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好正的妹。”

“我去,我們學校什麼時候轉來這麼高質量的妹子了?”

“高嶺之花,我喜歡~”

林月影即便有心低調,去學校的一路上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光是等個紅綠燈的功夫,她就隱隱感受到不少慾望的視線。

而且,男女都有。

因為各種不可明說的關係,柊羽高中的學生只要有條件,即便是開飛機火箭來上學都沒問題。

進學校停好車後,林月影將黑色的頭盔掛在手腕上,雙手插在裙兜裡,面無表情的走在學校的走廊上。

柊羽是一傢俬立高中,因為某些官富二代的投資,其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環境設施,均已達到了國際水平。

單就這一點而言,柊羽高中稱得上是一所真正的貴族學院。

其中,就讀在內的學生大多家境富裕,生活質量整體而言處於平均水準之上。

但從前幾年開始,因為需要響應國家,柊羽學院也開放了特招生入學的相關政策。

俗話說,學校就是一個小型社會,而只要是社會,就會存在著階級。

在柊羽學院,好的家世背景只是你不受欺負和排擠的入場券,人脈和實力才是立足於此的根本。

而那些懷揣著出人頭地的夢想,出身平凡的孩子來到了這裡,善終的並沒有多少。

早上收到班主任常芳的訊息,要求林月影去趟教師辦公室填表。

柊羽高中最近將迎來一年一度的校園評選和獎學指導,全校的學生都有義務寫一張相關的調查問卷。

也就是所謂的走走流程。

結果林月影剛一走教師辦公室,另外一邊就傳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

“混賬東西幹嘛搞這麼大?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嗎?人家會這樣對你說明你也有問題!”

林月影認得那人,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李老師。

“這是什麼?我問你這是什麼?”

此時的他,手上拿著一張表格,怒目圓睜的盯著眼前那一位渾身是傷口的女學生。

女學生也是一改往日的懦弱,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舉報信,我要舉報有人對我校園霸凌和老師你對此的視而不見。”

啪!

李老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怒吼道:“我哪裡有視而不見?你說說看我哪裡有視而不見?”

“請問你有斷手斷腳嗎?你這樣四肢健全的跑來跑去算哪門子校園霸凌!”

很多老師會將生活上的不如意和對自已可悲人生的埋怨,轉化為無能的狂怒,最後發洩在弱勢學生的身上。

這種現象無論在哪個學校都不少見。

林月影第一時間也沒太在意。

常芳見到了林月影,前者也是微微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少女。

自已減肥減了二十多年了一點成效也沒有,可人家小姑娘一個星期就能有這樣的變化。

果然,女人不能生孩子。

常芳心裡這麼想著,心中的怨氣前所未有的大,準備今天下班回家之後找個理由好好罵一頓兒子出氣。

林月影根據上頭髮下來的模板,把調查問卷上所有的問題都勾選了“非常滿意”的選項之後,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啪!

臨走之際,那邊的李老師又是一個耳光扇出。

這一掌的聲音極為響亮,就連林月影也是忍不住投去了視線。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完全就是個神經病?難道你不知道同學朋友之間開點小玩笑是很正常的嗎?相互打幾下就成校園霸凌了?”

“你還敢報警,你這不懂感恩的賤女人,我讓你報警!”

一連又是好幾個耳光,最後乾脆變成了拳打腳踢,其他幾位老師見狀也是連忙上前將兩人拉開。

離開辦公室之後,林月影在去往教室的路上也是吃足了瓜。

她以前總是對很多事情避而不見,但是系統的強化讓她的五感變得十分敏銳。

有些事情,即便她不願意,也不得不傳入了她的耳中。

從男生廁所裡傳出來的毆打聲。

“我讓你帶一千塊錢出來,怎麼只有三十塊錢?他媽的買包煙都不夠。”

“我才不管你媽是不是被車撞了,沒錢就只能捱打!”

砰!

樓道角落裡的竊竊私語。

“唉同學,最新的一部,一中學霸校花的調教影片,昨晚好不容易拍下來的,要不要?一千五一部,一部兩個小時哦。”

走廊的交易。

“哎呀你放心吧,我閨蜜真的第一次,到時候我把她迷暈了送到你們手上,說好了,五千塊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林月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精彩。”

二年一班,後排靠窗。

林月影坐在自已的座位上,思考著末世到來之後的事情。

現在她已經萬事俱備,即便末世現在就來,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活下去。

關鍵在於怎麼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報仇雪恨,直接殺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痛快的死亡在末世是比糖果還甜的東西,那個時候,自已可是求死都不能。

就在林月影思考時,一個留著狼尾的黃毛忽然走了過來,他雙手插著兜,一腳踢在林月影的桌角上。

但是,以林月影現在的能力值,她的手摁在上面,桌子紋絲不動。

“看不出來,一個星期不見你變得還挺重啊。”

白池招呼林月影前座的人滾開,他自已則是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坐了下來。

他挑了挑眉毛,表情極為的囂張,扔了一張黑色的請柬和眼罩到林月影的桌子上。

林月影看了一眼這些東西,當即就猜到了對方的所有想法。

白池一年要辦近百來次生日,而每一次都會有各種受害者。

這些人,無一不是受到了白池的侵犯。

也不知是因為想掩蓋證據還是他有這方面的癖好,派對上的人都需要戴上面具或眼罩。

林月影微微轉過頭,用一股看屍體的目光看向白池。

“你媽沒教過你垃圾要扔到垃圾桶裡嗎?”

“哦對,你媽跟人跑了。”

聞言,白池抬起手正要發作,但為了大局,他還是選擇了放下。

但他也不甘示弱,回諷道:“呵,死了媽的孤兒在說什麼呢。”

“少廢話,今天晚上我生日,你記得過來。”

“沒空。”林月影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白池搖搖頭,臉湊近林月影,威脅道:“這不是請求,我讓你來你必須來,否則你就死定了,聽懂了嗎?”

不等林月影的回答,白池已經吩咐跟班拿來髒水,慢悠悠的倒在了林月影的課本上。

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白池又想將嘴裡的口香糖黏在林月影的頭髮上。

然而就在口香糖離林月影只有幾厘米時,白池的眼睛突然對上了林月影的視線。

白池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還微微的有些顫抖。

不知為何,林月影今天的氣場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桌下,林月影的右手已然成拳,若是這混蛋真的把口香糖粘她身上———

她一定會當場殺了他!

最後,白池潛意識裡屬於的動物的求生本能救了他一命。

口香糖最終還是隻落到了林月影的桌子上。

白池走後,林月影直接去後勤處換了一張桌子,她可不想碰那個垃圾嚼過的東西。

路過垃圾桶時,她本打算將那張請柬和眼罩扔掉的。

但是當她看到遠處的吳曉藝時,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一個很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