直追問:“清梧,你說嘛,到底最愛誰呀,是不是我嘛,時清梧!”

“老爸你好幼稚,媽咪當然是最愛我啦。”

時止希雙手呈喇叭狀,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

喵————

時清梧在蔚祉的死纏爛打下還是帶著他去找了白聲。

夜色昏暗,正是替天行道的時候。

看到病床上全身被纏滿繃帶的白聲,時清梧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聲見過幾次時清梧,她嫉妒時清梧,她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的很裝。

不僅如此,她還釣著季璽,不讓楚裕安和她接觸。

蔚祉乖巧的站在時清梧旁邊,學著時清梧的樣子,氣呼呼惡狠狠的盯著病床上的醜八怪。

白聲率先開口。

“時清梧,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哦,忘記帶花了,沒事等你死了送菊花也是一樣的。”

時清梧拉了個椅子坐下,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蔚祉照做也拉了個椅子,兩人一左一右,夾擊著白聲。

“你!時清梧,我惹到你了?緋聞又不是我做的。”

白聲說完急忙捂住,又用氣勢掩蓋心虛,對上時清梧的氣場,她總會不自覺的自卑。

“緋聞?”她聽時止希提了一嘴,“原來是你做的。”

“不是我!”白聲嘴硬。

“瞧你,急得都惱羞成怒了,不過,我今天來是為了別的事,你怎麼被撓成這樣啦?”

時清梧張大嘴巴,故作驚訝,實則在幸災樂禍。

“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那畜牲是你的養……唔……”

她眼神上下飄動,神態惶恐,她怎麼說不出話了。

“你這張嘴巴太臭了,還是閉上吧。”

時清梧捏住白聲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對方的眼神分外有趣,濃烈的憤怒還有藏在深處的恐懼。

時清梧對她施展了搜魂術。

白聲痛的在床上陰暗的扭曲爬行,時清梧腦海中看著白聲的記憶,皺起眉頭。

最近的是她買通記者跟蹤偷拍季璽的畫面。

還有她剁掉白貓前爪的畫面。

再往前倒,是白聲腐爛惡毒的一生,靠陪導演睡覺拍戲,在劇組耍大牌欺負新人,身上還背了幾條人命,不爽時就虐殺幾隻貓。

“你這螻蟻前半輩子過的可真精彩。”

時清梧啪啪的鼓起掌來,她見過不少窮惡之輩,無一人像她這樣外表光鮮亮麗,內裡壞的流膿,爬滿蛆蟲。

時清梧站在床邊,睥睨的看著她。

“白小姐,像你這種情況,下輩子只能投胎畜牲道了。”

白聲被解開了禁言,搜魂術讓她頭痛欲裂,她只能趴在床邊,奮力的仰起頭,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呀,要做好準備身敗名裂哦。”

讓她自然的消失太簡單了,時清梧更願意欣賞她垂死掙扎的模樣。

“我背後可是有莫總,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她伸出纏滿繃帶的手去夠時清梧的裙襬,剛剛的劇烈運動迫使傷口崩開,上面點點血漬。

時清梧後退一步,帶著蔚祉消失。

“拭目以待。”

白聲親眼看到時清梧消失,瞪大了雙眼,當時記者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她開始面露恐懼,她真的惹不起時清梧……

空氣中殘留的香味和腦袋的昏脹提醒著她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