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血月輪轉第三輪末,起床,點菸。

想著昨天雷破天說的,今天要來找我,我便索性不出門,等著他的到來。

“知月兄在不?”

聽到敲門聲,我從床上起來去開門。

“來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們要血月輪轉四輪末才來呢。”

聽著我的回答,雷破天笑著答道:“說笑了,今天特意請了僱傭小隊來幫我們挖礦,去辦通行證耽擱了一會兒,所以才現在來的。”

我將雷破天迎進了礦棚,遞了根菸道:“破天兄今天特意來找我耍有什麼事情嗎?”

只見此時雷破天單膝跪地,低著頭對我道:“知月兄,若不嫌棄,我想跟隨你。”

我覺得莫名其妙,愣神一會兒,連忙將雷破天扶起來道:“破天兄,你一個三級中期使者,我才剛剛三級初期,別這樣子破天兄。”

雷破天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語而起來。

“知月兄,爺爺幾年前說過,誰拿著他的煙桿,我便要跟著誰。”

聽著雷破天的話語,想著這就是和龍爺爺有關,但我還是猶豫了起來。

“這樣吧,破天兄,明天我給你答覆。”

再次嘗試將他扶起,這次雷破天沒有拒絕。

冥冥中有種感覺,身邊出現的朋友,與爺爺奶奶,或者是貓警官都有著一定的關係。

(這是他們安排好的嗎?)

緩過神來,在雷破天的再三請求下,我答應他今天給他答覆。

送別雷破天,我徑直走向了警棚。

貓警官一如既往抽著煙看檔案。

“貓哥,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貓警官抬起頭看著我,將煙取下。

“什麼事情?”

看著貓警官疑惑的眼神,我說道:“貓警官,我的朋友,都是與爺爺奶奶,或者是貓警官你有關的,是你們安排他們在我身邊的嗎?”

此時的貓警官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月,有時候想的越多,就會越累。記住,你的身份很特殊,出獄之後,面臨的東西更多,別多想,知道我們是為你好就行了。”

等我再想問雷破天的事情之時,貓警官卻揮了揮手,轉過身道。

“很多事情,你應該有自已的判斷。還有就是,我比你媽媽還大十幾歲,叫我貓叔。”

“知道了,貓叔。”

在礦場裡面,這是我頭一次聽見有關媽媽的資訊。內心略微觸動。

但從小生活在礦場的我,對媽媽沒有特殊的概念,便沒在多想。

(很多事情都問別人,我不能這樣子,我有自已的想法。)

慢行,點菸回礦棚。

回到礦棚,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起身搓了一把臉,便朝著雷破天的礦棚走去。

“破天兄,我來了。”

聽見是我的聲音,雷破天立馬開門,他身後站著他的妹妹。

“知月兄,你考慮好了沒?我真的想跟著你。”

雷破天著急地詢問,身後的雷祈靈同樣是緊張地捏著小手。

“破天兄,我不能答應你。”

聽完此話,雷破天短暫愣神,正準備開口說什麼,我卻打斷道。

“我想和破天兄做異族兄弟,雷祈靈則做我的乾妹妹,怎麼樣破天兄?”

雷破天喜出望外,隨後拉著雷祈靈的手說道。

“太好了知月兄!祈靈,你認這個乾哥哥嗎?”

雷祈靈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但還是細微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是兄弟了,這些東西你拿著。還有就是你爺爺的煙桿我還給你。”

除了煙桿之外,我從容器裡拿出一大堆紫色腦殘丸,分成兩份,遞給雷破天和雷祈靈。

“知月兄,這煙桿是我爺爺給你的,我不能收,至於這些果子,應該很稀有,我們拿幾個就好了。”

再三推辭下,我表示果子我有一大堆,起初他們還不信,但當我成百上千地拿出來時,他們才接了過去。

至於煙桿,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收,我便索性將其收進容器裡。

“乾哥...知月哥哥,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是雙屬性血脈,突破時反應更加劇烈。”

聽著雷祈靈的話,為緩解尷尬,我調戲道。

“沒事的祈靈,反正我沒吃虧。只要妹妹不介意就行,甚至可以再來一次,嘿嘿嘿。”

雷祈靈的臉,此刻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為她漂亮的臉蛋增加了一絲可愛。

“呸,你個大流氓!哥哥,我不要做他乾妹妹了。”

雷祈靈甩開被哥哥拉著的手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已的礦棚。

見此刻突然不正經的我,雷破天打趣道:“知月兄,平時也不見得你這樣子啊,是被猴天明教壞了啊?”

“哪有,破天兄,我看猴哥每次用這種不要臉的招數都能化解尷尬,我今天就嘗試著用用。”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閒聊之餘,將腦殘丸的其他效果告訴了雷破天,雷破天表示清楚。

“知月兄,這種東西,三級使者以上都知道用途,,不用過多與我解釋。”

我撓了撓頭,告知我要賣腦殘玩丸的事情之後,出門準備起身返回自已的礦棚。

“大流氓,等一下!”

聽著背後傳來的雷祈靈的聲音,我愣了一下轉過頭。

“諾,拿著,這是我爺爺給我和哥哥做的香袋,你拿著,身上都臭死了。”

雷祈靈誇張地捏著鼻子,不等我反應,就將一個小布袋子塞到我手裡,又回到了她自已的礦棚。

看著手裡的所謂的香袋,我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嘔...!”

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這四號礦場也沒有什麼能夠清潔身體的東西,自然是感覺不出身上的臭味。

但當拿到香袋之後,才明白除了礦臭味和汗臭味之外,還有其他好聞的味道。

對著香袋猛吸一口,小心翼翼地將其放進容器。心裡美滋滋的回去了。

叼著根菸,慢慢悠悠搖了回去。

礦棚門口,猴哥叫住了我。

“知月,你小子認識我們礦場的罪人之子?他今天下午在你礦棚周圍偷偷摸摸的,我以為他要偷東西,便將其打跑了。”

“猴哥,我也不清楚他想幹嘛,我都沒見過他。”

我覺得莫名其妙,但罪人之子的身份,讓我不由的對他好奇起來,打算近期去和他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