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本想直接反抗，只是在看到那些人的時候，卻有了其餘的想法。
給了木呦呦一個眼神，兩人直接舉手投降了。
可還是直接被人壓在了地面上，臉頰和地面摩擦，生疼。
一雙手在蘇沫的身上游走，似乎在搜尋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擁有空間的蘇沫，自然不會讓他們搜到。
很快蘇沫被拉扯著頭髮站了起來。
剛剛發現他們的那個人，盯著兩人的目光很是不善。
“你們是什麼人？”
“怎麼找到這裡的？”
能溝通？不同於其餘人那些機械般的狀態，能說話就意味著交流。
“我們是意外進入這裡的，然後被你們的人攻擊了，就還手了.”
蘇沫找了一個理由。
可對方似乎並不相信。
死死盯著隨即做了一個手勢，周圍那些人便緝拿兩人往外走去。
這些人準備撤離。
到了外面，蘇沫看到了自己人的蹤跡，留下來的資訊在問要不要出手。
輕微搖頭，蘇沫知道他們能看見。
她是故意被抓住的，就是想要看看這些人的規模到底有多大。
只是這個工廠裡面的這幾隻隊伍的話，壓根不可能做到這些事情。
就單論那些晶片的精密程度，就不是這些人能製造出來的。
這些人沒有使用車輛，只是在這雪地中開始了長途跋涉。
厚實的雪花堆積在地面，踩下去便是一個坑洞，走路起來行動緩慢。
感受著臉頰的冰涼，蘇沫一直嘗試和那人繼續交流。
可除了最開始的對話之外，那人不再說話。
偶爾的時候，和其餘人表現沒什麼不懂。
整個路程中，蘇沫一直和木呦呦進行眼神交流。
足足半日的功夫，他們到達了一個地方。
廢棄的大樓如今被篝火點亮，這裡是一個學校，而這會他們就身處食堂中。
有人正在做飯，熱騰騰的香氣讓人喉嚨滾動，人很多，可那些人面對飯菜的香氣無動於衷。
在晶片的控制下，他們似乎失去了自己的情緒。
唯獨剩下的能夠交流的人，將蘇沫兩人放在這裡後離開了。
不過也沒多久，兩人就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而在轉移的過程中，所見的場景讓蘇沫有些詫異。
不少班級的門是開啟的，裡面的那些機械正在執行。
單從表面了看，這些機械臂廢土上其餘基地的程度更加先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個推搡，蘇沫進入了一間屋子裡。
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白色的西裝，看起來很是儒雅，臉上還帶著笑意。
揮手示意屬下離開後，男人示意蘇沫坐下。
“兩位，不用擔心.”
“我這裡很民主的.”
嘴上這麼說著，可蘇沫卻感受到自己後背好像出現了一隻手，死死將自己往下按壓。
她沒有反抗那股力道，格外順從。
便是這態度讓男人的笑臉更深了一點。
“這裡的一切，都在真神的視線中，你我皆是神民.”
真神？神民？聽著這兩個新鮮的詞彙，蘇沫第一反應就是這裡很可能是一個什麼宗教的聚集地。
“唔……”男人遲鈍了一下，隨即又道：“用你們能理解的話來介紹的話，我們的真神，就是你們的主.”
當這個稱撥出現，蘇沫的臉上有了表情波動。
“呵呵，看樣子兩位的確知道主的存在啊.”
“這些年來，主播撒下了很多種子，那些種子有些茁壯成長，努力宣揚主的思想.”
“也有一些在發芽的時候就被消滅了.”
“但是無妨，主的存在是真實的.”
“而現在，兩位就要機會投入我們主的懷抱，成為神民.”
男人的聲音逐漸熱情了起來，可面對對方那近乎狂熱的信仰，蘇沫卻是詢問著。
“神民是類似於你們這些，保留了自己思想的人嗎？”
“那麼外面的那些傀儡呢，是什麼？”
什麼真神啊，神民啊，比起是身份的象徵，更像是一個等級劃分的標誌。
“你很敏銳.”
“他們啊，是徹底皈依我主的神僕，他們的所做作為，便是我主的所念.”
“至於我等神民，只是為了宣揚主的偉大罷了.”
是洗腦還是晶片控制，又或者對方的確保留了自己的死相，蘇沫在此刻無法得知。
她順著對方的話試圖打探一些訊息，奈何只要蘇沫不鬆口成為那什麼神民，對方總是笑盈盈的和自己打著太極。
很顯然，對方也保持了警惕。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對吧.”
看著對方那自信的表情，蘇沫也笑了。
“閣下不會覺得，我身處你們這裡，就沒有辦法逃離了吧.”
只是一個響指，一顆蘋果出現在蘇沫的掌心中，然後直接被她捏碎了。
飛濺的果汁伴隨著精神毒藥開始擴散。
這些東西直接針對精神力，不管你是傀儡還是什麼，只要你的靈魂還在身體中，就會有所作用。
“你！”
隨著蘇沫的動作，一種睏倦感傳來。
夜郎自大的男人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他抬頭似乎想做些什麼，卻被蘇沫飛快阻止了。
看下去才發現，對方的桌子下方有一個按鈕。
一旦按下，估摸就是一對神僕衝過來想要殺了他們吧。
將對方隨意放在地上，蘇沫開啟窗戶，外面有人在守著，更遠處，那些神僕如同一支軍隊，一直在巡邏。
直接硬闖離開似乎有些困難，但是對蘇沫而言並不是事情。
精神毒藥還在持續擴散，只要沾染了一丁點，那些人就會陷入昏迷中。
而蘇沫就這般帶著木呦呦，堂而皇之的走在這個聚集地中。
一路上，不少人倒地。
也有些想要衝過來，只是很快被精神毒藥影響。
蘇沫放緩了毒性，讓這些人只是昏迷。
她找到了自己營地的那些人，然後給出了訊號。
外面有人回來接應，沒有耽誤，蘇沫快速帶著自己人離開了這裡。
倒不是不願意直接處理了這些人，而是透過那個所謂的神民的話她得知，這個學校裡面的這些神僕，估計只是這個勢力的冰山一角。
已經打草驚蛇，再拖延下去，恐有生變。
