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雷言明,腦子裡沒有監獄外的其它記憶,只記得我來到監獄後的事情。
監獄裡,我每天按部就班的挖著礦,沒有族人,沒有朋友。
幸運的是,我能辨別生命類物質的特殊能力沒有被忘記。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年,我厭倦了沒人和我說話的日子。
我嘗試著和其他使者溝通,因為我特殊能力的原因,我貌似很受歡迎。
每當附近使者或者是小隊挖完礦堆時,都會客氣的請我去辨別新礦堆是否含有生命類物質。
遇到的大部分使者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們有的會給我幾顆靈能果當報酬,有的不會,我並不在意。
畢竟,有人陪我說話就好。
期間有很多新的使者想來和我結識,我都客客氣氣地笑著和他們交談。
直到有一次.,我接到一個由兩位三級使者和一位二級使者組成的小隊的邀請,去探查哪一處礦堆有生命之息。
”言明兄,我們小隊想要搶奪生命之息,能幫我們探查探查嗎?“
他們給了我一顆一級寶珠,我自然是樂意幫忙的。
次日,我完成每日任務之後,便帶著他們到處去探查沒有開採過的礦堆。
”這位鼠兄,就是這礦堆了,裡面有生命之息。不過你們要小心點,這生命之息的氣息特別強烈。“
我抱拳對著他們說道。不過他們並沒有在意,謝過我之後,便準備著手開採我說的那處礦堆。
我認為我能做到的就這麼多,出了事情就不關我事了。
又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還是老樣子,時不時幫助附近使者們辨別礦堆。
一天,我照舊完成每日任務。起身準備返回礦棚。身後卻聽見虎哮天將我叫住。
”雷言明,你涉嫌故意傷害使者,跟我們走一趟。“
我疑惑地看著虎哮天。
”虎哥,我沒搶奪生命類物質啊,怎麼會傷害其他使者?“
虎哮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走吧,去警棚對著貓警官和受害者親屬解釋吧,對我說沒用。“
我跟著虎嘯天來到了警棚,此時的警棚裡面有一大群使者,在嘰嘰喳喳的叫嚷著。
”貓警官,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家就我老公一個勞動力,他死了我們怎麼辦!“
類似的叫喊聲接連不斷。
貓警官將我叫了過去。
”雷言明,你可有害過他們的家屬?“
我一陣疑惑,但仍禮貌的對著貓警官答道。
”貓警官,我剛剛和虎哥也解釋過,我沒有參與過生命雷物質的搶奪,怎麼會害其他使者呢?“
貓警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此時一位鼠類女性使者叫喊道。
”就是他,他一天沒事瞎說,那處礦堆明明就有生命之息,他卻說是生命之靈,我家老公去搶奪時,被詭靈弄死了,貓警官要給我們做主啊!“
貓警官也許是明白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對我問道。
”雷言明,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此時的我十分確定,我當時說的就是生命之息。不過,眾口鑠金,我的辯解又有什麼用呢?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貓警官。“
貓警官聽完我說的話,嘆氣道。
”行吧,接受處罰吧,下次別當老好使者了。“
貓警官對我勸誡之後,又轉頭對著鬧哄哄的死者家屬說道。
”大家都安靜一下,你們是需要他接受處罰,還是賠償寶珠?“
死者的家屬們商量後,選擇了賠償寶珠。
我沒有說話,將這些年存的寶珠都拿了出來,給了貓警官。
貓警官示意虎哮天將我的寶珠分給死者家屬。
”貓警官,這些不夠啊,我們許多家都是隻有一個勞動力,我們孩子還沒到挖礦的年紀,以後怎麼辦啊貓警官!“
貓警官聽到這些話語,示意安靜之後,看向了我。
”雷言明,按照賠償規定,你還差300顆一級寶珠,你每天需要多完成三個使者的任務,你接受嗎?“
我捏了捏拳頭,但最終鬆開。
”我接受。“
自那以後,我每天都需要四個血月輪轉的時間,才能完成每日任務。
這樣的日子過了不久,我便身體不堪重負,一次挖礦時暈倒了。
醒來的時候,是旋風牛救的我,後面他成為我的牛哥,唯一的大哥。
為了還清我欠牛哥的生命類物質,我和他組成了一個挖礦小隊。
牛哥在小隊裡面幫了我許多,我是第一次體會到了真正的善意。
和牛哥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我在礦場裡面最快樂的日子。
時間過的很快,我欠的寶珠還清了,那時候我想到是,我和牛哥應該就會別過吧。
讓我意外和驚喜的是,牛哥希望我和他當朋友。
(難道是真正的朋友嗎?)
我很高興的答應了。
除了牛哥之外,礦場裡面的其他使者,都認為我是災星,不願意和我接觸。我一開始十分在意,後面漸漸麻木。
不過,也許是前面幾年習慣了,見到附近使者可能會因為挖礦遭遇危險時,我都有想提醒的衝動。
每次我想提醒的時候,牛哥都會將我拉住。告誡我類似於少管閒事之類的話語。
不僅如此,牛哥像我真正的哥哥一樣,給了我多方面的照顧。
一次,我見附近一家使者,他們一家是一個小隊,在挑選一處新礦堆進行挖掘。
但我動用能力,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礦堆下面有生命之息。
看著這最高只有兩級的家庭,我沒有顧牛哥的告誡,仍想著去告誡他們。
牛哥卻將我拉住。
“二弟,別多管閒事,他們那麼怪你,你管他們幹嘛?”
我內心掙扎了許久,但最後還是選擇聽牛哥的話。
畢竟在這礦場裡面,把我當真正朋友的,只有牛哥。
自那以後,我的話便少了。或許,聽牛哥安排,自已挺輕鬆的。
我和牛哥一個小隊,後面時間來來去去換了許多隊員。
只有我和牛哥不變。
後來,來了一位猴族使者。他好煩。
那猴子爭著搶著當二弟,我覺得無所謂,隨他怎麼叫我都行,我只認牛哥。
自打來了一位人族使者之後,牛哥的性格就變了。不再是那種人族說的大男子主義【本想用牛哥的生肖來寫形容詞的(大()子),但想想不對勁】,而是漸漸的聽取那人族的意見,他目前是我們的四弟。
我私底下問過牛哥原因,他沒有說,我也沒有過多追問。但牛哥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很擔心。
再後來,我們又有了五弟。他挺聰明的,知道四弟不是一般的使者,下跪也要跟著四弟。
四弟整天和那猴子混在一起,都學壞了,也每天來煩我,但我挺喜歡他那有分寸感的打擾。
但我不清楚為什麼,四弟骨子裡有一股傻勁和純潔。讓我們小隊的使者都願意幫助他。
一次意外,他將我打傷,我十分無語,但卻沒有討厭。
前段時間,牛哥不知哪裡去打聽到了一些訊息。說我們能夠加入自衛隊,早點出獄。
在小隊和牛哥之間,我肯定選擇牛哥。
和四弟一起去四號礦場的路上,和牛哥閒聊了許久,其它事情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後一句他問我答的話。
“三弟,你想過出獄之後幹嘛嗎?”
“都聽牛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