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亨利坐在沙發上一言難盡的看向沙發另一端的青年。

青年眉眼精緻,冷峻的側顏上浮現一抹焦慮。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

軍師亨利再次上線:

他沉思了一會兒,旋即道:“Charm.”

“Charm ?這樣不太好吧,如果用這種方法會不會……”

亨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不是哥們你想啥呢?我說的是魅力!魅力!不是咒語!我怎麼可能想出對女孩子下咒的方法啊!”

埃德加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是他想太多了。

他輕咳一聲,修長的雙腿交疊,冷硬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那天晚上他在級長盥洗室嘗試一些新奇的咒語,不小心把兩個咒語混在一起了,

結果腳下突然出現一個黑洞,他直接掉了下去。

摔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床上的香氣讓他片刻恍惚,抬頭就看見了正坐在床沿換衣服的少女。

彼時她身上只穿了小背心和小內內,四目相對間,他鼻子一酸,溫熱的液體就這麼流下,

蘇池迅速套上巫袍,羞憤的給了他一巴掌,

“流氓!”

顧不上太多,他捂著鼻子匆匆逃離。

她好白,好香,看起來好軟,發育的……也很好,

你不對勁。

對自已使用了幾次大腦封閉術才冷靜下來。

亨利朝他神秘的勾了勾手指,

他湊耳過去。

“你先……然後……”

聽著聽著他的整張臉都被染上了緋紅,瞳孔微微撼動著。

“這樣做她真的會原諒我嗎?”

亨利穩重地拍了拍他厚實的臂膀,

“包的呀。”

“可是這樣不就是……”色.誘她嗎?

“噓,你已經落後了,先不說裡德爾,就說那個馬爾福,他的進度都比你快。”

埃德加修長的指節猛然緊握,

確實,他應該主動,馬爾福那個傢伙靠賣慘,可是博得女孩不少好感呢。

當蘇池推開魁地奇運動員休息室的門看見裡面的人時,雙頰緋紅。

她害羞的轉過身,“你、你怎麼沒把衣服穿好?”

埃德加此刻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中間一排扣子是解開的大片麥色肌膚淌露,他的身材超好,多一分則油膩,少一分則單薄。

肌肉紋理緊實,勁瘦的腰上八塊腹肌排列分明,線條流暢沒有絲毫贅餘,褲子有些低腰恰好露出性感的人魚線,一股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

一米八幾的男人,寬肩窄臀,多情的桃花眸,眼尾微紅,明明是長了一張放蕩不羈的渣男臉,卻純情的要命。

他向前拉過女孩的手,迫使她面對自已,耳垂紅的滴血,

“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溫熱的大掌,溫柔地包裹著綿軟的小手,只要女孩稍稍用力就可以掙脫,但她沒有。

他心中浮上一絲喜悅,便大膽地微俯下身把嬌嫩的手貼在自已的臉上,與她對視。

“如果不能原諒的話,那可以理理我嗎?至少看看我。”

“Please……”他乞求道。

蘇池深吸一口氣。

這個真噴不了,太純了。(●♡∀♡)

到底是誰教的?她可不信這麼正經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居然色.誘她?

被扣上不正經帽子的亨利:???

她抽出手,插進他柔軟蓬鬆的髮間,輕輕揉動,激起青年一陣顫慄。

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有點像是蘇打汽水,一絲絲的很好聞。

“我沒有生你的氣。”

只是你進度太快了,我想先暫時放一放。

“真的嗎?”

他眼睛亮了亮。

從她這個視角看去,微仰著頭看她的少年真的很像一隻小狗,

而她也確實喜歡小動物。

“嗯。”她笑得很溫柔,

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激動之下他一把抱住了女孩,

他只穿了一件襯衫(等於沒穿)少女身上的軟肉能被他清晰地感受到,那麼少女一定能感受到他的,但他沒有鬆手。

女孩身上誘人的香味令他著迷,他貪婪的汲取渴望更多,

當他將自已的頭埋進少女白皙的頸肩時,他就知道,

——他變壞了。

懷中的少女嬌俏可愛,被他抱住時沒反應過來懵懵的呆萌的樣子讓他好想咬上一口。

“好了好了,你先把衣服穿好,不然等下感冒了。”

女孩紅著臉將他推開,像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話音剛落,他就打了個噴嚏。

“……”

“噗——”兩人相視一笑,

蘇池假裝嗔怒道:“快點啦!你還笑。”

看著裡面嬉戲打鬧的兩人,門外的人拳頭緊了幾分,指節微微泛白,指甲深深扎進了肉裡,

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不要臉。”

他最終還是鬆手離去。

蘇池深深地看了一眼門口,透過門縫只能看見一個單薄的背影。

這個冬天格外的冷,窗上的霜結了一層又一層,雪中的花一朵一朵的凋謝,禿木枝尾的冰晶對映出世界純淨的白茫。

埃德加終究還是發燒了。

“不是,兄弟你der啊?”

“你脫衣服時不知道給自已加個保溫咒啊?”

亨利一臉無語的看著床上還在傻笑的青年。

不就是和女孩約好暑假一起去她家裡玩嘛,至於這麼激動嗎?

聽說一開始他是想邀請蘇池一起去倫敦街頭看電影的,但是被拒絕了,

她說:“我並不是很想去倫敦街上,那兒的空氣汙染太嚴重了。”

確實,整個18世紀,倫敦共發生了25次毒物事件,19世紀前40年毒物事件更是不下14次,發病率和死亡率都極高。

但見少年可憐兮兮的模樣,蘇池心軟了,就允許他來她家裡找她。

埃德加捏著手中女孩的住址,一臉幸福,

現在,他的進度應該是比任何人都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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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住址?”

“嗯,畢竟我現在作為你的哥哥,總要去見見你的家長吧?”

“好哦。”蘇池用羽毛筆寫在一張小便籤上遞給他。

又聊了幾句蘇池才與他告別去上課。

阿布拉克薩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吻了吻手中的便籤。

他的‘妹妹’真的好單純呢。

他是不會讓那個不要臉的傢伙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