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猴宏禮,赤巖猴一族的族長。
我們的族群在西部地區的邊陲小鎮上,因為月神教的原因,時常遭受到詭能使者的騷擾。
雖說處於西部地區,蘇閻王能保護我們的安全。但誰又能懂呢?作為最外圍的低階異能使者族群,族裡每天都會因為援兵來的不及時而死亡。
我不止一次向西部地區我們對這片的負責的使者申請過援軍駐紮的事情,但都被拒絕了。
(難道弱就該當炮灰嗎?)
我不甘心,於是在一次月神教使者大規模偷襲之後,看見損失慘重的赤巖猴族我便隻身前往西部地區總指揮部。意外的是這次沒有士兵來攔我,接待我的還是蘇閻王。
“赤巖猴族嗎?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但要你們一半的同類進入我的血月幡,進去之前我會派援軍駐紮你們的領地。裡面也有機緣,年輕小輩如果進去抓住了可以不死,說不定能一飛沖天。”
聽完這句話,我當時沉默了,但一想到每天族人三三兩兩地死亡,心一橫便答應了。
回到領地,將大家都召集到祠堂道。
“我們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需要一半的族人進入蘇閻王的血月幡,他就能派兵永久駐紮我們的領地,大家覺得怎麼樣?”
不久後,一大群老年使者和傷殘使者紛紛舉手道。
“我們願意主動入幡!反正遲早要死,不如用死來換取安寧!”
看著這些舉手的族人,我老淚縱橫繼續道。
“裡面據閻王說有一個天大的機緣,年輕小輩抓住可以一飛沖天並且出來。”
此時,使者群裡出來一對傷殘的夫婦,將一8歲的猴子推上前道。
“我們兩個給不了天明任何東西了,讓他自己進去搏一搏吧,總比在這裡等死好。”
我看著這帶著迷茫眼神的小子點點頭,隨後繼續道。
“還有沒有其他孩童想要進去的?”
沒有任何族人回答我的話,對於父母來說,孩子平安健康的長大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沒有多說,帶著一眾自願入幡的使者,包車去了西部地區總指揮部。
不顧凝胭的反對,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禮萱也跟著我去了。與其平庸的死去,不如拿命搏一搏,不可能一輩子都要別人庇護吧?
按照約定,除了我之外,其他族人都被植入了能篡改記憶的晶片。我們自然是沒有權力拒絕的。
分配是隨機的,幸運的是我一直拉著禮萱的手,和她都分配到了四號生命靈域。
讓我記憶深刻的是,天明那孩子因為一時的哭鬧沒有抓住旁邊使者的手,不知道被分配到了哪裡,希望沒事吧。
平靜地過了十幾年,直到我在街道上看見天明的身影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言明這小子真是命大,這都能上來。不對,他怎麼能夠獨自上來呢!)
我又看向和他打鬧的人族使者,雖說沒蘇閻王眸子裡那睥睨的眼神,但面部卻有幾分相似。
這應該就是蘇閻王說的一飛沖天的機會。我裝作不認識天明的樣子找茬,隨後在各種假裝巧遇下,將禮萱送到了那名叫徐知月的人族使者身邊。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知道禮萱出去之後依舊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便將和凝胭結婚時的定情信物給了她。
讓我意外的是,凝胭竟和天明走在了一起。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禮萱結婚當天,我回去之時從容器裡拿出她小時候的照片看了很久,但依舊沒有選擇再去見她,只會徒增離別意。
希望他們出去之後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