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除太子之位?那他……還剩下什麼……”

柳如煙其實也看出來了,皇后不喜歡太子,蕭淥對太子也是虎視眈眈。

而太子除了自已的生母留下來的一個皇上長子的身份,什麼也沒有。

如果沒有太子身份的庇護,他以後恐怕會更難吧。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系統008說道。

此時,夏至跟著柳枝回來了,他端著一碗醒酒湯,看到院落裡沒有太子的身影,問:“太子呢?”

柳如煙收回了剛才的情緒,微笑道:“太子暈倒了,王爺放心不下,便說要先送太子回去了。”

夏至眉頭一皺,頓時心生不妙,“出去多久了?”

“剛走不到一刻。”

夏至聽聞,手中的醒酒湯直接塞給柳枝,便衝出了門,去找太子了。

此時的太子正在車裡,被送往了一處青樓裡。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一個時辰之後會有人來查。”車伕把太子送進房間,跟裡面的一個姑娘說了些話之後,便把一袋子錢給她,隨後便離開了。

那女子把門關上,看著床上的男子,緩緩脫下了自已的衣物。

小惡魔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叫著太子,但是他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太子啊!你再不醒來,你的身子就要被人家睡了!”

“嗚呼~!身材真不錯……呸呸,現在不是看這個的時候!”小惡魔看到那女子緩緩走過來,曼妙的身材確實很吸引人,但此刻是太子的清白要不保了啊!

“太子殿下!快醒醒!”

此時那個女子已經來到了床前,坐在床邊摸著太子的臉龐。

“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

“你放心,我會讓你得到快樂的……”

……

夏至回到東宮,卻未發現太子回來。

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他又前往戰王府,卻被告知王爺還沒有回來。

到底會在哪裡?

在街上尋找之時,突然看到衙門官兵在急匆匆地往一個青樓去。

老鴇看到這麼多官兵,嚇得急忙上前,緊張問道:“官爺,奴家這裡是正經買賣的,請問這是……”

帶頭的官兵名字叫趙福,拿出一張畫像,喝道:“本衙門正在抓捕逃犯,有人說看到進了你們這青樓,我們要清查!”

“統統圍住,一隻蚊子都別放過!”

“是!”

頓時,青樓就被官兵圍住了。

老鴇跟趙福身後,著急地解釋道:“官老爺,我們這裡沒有什麼逃犯的,都是喝酒聽曲的……哎喲!”

趙福把老鴇推開,老鴇一不小心摔了個屁股蹲,旁邊的小二扶她起來。

她看著自已的青樓被官兵這般圍著,還進行搜查,那些桌子椅子也被推翻了,不由得心疼。

眼看官兵們要上樓,老鴇急忙上前,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金子,塞到那趙福的手裡。

“官老爺,高抬貴手,我們這樓上的都是一些有錢的主,要是得罪了,日後我這青樓可就難做生意了,行行好。”

趙福拿著金子,掂了掂,點頭,小聲道:“我們奉命行事,搜完了就走,不會打擾你的客人的。”

然而剛說完,那趙福便一揮手,對著那些士兵道:“給我搜!”

眼見這趙福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老鴇無可奈何,心灰意冷地站在一旁,只祈求損失會小一些。

趙福帶著人上了二樓,一間一間地搜查著,直到來到了一間客房的門前,他停了下來。

貼著耳朵在門口聽了一下,裡面有人的聲音,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在做什麼。

趙福一腳踢開房門,朝著裡面喊道:“都別動!”

“啊!”

裡面正在運動的女人嚇得驚叫出聲,趕緊一把拉過被子擋住了自已。

而躺在床下的男人也是臉色大變,怒吼道:“都幹什麼!給本王滾!”

趙福看到那男人,嚇得趕緊行禮。

“晉王爺恕罪!下官是接到有人報案,說在逃的犯人正在此處躲藏,所以前來捉拿,不是有意冒犯王爺!”

“少他媽廢話!給我滾!”

好事被打斷,晉王爺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趙福趕緊帶人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晉王爺可是有名的登徒子,年輕的時候就納了三妻四妾,現在中年了還不忘出入煙柳之地,天天沉醉於美色之中。

而且,他最是記仇的主。

趙福感覺今天有些晦氣,不被晉王爺記住他懷了他的好事才好,不然自已這小小的衙門小官,估計是要做到頭了。

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說這裡有逃犯的?

要是讓我知道,一定嚴刑拷打!

“走!”

趙福一揮手,士兵們就緊隨其後離開了青樓。

站在看戲的人群中的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看著官兵們離開,也沒有什麼動靜,不免有些疑惑,趕緊離開,去稟報了。

而此時,在青樓對面的一間茶館內,二樓的雅間裡坐著一名嘴角噙著笑意、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殺意的男子。

他妖豔的臉上帶著些許病嬌的蒼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聲道:“真是好茶。”

在雅間的地上,躺著一名女子,正是剛才要爬上太子床上的女子。

她此時手腳盡斷,衣衫襤褸,衣不蔽體,眼神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說吧,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蕭御把目光從那青樓處收回,看向那地上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害怕,女子顫抖著身體,額頭上佈滿了細汗,慘白的嘴唇顫抖道:“我真的只是收人錢財,說只要躺在你床上,等有人來檢查時,就說是你逼著我的……”

“至於那人,我真的不認識。”

從女子的口中,結合剛才那些衙門的人搜查的情況,蕭御似乎也猜到了蕭淥的手段。

無非就是把他迷暈之後,把他送到青樓,然後讓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躺他床上,造成是他強迫民女的假象。

到時這女子一哭訴,把所有的罪責都架在他頭上,到時候他無話可說。

他的清白,他的名聲,就會更加臭了。

而蕭淥和皇后,會有更多的藉口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壞話,站在蕭淥那邊的群臣也會藉機上奏,廢除他的太子之位。

如此想來,一環緊扣一環。

這蕭淥的心機,跟皇后一樣深沉且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